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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男人寻花问柳,女人偷香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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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水榭。

站在门前的时候,管裳也算明白,为什么老淮安侯做的那些事能够瞒天过海了。

莲华水榭并不隐蔽,相反,它位于比较繁华的盛京河畔,是文人墨客、达官贵人的休闲好去处。

一年四季接待各种各样的酒宴诗会,可以说,京中但凡有点头脸的人,都来过这里……

消费!

“人来人往的。”管笙左右瞧了一眼,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

管裳颔首:“想要把一粒沙永久藏起来,就把这粒沙放进沙漠。”

一进门,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纸醉金迷扑面而来。

有管事的上前来,管裳张口就是大款范儿:“给我个雅座儿,要好的!好酒好菜伺候着,再来些能歌善舞的姑……不要姑娘,要小倌儿!”

瞧她那熟稔的态势,第九刀眼皮子一跳,眼瞧着管事的下去了,没忍住吐槽了一句:“你像是常来这种地方?”

管裳笑了笑,没说话。

也……不算经常吧,偶尔、偶尔!

食色性也,她也是跟着壹号佣兵团的姐姐们去过高级会所、见识过大世面的!

几人坐下。

管笙仰头顾盼,道:“这地方看起来很大,存放卷宗的地方,总不会在前头。”

“找呗。”管裳是一点儿也不着急,道:“鲁潜也不知道。”

鲁潜知道这个地方,却并不知道得很详尽。

比如那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怎么进去、怎么能拿到、都有什么人看守。老侯爷知道自己伤重不治,为何不把东西交给自己的妻子或者儿子?既然没交给儿子,那又交给了谁?

这么多疑问,鲁潜是一问三不知。

所以,她们来是来了,还得自己想法子去找。

第九刀在杀人以外的事上,向来没什么耐心,问:“你医术高明,也不能弄点真言药什么的,让他倾吐个干净?”

“哪有这么魔幻。”管裳转动着手中的刀柄,笑道:“我学的是医术,不是玄术!即便真有能够让人口吐真言的药,那多半是两种。其一,那药物中有致幻成分,导致服下的人脑子不清楚,放下了所有防备,你问什么他就老实回答什么。另一种么,就是痛苦到浑身的每一处经脉都炸裂的药,让对方受不了折磨不得不招供。”

第九刀问:“听起来第一种挺不错。你没有吗?”

管裳摇头:“药材没配齐。”

致幻成分的药材,不是那么好找齐的。

第九刀给了她一个“你不行”的眼神。

管裳也不生气,转头看向另一边的管笙:“姐,她看扁我,你也不管?”

第九刀翻了个白眼:“怎么就是看扁你了?”

“我不管,你就是!”管裳下巴一扬,跋扈的小模样淋漓尽致。

偏偏,她再怎么露出骄纵的样子,也不会令人讨厌。

管笙斜睨她一眼,说淡淡说了句:“为人师者,疼爱、谦让自己的徒弟,不丢脸。”

气氛一时陷入静默。

管裳努力憋笑。

她是真没想到,她姐竟然会在第九刀面前帮自己说话!

第九刀仿佛吃了个钉子。

但她却什么都没说,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转头看向别处,拒绝跟姐妹俩交流,纯属于消极抵抗!

见状,管笙又说了句:“阿裳年纪小,性子顽劣,你多让让她。”

这一回虽然还是帮管裳说话,但那调调……

可真的!

管裳有种大佬宠溺小娇妻的错觉。

莲华水榭不愧为销金窟,很快,形形色色小倌儿鱼贯而入。

有高有矮,琴棋书画各有所长,各式各样的美貌,可以说是环肥燕瘦,沈腰潘鬓。

这风月场的经营者,显然很懂得营销人设。

前来的各色小倌儿,有比较风骚的,也有比较清高的。

管事的捧着一个托盘上前,面带笑容道:“这是几位倌儿的扇坠,穗子的颜色对应他们的衣裳,贵人们喜欢哪个便取哪一个,让他们留下来给几位助兴!”

“啧!”管裳仿佛看到了皇帝翻牌子的现场。

当朝后宫没有这样的习惯,能想出这法子捞钱的,真是个人才!

正想着,却见一身玄衣的第九刀没看那些男人,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向管笙,幽幽说了句:“修道人清心寡欲,也会瞧着男色目不转睛么?”

管笙淡漠的目光在眼前小倌儿脸上扫了一圈,很平静地给了个答案:“会瞧,但不会目不转睛。”

第九刀一窒。

管裳:“噗呲!”

一抬头,发现两人都看着自己。

尤其是第九刀,完全可以用死亡凝视来形容。

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接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两人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再次清嗓子:“那啥,我来选!”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在托盘里选几个扇坠穗子的时候,她一挥手:“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部都要!都留吧!”

第九刀:“……”

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管笙:“……”

瞧她那风流浪荡的样子,这才符合她的作风!

一溜儿小倌儿便都留下,管裳大手一挥:“弹琴、唱曲儿,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让姐姐们乐一乐!”

吹拉弹唱,美男起舞翩翩,也算刷新了第九刀的认知。

但见管裳看得起劲儿,如鱼得水。

管笙都没能忍住,问:“阿裳,你怎么喜欢这些?”

“食色性也,为何不喜欢?”管裳回答得理直气壮:“就允许男人寻花问柳,不让女人偷香窃玉?”

两个女人:“……”

怎么这样有道理!

管裳又道:“再说了,即便是我找十个八个男宠养在家里,卢宗平那小垃圾,又敢怎么样!”

这下子,两个女人都不吭声了。

酒过三巡。

第九刀离席。

没多会儿,管笙也离席了。

徒留管裳这个为色昏聩的女人,左右分别坐着一个唇红齿白的清秀小倌儿。

身后站着金枝玉叶,两人都没有用武之地,伺候人的活儿都有美男子来干了。

管裳左边坐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娇娇柔柔的男孩子,年纪不大,估摸着跟她差不多。

“美人儿,叫什么名字?”

“奴叫秋生。”

管裳笑了:“秋天生的?”

秋生抿唇应答:“是。”

管裳又问:“来莲华水榭多久了?”

秋生道:“奴五岁便在这儿做事。”

管裳不动声色地问:“知道我是谁么?”

秋生一笑:“原先不知道,不过听夫人说了几句,也知晓您是淮安侯夫人了。”

管裳便问:“十几年,总见过不少贵人吧?”

秋生显然是老油条了,回答得很保守:“的确见过不少。”

这回管裳没再问别的,而是道:“想去淮安侯府住几日不?”

秋生显然有些诧异:“这……可以么?”

管裳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