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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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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晚把电影票转给江心弈之后,就将这个事抛到了脑后。

如前几天一样,加班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去,直到她走出报社,条件反射地看向右前方的那片空地时,才想起来现在季宴礼估计在和江心弈看电影才对。

时间太晚,已经赶不上地铁和公交的最后一班,她打开久违的打车软件。

南城没有夜生活,人们很少在这个时间还在外面,临近春节,路边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和装饰灯,只是还没有光。

树枝光秃,浓重墨黑的夜色压下来,和她一样加班的同事已经离去,云岁晚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看着打车软件上不停旋转的圆圈,迟迟打不到车的焦急,这一刻的孤独寂寞和露在外面冻僵的手指,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哪个瞬间后悔答应江心弈了呢?

云岁晚呼出一口白气,寒风簌簌刮在脸颊上,直到眼皮一凉,她抬头看去,发现天上下起了雪。

伸出手掌接了一朵雪花,掌心的凉意一路贯彻至胸口,云岁晚眨了眨眼,轻声说了句:“我不后悔。”

周围没人,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强调什么般重复道:“我不后悔。”

最后一个音节轻得宛如坠落地面的雪花,溪谷飘零的落叶。

低头看去,发现已经打到了车,云岁晚来不及深想那个问题。

回到松风湾时,别墅黑漆漆一片,她以为季宴礼看电影还没回来。

想到他知道真相之后可能会大发雷霆,但云岁晚不怕他发火或者惩罚。

总归是死不了的。

打开门,在玄关换了鞋,她摸黑往里面走,走了两步,倏然在黑暗中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云岁晚睁大眼睛,咽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惊叫,紧紧盯着那影子,惊疑不定。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空气中隐约闻到了一丝烟味,她走过去打开灯,客厅大亮,也让她看清了那道身影。

季宴礼靠着沙发,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法式袖扣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口微敞,眉眼低垂,额前碎发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说不出的几分颓废和不羁。

茶几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云岁晚目光极为缓慢地看向了被随意扔在上面的一束玫瑰花。

凌乱的花朵已经看不出原样,有几支掉出来,很难想象之前经受过怎样的对待。

咽了咽口水,心口宛如堵了一团湿棉花,窒闷潮湿,她很艰难地移开视线。

早在她开灯之后,季宴礼就掀起眼皮看过去,眼神冷得像是西伯利亚冷风过境,眸色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染上了同样的颜色,客厅的气压低得令人难以喘息。

云岁晚是心虚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抿了抿唇,错开他压迫感极强的视线,目不斜视地走向楼梯。

刚踏上第一级台阶,腰上猝不及防一紧,云岁晚眼前场景有片刻的旋转,她已经被人拦腰抱起。

腰侧被人箍着的地方很疼,淡淡雪松香夹杂着并不难闻的烟味气势汹汹地将她包围地密不透风,萦绕在鼻间,一呼一吸全是他的气息。

季宴礼阴冷的面容好像在压抑着漫天的怒意,眼底窜起的火星,带着吞噬一切的危戾,大步流星走上三楼,一脚踢开主卧的门。

等云岁晚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不算温柔地扔在了床上。

她脸色微变,撑着手臂坐起来,被他扣着脖子压回去。

“不……”

一个字还没说完整,季宴礼高大的身躯压上来,堵上她的唇。

手臂比铁链还要坚硬,紧紧钳制着她的腰身,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云岁晚被他夺去呼吸,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季宴礼很生气,这是她预料之中的后果,除了承受也只能承受。

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很顺利地剥去了她的裤子,一个阻止的字都说不出来,他已经毫无阻碍地抓住了她的大腿,指尖内陷。

力道很大,云岁晚皱起眉,差点儿被逼出眼泪。

季宴礼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次也完全和温柔体贴搭不上边。

像个冰冷无情的机器人,势要好好惩罚她的所作所为。

云岁晚被要了一次又一次,后面受不了地推他,也没能得到一丝温情和心软。

眼眶充满了一层雾气,太难受了,她埋在枕头里,被他捞起来,又要吻她。

云岁晚偏开头,季宴礼就拉回来,掐着脖子深深吻她。

大脑空白片刻,蓄了许久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滴下来,季宴礼尝到了苦味。

他低笑一声,很不近人情地说:“哭什么?该哭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云岁晚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季宴礼将她翻过来,换了个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终于归于平静。

云岁晚被他抱着去了次卧,躺在床上还没平复,哭过的眼睛还带着未散的红。

她背对着他,全身上下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季宴礼伸手抱她时,云岁晚警惕地睁开眼睛,半坐起来躲过他的手。

他动作顿住,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我不做什么。”

云岁晚并未就此放松下来,他在她这里的信用低得可怜。

脸色又冷又白,刚才消耗过度,嗓音已然有了哑意,厌恶道:“别碰我。”

房间静了一瞬,季宴礼脸色阴沉:“岁晚,你有什么理由闹脾气?”

“做错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他质问她:“为什么要把我给你的电影票给别人?”

云岁晚看着他,很残忍又无所谓的语气道:“既然是给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你不喜欢看电影可以和我说,”季宴礼说:“只是不应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给别人。”

更何况那人还是江心弈。

云岁晚也知道不应该,但她可以很坦诚的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就像让他发着烧做饭,吃又冷又辣的夜宵一样,云岁晚既幼稚又不遗余力地做着一些可以伤害到他的事。

谁让他非要将自己绑在身边呢?

既然这么做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包括自己的刁难。

季宴礼完全可以选择放弃,既然不放手,那就得受着。

云岁晚这么想着,像是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