第1章 嗯?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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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渊意识慢慢回笼,大脑开始运转,身体各项知觉开始工作。只觉得浑身难受,后脑勺还疼。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好像没开灯,屋里光线昏暗。(也有可能是自己眼睛已经坏了。)
他在哪?icu吗?毕竟燃气爆炸,他能活下来估计祖宗在下面头都磕破了。
轻轻动了动身体,疼,不过真好,他的四肢都还在,想到这彭渊松了口气。
话说,爆炸前自己干嘛呢?哦,对了,自己在检查厨房,为了第二天迎接大人物而做准备。老太爷千叮咛万嘱咐,那位是他年轻时候过命的战友,身份不一样轻易不能出来,现在人来了,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好消息是厨房提前炸了,没伤到大人物。坏消息是厨房炸了,自家酒店成为了危险区域,人肯定不来了。
想到老太爷为了能和老战友见上面的各种准备,和花出去的钱,彭渊就一阵肉疼。
彭家世代经商,祖上很有钱。特殊时期的时候,老祖宗带着全部家当跟着大佬们一路打拼,最后家里就剩下了两个半大孩子。安定下来后,在北城定了居,一直到现在。
也许是世代经商的缘故,家里人多多少少都对经商有兴趣。父母都是行业大佬,名下产业无数。叔伯兄弟们也都是精英人士,唯独他和大家都不一样。他是个奇葩,别的兄弟姐妹们人手一本经商秘籍,他却拿着菜谱看的喜滋滋的。
老太爷还纳闷,难道生孩子的时候抱错了?不过家里有能耐的太多,他反而独特出众起来。加上手艺不错,又对养生颇有了解,老爷子对他疼爱有加,也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就是这么受宠的孙子,还是差点被炸死,也不知道后期做整容能不能恢复正常。想到这彭渊叹了口气,转头开始打量周边环境,(别问为什么不坐起来看看,他疼啊,浑身疼!估计爆炸的时候皮都烫伤了。)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不对劲了。
这什么地方?怎么周遭摆设那么古风古韵啊?他在哪?
人呢?医生呢?说实话,他有点慌了。
“有人…吗?”话一出口彭渊就住嘴了,喉咙火烧火燎的疼,说出来的话还干哑,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哪个鸭子在喊。
陌生的环境,还没有人,饶是彭渊已经是个二十五六的成年男人,也开始扛不住了。脑子开始胡思乱想,各种各样的脑补让他恐惧起来,中式的恐怖是精神打击,再加上场景环境的bUFF叠满,他成功的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光线明亮,应该是白天了,周遭环境变得更清晰,明晃晃的帷幔挂在头顶上。床晚上没看清,现在看来古韵十足,散发出古朴的气息。床的结构线条简洁流畅,木材的纹理清晰可见,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再看看不远处的桌椅板凳,每一处都在宣告着这里的不同。他到底在哪里,有没有人来给他解答一下,是他疯了还是别的!
就在彭渊精神到达崩溃边缘时,门口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吓得他一哆嗦,瞪着眼睛看着门口。可惜,有隔断挡着他什么都没看到。
推门进来的人也没想到他醒了,刚进来就开始聊起天来。“若是人再不醒就去请大夫再看看,我也只是略懂皮毛。”清朗的公子音听的彭渊一愣一愣的,这是在说自己吧?
“先生放心,已经派人去请和安堂的邱大夫,估摸着再有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也不知……”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过了隔断,正好撞上彭渊瞪的老大的眼睛。说话的人吓一跳,随即一脸惊喜的准备开口说话。
彭渊就很不好了,因为他眼看着两个穿着古装的人就这么闯进了自己的视线,大脑一时宕机,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仁兄,你醒了?”说着人也快步走了过来,眼看彭渊翻白眼,赶紧又让到一边。“哎哎,仁兄你别晕啊,先生你快来看看,他是不是要不行了?”
那个被称为先生的年轻男人赶忙上前,把脉查看。“脉象些许混乱,好在只是情绪起伏太大,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彭渊听到声音,努力睁开双眼,他定了定神,试图理解眼前的情景。一旁干看着的古装的男子见状,松了一口气。
“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是谁?”彭渊忍着嗓子疼,开口问道。因为说的吃力,有些许不清晰。
“此地乃清河镇衙门,我叫陆子昊是这里的捕头,这位是公孙先生,这几日都是先生在救治你。三日前,云来客栈突发大火,衙役们在搜救时发现了受伤的你,便将你带回此处救治。”陆子昊解释道。
听完彭渊整个人都麻了,很好,这下解释清楚了。他还活着,但是不知道在哪里活了下来,清河镇、衙门、云来客栈,这几个词一听就是古代的配置。他决定先冷静冷静,搞清楚状况。
彭渊感激地看着二人,“谢谢你们救了我。”虽然交流的并不方便,但救命之恩还是要好好谢谢人家的。
尤其对面还是一个捕头,这换算到现在可就是刑警队的存在。更别提旁边还有一个被他尊称为先生的公孙,话说,这公孙先生有点年轻,长的还挺儒雅。彭渊的脑思维又开始涣散。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来清河镇所为何事?”公孙先生和声问道。
“我叫彭渊。”彭渊顿了顿,迟疑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朝代?”
陆子昊和公孙先生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如今是大周泰安年间。”陆子昊回答道。
彭渊心里一沉,完了,真穿了。他不禁苦笑,自己竟然赶上了这种离奇的事。
看他突然沉默,公孙开口道:“既然你已苏醒,身体应无大碍。待大夫来确诊后,再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因你不方便挪动,这几日就在这住着吧。”
彭渊点点头,心中一团乱麻。
“实不相瞒,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除了手中一块碎了的玉佩,以及脚边烧了大半的包袱,身上再无其他物件。”说着陆子昊从旁边端来一个木盘,上面除了一块半截玉佩就剩一块烧的差不多的素锦布片。
彭渊看着这两样陌生的东西,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位老者带着个提着药箱的小药童走进房间。陆子昊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迎上去,“邱大夫,你可来了。”
邱大夫上前查看了彭渊的伤势,一番诊治后,他点点头说道,“已无大碍,只是情绪起伏太大,需静养些时日。我开些药方,一日两顿,服用七日,按时喝。至于脑后的撞伤,目前看不出有无不适,再过七日我再来诊脉。”言罢,便开药去了。
陆子昊送老大夫出门,顺便去抓药。
彭渊感到有些茫然无措,公孙看出他的不适,宽慰了几句。至于其他想知道的,不急于这几天,让他好生休息。
等人都走后彭渊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盯着床幔看,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思考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然后再想办法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要怎样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