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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会动的陶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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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天爷啊,这个人怎么还不走啊,完蛋了、完蛋了,猛男公子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不对劲,确实不对劲!

这不就是人的说话声嘛!

那声音似乎从某个角落传来,又仿佛在耳边低语,既清晰又模糊,但姜肆的直觉告诉他,离他不远。

他顿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凉意,但四周依旧如之前一样,根本就看不到除了自己以外哪里还有别的人。

咽了下口水,而后脊背放松,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以外,还有一丝兴奋。

莫非真是遇到了鬼?

这世上真有鬼吗?

探出脑袋环顾四周,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若是再有动静,就能以此分辨出声音的来源和方向。

顺道地,姜肆侧着身子继续走着,同时细细打量着周围,开始四处寻找这娇柔女声的来源。

虽然时间紧,但是在捺不住他好奇。

毕竟活了18年,姜肆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东西,他还真的很好奇众人传言中的鬼究竟长什么样子。

“啧,在哪呢?”

姜肆小声嘟囔着,随意地低下头,蓦地愣在原地,表情开始变得僵硬,下一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试图分辨出眼前这一幕的真伪。

“这、这——扯呢……”

只见,一个高约30厘米左右的三彩女陶俑,就立在路灯旁,身上红、绿、黄三色交织。

最重要的是,姜肆看见这个陶俑在动!

绝对不会看错,陶俑在冲他甩袖子!!!

身姿不再僵硬如石,而是轻轻摆动,裙摆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摇曳,姜肆甚至感觉自己能听到这陶俑衣袖翩飞时掀起的呼呼风声。

这玩意不应该出现在博物馆吗?怎么在这里?

最主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动啊?

总不能是自己跑出来的吧。

随着陶俑手上的动作不停,姜肆的心跳也随之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仅仅过了两秒心情便已平复。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稍稍惆怅地抬起头,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是中毒无疑了,唉。”

姜肆使劲摇了摇头,再次定睛一看,发现三彩陶俑还在,发髻高挽,发间似乎还插着精致的珠翠。

见幻觉还没消失,姜肆只能拿手拍了下脑袋,心中满是无奈。

“看来,等会儿回来的时候得去趟医院了,又是笔额外的支出啊。”

想到这里,姜肆不禁叹了口气,双手放心地插回兜里,感受着衣物传来的丝丝暖意。

还不是遇到鬼,怪可惜的。

虽然是自己的幻觉,但这小东西长得还挺好看,跟博物馆里出土的文物一样,小巧精致。

跟真的似的,菌子可真是个神奇的物种。

似乎是因为姜肆还在此处逗留,三彩陶俑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像人一样焦急地来回搓着。

“少年郎你快走哇,哎哟我的天爷啊,为什么只有护华司的人能看到我们和我们交流啊,哎哟我的天爷啊,有危险呐。”

姜肆看到这个陶俑的袖子甩得明显快了许多,披在齐胸长裙外的帛带都被手不经意间挥动起来。

小脚焦急地在地上蹦跶着,泥塑的脸蛋上五官挤在一起,表情很是着急。

听到“危险”二字,姜肆本能地就要抬脚离开,既然是幻觉,那也没什么好看的,没有大的危险就行。

在姜肆转身向前走的时候,那个陶俑激动且清脆的声音再度清楚地传入他的耳中。

“走啦走啦,希望没有误了猛男公子的事。”

三彩陶俑抱着路灯的柱子,看着姜肆急匆匆的背影,高兴地在原地俏皮地蹦了两下。

闻言,姜肆若无其事地捏了捏眉心,将那声音抛之脑后。

看来是中毒不浅啊,食堂果然是大锅饭,炒菜的勺子怕是都用得一个。

随即加快脚步,朝孤儿院所在的位置小跑而去,路灯下的影子匆匆闪过,几分钟后,又掠过几道人影。

带着那个三彩陶俑一起隐匿入黑暗之中。

堰北幸福孤儿院,大门紧紧用铁链挂着,明显是在等什么人。

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看时间,门外迟迟没人,姜妈妈倚在门边,沉沉地望着远方,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在门口站了许久,她才再次回到老木桌旁,桌上散落着几团彩色的丝线和一个装满各式各样针线的小箩筐。

将凳子上破了洞的衣服放在腿上,姜妈妈戴着老花镜,专注而细致地寻找着针眼那微小的入口。

“姜妈妈,我回来了!”

闻声,她激动地拍了下大腿,连忙把手上的小孩衣服与针线放在桌子上。

刚起身还没转过去,就被一个身高约183、穿蓝白色校服的寸头少年紧紧地拥在怀里。

见到这孩子终于回来,姜妈妈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眼中漾出笑意。

“姜肆啊,快让院长妈妈好好看看,你这孩子怎么瘦了呢?肯定是高三学习压力大,又不好好吃饭……”

姜妈妈拽着姜肆坐下,瞳孔中倒映着姜肆温顺的脸,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静静地听到姜妈妈的各种“数落”,姜肆抿唇笑了笑,心里暖烘烘的,起身用拳头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

发出几声沉闷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健壮。

“前一个月我回来的时候您就是这么说的,在您眼里我哪有胖的时候?我在学校,每顿饭都吃得干干净净。”

姜肆现在是堰北一中的高三生,孤儿院的孩子们从上初中起就在学校寄宿,大多数周末才会回来一趟。

但姜肆因为高三学习任务重的缘故,姜妈妈就要求他一个月回来一次。

看到放在桌面上的带有破洞的衣服,姜肆熟稔地拿起线,对着线头吹了一口气,随后对着台灯,慢慢地、稳稳地将线头对准了针眼。

轻松地穿过针头,另一手捏着破洞处,自然而然地开始缝补。

“这群皮孩子,玩耍也没个度,这衣服上都已经有几个补丁了。”

“正是玩闹的时候,人没摔倒就行,你小时候衣服破洞的频率可比他们高多了,要不然你这手头上的活计是怎么练出来的。”

姜妈妈坐在一旁,手握成拳头捶着发僵的腰,脸上是明晃晃的开心,眼纹堆在一起,笑着打趣姜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