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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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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熊抱”事件后,整个我的人与整个我的心,就都属于小狼一个人了……

只是,当她在我的心中种下了“爱”的同时,也用一句我始终没能猜到动机的话,在我的意念里,种下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爱情,具有“排他性”。

几乎所有的物种,在繁衍权的争夺上,都会赌上性命。

人类,也不能免俗。

但自由,也是人类生而有之的,不可侵犯的神圣权利。

这就十分矛盾。

你若想独占一个人,势必就会侵犯她\/他享受自由的权利。

可你若是放纵了一个人,又会违背了内心那个真实的自己。

“不管小狼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做她抱过的所有人里,最爱她的那一个!”

这句话,是在我俩并肩回往学校的路上,我给自己的承诺。

有了“名副其实”以后,当天晚上,我俩便“光明正大”的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

只是,我俩离“名正言顺”,却还差着一个“何月”的距离。

因为性格的问题,我与何月交往时,一直都很隐秘。

所以,包括小狼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还有着这么一个“女友”的存在。

于白没说,或许是因为她也不确定。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石尘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此事。

毕竟何月对我表白的时候,可是拉着她做的见证。

“隐婚”也是婚。

说与不说,取决于当事人的“良心”。

我是个渣男。

所以,我没有良心。

很久以后,小狼曾与我聊起过此事,她是这样说的:“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与何月的关系。我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那样做的。我与何月可是好姐妹!”

当我听到此话时,也是十分的诧异。只在心里回了句:“你这‘姐妹’的关系,也来的太突然了。自始至终,我也没有从哪里看出来,你们竟然是‘好姐妹’的!”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对“姐妹”这种关系,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鄙视……

这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情,或许便是女人之间的友情了……

我忘了是于白还是石尘,曾给我讲过一件,关于何月的事。

那个时候,全国突然兴起了一阵“小灵通”的热潮。何月在有了自己的“小灵通”后,第一时间便将号码告诉了我。

事实上,除了她的父母之外,我很有可能也是唯一知道她号码的人。

因为,直到她的“小灵通”被王老师没收之前,全班所有的同学,甚至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个新潮的物件。

直到何月因病休学之前,她就只是在等着一个人的电话。

可惜,那个她所等待的人,早已因为“没脸”,而彻底的将她从整个世界里删除个干净了。

这是“动人”的说法。

或许真实的情况,就只是很单纯的因为,当时的我,已经想不起来她的存在了……

我和小狼在一起了。

“念念不忘,终有回响。”

这句话用在这里,不知算不算合适。

历尽千辛,我终于在那个向往的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

就算有了那次被“熊抱”的经历,可我还是有些放不开自己。

好在小狼不像我遇到过的其她女生那般,只是丢下一个诱饵后,便开始当成了一个“钓者”。

她的主动与积极,很快便令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是的,我愿意将这个神圣的“爱”字,用在她的身上。

小狼总会提出一些,之前的我,压根就不会想象得到的“约会”地点。

比如,我第一次去台球厅,就是来自于她的提议。

确切的说,我第一次主动进入到台球厅,就是为了她。

这源于某一日,她忽然很认真的问我:“天狗,你会打台球吗?”

“会。”

我会个屁!我连台球厅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她说道:“那有时间你教我打台球吧。”

我回道:“好的。”

知道原来她也不会,我便放心了许多。

但接下来的一整个周末,我还是约上了同样对台球一窍不通的丁祥,连续恶补了两天,关于台球的基本知识。

我说过,我是一个天才。

很快我就发现了,所谓台球的原理,就是初中物理里学过的,动力势能的传导。

只要能够预想出白球的轨迹,再充分利用折射的原理,便可以打出各种神奇的“薄切”擦边球与帅气的反弹折中、折底球。

临阵磨枪已毕,只待上场杀敌!

周一的早自习上,我便瞅准了一个时机,用一个能够让小狼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太没意思了!”

情正浓时,听到我的抱怨,她很快便传来了一张纸条,关切地问询道:“怎么又无聊啦?”

当所有人都在劝我“学好”之时,只有小狼非常喜欢我的“坏”。

因此,我也可以很诚实地与她坦白道:“我准备一会儿逃课打台球去!”

她回复道:“你准备去哪打?”

我答道:“眼镜台球厅。”

她回道:“那你先去玩,我等上过英语课就去找你!”

勾搭小狼逃课时,我不但没有丝毫负罪感,还会非常兴奋。

人呐,还是得找那个能同自己一拍即合的人一块儿玩耍,才会开心。

这次翘课,除了丁祥之外,我还叫上了吴鑫一起。

就在我们三个门外汉,围着一桌子“花花绿绿”,打的有些昏昏欲睡之时,小狼终于带着闫梦,闪亮登场了!

我拍了拍吴鑫,潇洒地说了句:“二哥,摆球!”

提竿,擦粉,摩拳擦掌。

架枪,开球,一气呵成。

看着勉强被我“炸开”的局面,隔壁桌新来的一伙儿球友,皱着眉沉吟了半晌,感慨了一句:“哥们,你这是打‘斯诺克’呢?”

还好当时的我们,谁也不懂“斯诺克”到底是个啥玩意。

否则的话,这次台球厅之约,一定会以一场与陌生人的“武斗”结尾。

对于那位哥们的“赞美”,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后,我便走到了正站在球架旁,纠结着要选哪根球杆“应战”的小狼身边。

“来呀,我从握杆开始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