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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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们没有为难张千，只是把他请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接下来会有专人和你对话，希望你好好表现。”带他来的警官朝着一旁的镜子点点头，耳边的无线耳机红光一闪，似乎接到某种命令起身离开了房间。
片刻后，一个身披棕色皮大衣的邋遢男人走了进来，下巴上的胡须有些杂乱，头发也乱糟糟的，看面相大概三四十岁。
他在张千对面坐下，靠在沙发上抖着手里的烟灰，“咳咳，放松，我叫李岩，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你不是警察吧？”张千看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李岩，“你是官方的修士？”
李岩笑了笑，打开一个文件夹，“修士吗？奇怪的称呼。”
“一般情况下我们自称为驭鬼者，而你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员了。”
接着李岩把烟叼在嘴里，将文件夹转向张千，“不久前，莫名的诡异降临在了我们的世界，它们随随便便就能夺走人类的生命，但人类的一切手段对它们都不起作用。”
吸了口烟，他接着补充，“我们以为这就是人类文明的尽头了，直到几个幸运儿从灵异事件里存活，并且意外掌握了厉鬼的部分身体。”
“我们把这样的人被称为驭鬼者，驭鬼者通过驾驭厉鬼获得了对抗厉鬼的力量，同时也要承担巨大的代价。”
说着李岩拉开衬衣，露出了骨瘦如柴的胸膛，一层枯黄的皮肤包裹在他的肋骨上，随着呼吸像个鼓风机一样上下起伏。
“很由于厉鬼的侵蚀，驭鬼者都是些短命鬼。很遗憾，从获得这力量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寿命也不多了。在这不多的时间里，你想做什么？”
张千看着李岩，认真纠正，“抱歉，我是修仙的，我感觉我应该挺长寿的。”
“哈哈，好吧修仙者。”李岩把张千当作了那种中二少年，“那能不能分享一下你以后的计划？比如用能力搞点钱或者搞点美女？”
“我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张千想了想，“我只想当个普通的修士，保护好家人就够了。”
“嗯，这样吗。”李岩把香烟按灭，站起来朝张千伸出右手，“烟鬼李岩，很高兴认识你。”
“幸会。”张千也站起来和他握了一下手，却感觉手心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张千一惊，甩开他的手，抬起来一看并没有找到伤口，真气运转而过也没有端倪。
他疑惑的看向李岩，“你做了什么？”
“抱歉。”李岩诚恳地道歉，“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许多别有用心的人给总部带来了很多伤害，所以现在的审查比较严格。”
“？”
不等张千询问，周围的一切都像幻影一样渐渐破裂，他耳边再次响起李岩的声音，“感谢你解决了这次灵异事件，我还有其他任务，以后有机会再聚。”
“嘭——”
幻境碎裂，张千这才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过手术室，从墙上的挂钟来看时间才过去了不到一分钟，“很强啊，驭鬼者……”
“张千同志您好，我叫李军。”一位西装男带着医疗队推门而入，“李岩先生托我给您带了点东西。”
张千帮着把刘主任搬上担架，“嗯，请吧。”
李军得到答复，将一口黑色皮箱搬到桌子上，打开之后赫然是一个金灿灿的小箱子。
“这东西……”灯光下的箱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张千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不会是黄金做的吧？”
“是的。”李军点了点头，“李岩先生说自己无法当面道谢，所以托我转赠给您一口箱子关押厉鬼。”
“必须用黄金才能关押厉鬼吗？”张千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只鬼手，房间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我感觉它现在也挺老实的。”
李军瞳孔骤缩，他还没遇到过手掐厉鬼的狠人，小心地提醒道，“厉鬼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就目前的研究来看，黄金是唯一一种可以隔绝它们的物质，所以还是请您把它关进去比较保险。”
张千把鬼手按进箱子，合拢盖子扣好，“这样就行了？”
李军松了口气，“是的，还请您暂时不要将黄金的作用外传。”
“这么说我还算是内部人员了？”
“当然，李岩先生非常看好您，如果您想要加入官方可以直接跳过考核。”
“免了，我不大喜欢被管束的感觉。”
“无妨，我们愿意和您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说着李军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您解决灵异事件的报酬，一共一百万。如果您愿意把鬼交给官方的话我们还可以额外在卡里打1个亿。”
“豪横啊……”张千有些惊讶，但还是婉拒道，“我想先自己研究一下。”
“没关系，这里有一部为您准备的特制电话，您有什么要求随时都可以联系我们。”李军掏出一部大哥大，同时拿出一张小纸条，“这是一个面向驭鬼者开放的不记名网站，您可以在里面查找各种资料，但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大概就是这些，我还要回去复命，就不打扰您。”李军朝着张千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在此我谨代表您救下的476名幸存者感谢您的付出。”
张千被他庄重的架势搞得不知所措，“额，不用谢？”
……
某招待所的房间里。
“……以上就是我和张千会面的全过程。”李军把上午的遭遇讲了一遍，有些好奇地问，“王教授，为什么您这么看重这个新人？”
王小明教授可是目前国内最顶级的科学家之一，在灵异领域更是唯一的领军人物，黄金可以隔绝厉鬼这个规律就是王教授发现的。某种角度上他的地位比驭鬼者总部的领导还高，如此关心一个新人属实罕见。
“你难道不相信李岩的眼光吗？”王教授阅读着李岩写的评估，“明明是个精神病，但成为驭鬼者之后比一般人还要冷静。”
“而且刚刚成为驭鬼者就能解决一件波及千人的灵异事件，这种潜力并不多见。”
王教授收起资料总结到，“他是个很有价值的研究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