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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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医不慌不忙的给辛悠然把了把脉，“只是因为过于疲惫而睡着了，并不是因生了什么病而晕倒。”
“殿下无需担忧。”
听到秦太医的话，慕渊虚惊一场，抱起睡着的辛悠然将她放到了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又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并没有发热。
这才将帷幔放了下来。
喝了秦太医给他递过来的解药。
心里对辛悠然的愧疚又多了一分，他再次向秦太医问道：“必须要用她的血做药引吗？”
“不是说这世上有可能还会有其他药人的存在？”
“找的如何了？”
面对慕渊这一连串的问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其实他已经回答过好多遍了，以他对太子殿下的了解，怕是又对那小娘子心存愧疚了。
这么多年，除了因他而难产死去的母妃，还从未见他对谁有过这种情愫。
“殿下若觉得辛苦她的话，不妨想想该如何补偿人家。”
“现如今七七四十九日已过半月有余，切不可半途而废！”
慕渊叹了口气，轻声回道：“知道了。”
“如今我的内力已经完全恢复，最近几日发觉似乎可以使用内力，并没有再感觉到浑身无力。”
“这是何缘故？”
秦太医一听竟一脸兴奋，眼睛直放光，“看来还是真的有奇效呢！”
“我看古书上有说一种可能是在解冰魄之毒时，可以随着毒素的排出，内力会慢慢恢复。”
“这可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情况。”
秦太医在心中再次感慨，钦天监那帮大家伙们还真可以，这太子殿下还真不是一般人。
连吃个解药都能这么幸运。
慕渊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些，只要确定是因为喝了解药才会有的结果，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秦太医见太子殿下心情尚可，便大着胆子，笑呵呵的问道：“殿下，您看沂南这都三日未回家了，下官贱内一直在担心他，托我问问情况……”
慕渊先是怔了一下，这时才想起来，他前几日让寂灭查一下东宫的问题，詹事以下官员的所有人如无特殊情况都不得暂时离开东宫。
这都已经第三日了，难道还没查出什么？
“好，回去告诉沂南的娘亲，他很快就会回家去的。”
“无需挂念，人在东宫，一切安好。”
“谢太子殿下！那下官就不打扰您了，先行告退。”
秦太医走之后，寂灭很快就出现在了慕渊身边，“殿下赎罪，留在东宫的那些人中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将他们全部排除嫌疑……”
“小插曲？”
“为何现在才说？”
寂灭很快地头跪了下来，“属下以为就是一件小事，所以才……”
“正好秦太医提起秦沂南了，这件事就是他挑起的。”
“哦？”
“秦沂南一向稳重，谦和，怎会随意挑起事端？”
“到底是因何事？”
寂灭赶忙回道：“昨日詹事丞秦沂南和家令当着所有人的面，因为一道蟹黄豆腐吵了起来。”
“寂语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已经平息了，属下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慕渊听后觉得此事相当的荒诞。
詹事丞与家令因为一道菜当着大家的面吵了起来。
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让他当场看到，二位皆会受罚。
他得好好跟秦沂南聊一聊了。
慕渊正思忖着，突然听到床幔那边传来了辛悠然的声音，“不要，不要，不要杀他……”
他慌忙跑了过去，看到辛悠然眼睛依然紧闭，但嘴里面依旧在喃喃自语，手也在空中胡乱的挣扎。
慕渊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没事了，没事了……”
这种情况之下的辛悠然，他也束手无策。
只能一遍一遍的轻声安慰。
“我杀人了，杀人了！血……”
“到处都是血，啊！”
辛悠然并没有因为慕渊的安慰有所缓和，反而情绪更加激动了。
她的手在慕渊的手心里一直在挣扎。
随即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就在这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顺着自己的手往上看去，直到看到慕渊那满脸的担忧。
她一下坐了起来，死死抱住了慕渊。
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着：“慕渊，老李死了，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杀了好多人……”
“全是血……”
慕渊感觉到辛悠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脖子都快被她给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他骑着马快马加鞭赶过去救她的那晚，他看到她一把斧头甩出去很远，精准的砸中了远处一个准备射箭的弓箭手的肚子上……
震惊之余，不知为何，还有些欣慰。
突然庆幸她是位刺客，若是寻常女子，即便是男子，势必会中下那一箭，只怕神仙也难救得了她。
又怎会有现如今紧紧抱住他的辛悠然？
想想还有些后怕，他抬起手，有些生硬的拍了拍辛悠然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你做的很对，已经没事了，别想那么多。”
“乖，睡吧，睡吧……”
慕渊就这样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辛悠然的后背，直到她不再大哭。
随后就发现这人已经死死抱住她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他甚至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压根儿都没醒？
慕渊无奈的弯了弯嘴角，然后打算掰开她的手臂，将其放倒在床上，这样睡得比较舒服。
奈何怎么掰都掰不动……
他又怕他太用力再把人给弄醒了，很是无奈。
就这样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她自己松开了他的脖子，这才将人放倒在了床上。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已经酸掉的肩膀，活动了一下胳膊，这才意识到，方才那个样子的他是不是被寂灭看到了？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很快寂灭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慕渊：……
果然……
“殿下有何吩咐？”
他故作无事发生般说道：“让秦沂南到本宫书房外候着。”
寂灭很快领命。
殿下今日这耳朵为何这么红，很快便是初夏，不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