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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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那人又找到了秦默，这次的态度明显比之前热络了些，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拍了拍秦默的肩膀说道：“兄弟，上次那事儿办得还行啊，看来你这人还算靠谱。我这儿呢，现在有几个活儿，你要是愿意接着干，往后赚的钱肯定比现在多得多，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啊，这些活儿可不像上次那么简单，多少都有点风险，你可得想好了。”
秦默一听，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兴奋，那兴奋中又夹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仿佛在权衡利弊一般，不过很快他就赶忙说道：“大哥，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呀，我现在就是缺钱，只要能赚钱，啥胆子我都有，您就说啥活儿吧！我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怕啥风险呀，总比天天被债主追着跑强吧。”
那人笑了笑，带着秦默来到了一处看似普通的居民楼前。
那居民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外墙的涂料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墙面，楼道口堆满了各种杂物，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楼道里昏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水渍，灯光昏黄且闪烁不定，时不时还会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弥漫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霉味。
他们上到三楼，进入了一个房间，里面已经坐着几个神情各异的人，有的眼神凶狠，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厉劲儿，仿佛只要稍有不顺心，就会立刻暴起伤人；有的则透着一股精明劲儿，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让人感觉他们时刻都在算计着什么；还有的一脸冷漠，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抽着烟，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怎么在意。
秦默心里明白，这些应该都是林家贩毒集团的外围成员了，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略显憨厚又讨好的笑容，心里却在快速地分析着每个人可能的性格特点和在集团里的角色。
那人向屋里的众人介绍了一下秦默，提高了声调说道：“这兄弟最近手头紧，想跟着咱们一起赚点钱，上次我让他送了趟东西，办得挺利落的，是个可用的人，大家以后多照应着点儿啊。”
屋里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打量着秦默，有的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可；有的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还有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不屑，仿佛在说“就这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从那之后，秦默便开始跟着这些人接触更多的外围事务了。
有一回，他们让秦默帮忙看守存放货物的临时据点。
那是一个位于城郊结合部的废旧厂房，位置十分隐蔽，周围都是些杂草丛生的荒地，荒地上堆满了建筑垃圾和废弃的杂物，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流浪猫狗在其间穿梭觅食。
通往厂房的小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下雨天走在上面，泥水四溅，稍不注意就会滑倒。
秦默跟着其他人来到厂房后，看到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箱子，箱子有的崭新，有的则已经破旧不堪，上面还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标签，虽然不知道具体装的是什么，但他猜测肯定和毒品交易脱不了干系。
厂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混合着灰尘、潮气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化学味道，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们给了秦默一把破旧的椅子，让他坐在厂房门口守着，交代他一旦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动静，就赶紧发信号通知里面的人。
秦默表面上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时不时打着哈欠，一副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时不时地挠挠头，嘴里嘟囔着抱怨几句这活儿无聊之类的话，可实际上，他的眼睛却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他暗暗记下厂房周围的出入口位置，数了数一共有几个，分别朝向哪个方向，观察这些出入口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便于隐藏的地方；留意着厂房内外是否有监控设备，若是有，安装在什么位置，镜头朝向哪里，有没有可能避开监控的死角等等；对于那些箱子的摆放规律，他也仔细研究着，看看是按照种类、大小还是其他什么方式排列的，有没有哪一堆箱子看上去比较特殊，周围的防护是不是更严密些。
在看守的过程中，秦默有意无意地和其他看守的成员闲聊起来，装作不经意地透露出自己想要赚大钱、不怕冒险的想法。
他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边唉声叹气地说道：“哎，现在这点钱哪够花呀，我欠的那债，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还清呢。我这天天累死累活的，就挣这么点，猴年马月才能过上好日子啊。要是有那种能一下子赚大钱的活儿，哪怕风险大点儿，我也愿意干啊，反正现在这日子已经糟透了，没啥可害怕的了。大不了就是被抓进去蹲几年呗，总比一辈子这样穷下去强啊。”
其他成员听了他的话，反应各不相同，有的笑他太贪心，咧着嘴调侃道：“哟，你小子胃口还不小呢，这钱哪有那么好赚的，小心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咯。”
有的则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秦默一眼，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把他往更深入的活儿里带，不过大家也没太当回事，只是随口附和几句便继续各干各的了。
然而，秦默这些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却引起了林家贩毒集团更内层人员的注意。
这些内层人员平日里隐藏得很深，他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蜘蛛，精心编织着自己的网络，在暗中观察着外围成员的一举一动，寻找那些既有胆子又似乎容易掌控的人，以便为集团做一些更为关键却又带有风险的事儿，进而将这些人慢慢纳入自己的核心圈子，为集团的罪恶勾当效力。
没过多久，秦默就接到了新的任务，这次的任务明显比之前的要危险得多。
他们让秦默去接应某个从边境线偷运货物进来的小队。
秦默心里很清楚，这是深入集团内部的关键一步，虽然危险重重，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因为他知道，只有不断地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能真正打入这个罪恶集团的核心圈子，获取到他们犯罪的关键证据，将其一网打尽。
这不仅是他身为一名卧底的使命，更是他对正义的坚守，哪怕要面对再大的危险，他也义无反顾。
按照指示，秦默在深夜来到了边境线附近的一片树林里。
这片树林位于边境关卡的一侧，离关卡有一段距离，地势复杂，树木繁茂，高大的树木枝叶交错，遮天蔽日，即使在白天，阳光也很难完全穿透，更别说这漆黑的夜晚了。
树林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叶气息，脚下的地面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在向这神秘而危险的树林深处宣告着自己的到来。
夜晚的树林阴森恐怖，时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那叫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
秦默静静地潜伏在一处灌木丛后，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地面，尽量压低自己的身形，让自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身上穿着与夜色相近的深色衣物，脸上还涂抹了一些泥土，用以更好地隐蔽自己。
眼睛紧紧盯着约定的接应地点，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穿透黑暗，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出现的动静。
手里握紧了提前准备好的防身武器，那是一把小巧却锋利的匕首，在月光偶尔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心跳虽然因为紧张而微微加快，但头脑却保持着极度的冷静。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那声音很轻，若有若无，仿佛是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一般，但秦默凭借着敏锐的听力还是捕捉到了。
他知道，应该是偷运货物的小队来了。
他压低身子，更加警惕起来，透过灌木丛的缝隙观察着来人。
只见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这边走来，他们身上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背包看上去沉甸甸的，随着他们的脚步微微晃动，里面装的想必就是要偷运进来的货物了。
他们脚步很轻，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与疲惫，显然这一路过来并不轻松，既要避开边境巡逻的警察，又要小心不被其他势力发现，一路上肯定是提心吊胆的。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接应地点的时候，突然，一阵手电筒的光亮从树林的另一侧射了过来，紧接着传来一阵呵斥声：“什么人？站住！”
原来是边境巡逻的警察偶然间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情况了。
那偷运货物的小队顿时慌了神，有人想要转身逃跑，脚步慌乱地在落叶上踩出了一连串杂乱的声响；有人则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不知所措；还有的人下意识地想要把背包藏起来，手忙脚乱地往身后的灌木丛里塞，却怎么也藏不好，反而让背包更加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