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不分昼夜…她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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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下过雨的海城。
甘甜被推倒在地,混合着的泥水沾了她一身。
“甘总,您没事吧!”
她的助理见状连忙上前想将她扶起,却被她一把推开,“滚开!”
甘甜越想越气,林曼,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对吧?阿砚宁可舍弃龙腾国际的资源也不肯放弃你!
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自从林曼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即使从前她姐姐做过一些对不起林曼的事情,可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并没有参与到其中,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她甚至还失去了她姐姐,想起甘玉,甘甜心中满是伤感,明明林曼还好好的站在她,她姐姐却丧失了自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甘甜心中一阵悲凉,就连他哥哥也是站在林曼那边,为什么!这一切会突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从前不是这样的,不!她决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她姐姐是华国的英雄,凭什么!她姐姐甘予汐是华国的英雄!
林曼算什么?只是一个废物罢了,也配跟她抢,阿砚是她的公司也是她的谁都抢不走,属于她的东西她会一点点拿回来!
如果有人敢阻止她,她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你到底…凭什么?滔天的恨意席卷全身,甘甜看着落地窗内,狼狈坐在地上的她,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
她唇角勾起,无端的笑了起来,助理看的浑身一抖,她却连形象也顾不上,双手撑在地上缓慢的站起身,从包中拿出电话….“喂?”
海市,甘甜坐在咖啡厅内,早已换了一件小香风的长裙,一旁的助理递上文件,“甘总,请您签字…”
甘甜轻抿了口,放下手中的咖啡,卷起衣袖,拿起笔轻划了两下,季泽看着她的动作,“甘小姐叫我来,就是看你处理公务的?”
他随意倚靠着身后的木椅,倦懒而冷漠,一身简单的白衬衫,贵气却浑然天成。
甘甜轻笑,“季总,哦不…抱歉,我总是忘记你的季氏集团已经申请破产的事情,现在应该叫季先生…我这么叫你没有意见吧?”
季泽冰凉的唇角勾起,转了转手中的咖啡杯,似乎并没有心情同甘甜寒暄,直奔主题道:“找我什么事。”
甘甜看着季泽俊朗的侧颜,心中恨意增生,凭什么这些优秀的男人一个两个都要围着林曼转!凭什么!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甘甜唇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
“季先生,季氏集团可是你半生的心血,当初你为了带曼曼离开海市,将季氏集团申请了破产,可她却中途爽约,不仅跟阿砚纠缠不清,还…跟你不清不楚,难道这一切你心中就没有恨意吗?”
甘甜抬眼,却正对上季泽的眼神,莫名心虚,“季先生,其实我也知道曼曼的为人,她是个好女孩,只是…林家破产的事情,让她太想走捷径了。”
“其实是曼曼不清楚,季先生你虽然是将季氏集团申请了破产,可所有的资金都还掌握在你的手里,否则…你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创建一个公司去对付裴氏集团,只是曼曼她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而已,所以她才想不明白。”
季泽眸光看向窗外,用小勺搅动着咖啡,“没想到甘小姐懂的这么多,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我在海市根基尚短,龙腾国际内部许多人不服我,所以这件事还需要季先生帮忙。”
“明天,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邀请海市所有的媒体前来,到时候季先生只要出场,我会告诉大家你才是曼曼的男朋友,我还会伪造一张孕检单,证实林曼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并且你是因为想给孩子稳定生活才将季氏集团申请破产前往国外定居的。”
“到时候裴氏集团股东和舆论的压力一边倒,阿砚最在乎裴氏了,他一定会妥协放人,你跟曼曼也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还可以请私人飞机送你们出国。”
甘甜话落,季泽忽然笑了声,阳光照在他幽深的瞳孔中,敛去了他眼中的神情,“甘小姐还真是聪明。”
甘甜心中一喜,她伸手将鬓边的碎发扶过耳后,“其实我也是继承了我哥哥的公司后,开始亲自处理公司业务后才明白的,曼曼她…在学校时,就对这些金融商务一窍不通,我只是不忍心曼曼…”
“只要季先生跟我联手,曼曼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好啊,那就听甘小姐的。”
季泽唇角微微上扬,敛去眼中的神情,他温文尔雅的模样让甘甜一时间晃了眼,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先遇到的是裴砚,或许面前的这个男人也不错,起码能够配的上她,可惜…甘甜心中苦涩,想起林曼身上火热的痕迹,以及那个男人冰冷的眼神,她的心中就发冷。
明明从前他对她不是这样的…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拒她千里之外,一定是林曼说了什么!才会让阿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指甲陷入掌心,季泽眸光轻轻扫过,敛去眼中的不耐。
似是不想再浪费时间,“既如此,甘小姐先忙,告辞。”
“好…”甘甜的目光一直追着季泽离开,随后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林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你很快就要完蛋了。
等季泽在记者发布会上说出你怀了他的孩子,我会亲自让假的变成真的,我看阿砚还会不会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精致宽敞的大床上,林曼蜷缩在被褥里,手紧紧揪着手边的被褥。
柔顺的发丝顺着两侧脸颊垂下遮挡住她巴掌大小的脸,她的眼尾红红的,原本明媚的大眼其中一只已经被哭成了丹凤眼,
“还有脸哭。”
床上的女人依旧不肯开口说话,裴砚居高临下的走到床边,坐在林曼身侧,“不说话是不满意吗?”
“裴砚!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想放过我,那么麻烦你不要假惺惺的,直接弄死我不好吗!我看到你这副虚伪的面孔真觉得恶心!”
“恶心?”
裴砚呼吸凝滞,短短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紧握成拳的手松开,薄唇似讽非讽的勾起。
“那你可要好好忍耐。”
他的话仿佛带着无尽幽凉,让林曼忍不住一颤。
“疯子!”
“林曼,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让你离季泽远一点,可是你非但没有做到,还想要跟他私奔离开海市,你这么做对的起我救他的这条命吗?”
裴砚面色微沉,如果不是他早知道这女人的德性,知道她口中没有一点信用,派人暗中盯着她,搞不好还真让她跟季泽跑了。
裴砚心中冷凝,他也想对她温柔一点,可只要想着这女人不停的想要逃离他,裴砚就忍不住想要一次次的对她下重手。
他垂眸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眼尾通红的林曼,这种感觉就像她养了许久的宠物,不但叛逃到别人怀中,还想咬他一口。
很好,敢背叛他,就要做好受罚的准备。
林曼眸光动了动,揪着被子在身前,“我已经解释过了,我答应季泽是为了让他因为等不到我而彻底死心,我已经买了去其它国家的机票,不管如何都不会跟季泽碰到一起的,你上次不是查过,还有什么不放心?”
林曼不提这个还好,她话音刚落,裴砚脸色骤然一沉,她的下颚顿然被收紧,“障眼法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蠢到相信你的鬼话了吧?”
林曼被捏着脸,吐字不清道:“可你之前明明…”
“明明已经相信你的鬼话了是吧?”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眼中却不乏讥讽的神色,“不这么说,怎么让你放松警惕,乖乖留在我身边呢?”
“混蛋!”林曼瞪着裴砚,他松了手,“我去开会,抽屉有药,我回来之前上好,否则你就等着我亲自帮你上吧。”
裴砚推开门,去了书房,他在里面开视频会议,林曼心中憋屈….最后是刘琳帮她上了药…
可随后林曼又泄了气,反正裴砚的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无非又是那套陈年旧词敷衍她。
裴砚一折腾,已经到了晚上,月朗星稀,庄园外响着蝉鸣,林曼静静聆听着,只觉得原本在城市里的噪音,此刻听着心中却平静安逸。
如果不是裴砚每天逼迫她,林曼或许会觉得这里也不错,毕竟从裴砚每天回来的路程计算,这里一定离海市不远,尽管林曼还不清楚这是哪里,却也知道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夫人,您如果觉得吵,我可以让人驱虫。”
“不用,一天比一天冷,它们活不了多久了,何必驱赶它们。”
人类才是闯进它们家园的强盗,为了钱竞标,为了经济发展大兴土木。
天空开始卷起强风,林曼看着披肩被吹掉,拦着刘琳想要跑出去捡的动作,“明天早上再捡吧,天冷,我们先回去。”
“是。”
裴砚走出书房,单手拿着电话,唇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好啊,明天见。”
林曼拿着刚折的几株蔷薇走进屋,看着裴砚的神情心思一敏,尽管身上酸的不行,她还是硬着头皮看向裴砚,“是…谁的电话?”
裴砚勾唇,“季泽。”
林曼点点头,握着花蕊,面上不显,可心中早已动荡不安,季泽为什么还要给裴砚打电话,该说的事情她上次不是已经都跟他说清楚了?
林曼在心中祈祷季泽不要再因为她跟任何人起冲突了,真的不值得…她知道他好好的就够了。
裴砚鼻梁英挺,漆黑的眸光看向林曼,眉眼淡淡压下,让人看不出神情,可林曼就是觉得她的心思在他面前,好像无所遁形。
手紧了紧,她抬眼问,“季泽找你干什么?”
“想知道?”裴砚面容平淡,倚靠在栏杆上眸色慵懒,看起来毫不避讳在林曼面前提起季泽。
林曼点点头。
裴砚勾唇,下一刻,他道:“过来吻我。”否则每次都是他主动有什么意思?
对待已经在钩上,却还总是想要跑的鱼,就是要一收一放,鱼才能永远逃脱不开。
“那算了,我忽然觉得也没那么想知道。”
林曼抱着花想要下楼。
她是最知道裴砚这狗男人嘴脸的,如果她真的照做了,裴砚一定不会高兴的。
他总是用各种方式把她跟季泽联系到一起,林曼真的心累,只希望季泽不会再因为她跟裴砚起冲突。
她的脚刚迈下台阶,手腕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拽回。
“咣…”
林曼的脸撞进裴砚胸膛,鼻尖一酸,林曼疼的差点落泪,“裴砚!你又发什么….”
疯。
冰凉唇,覆上。
席卷而吞噬掉林曼所有的话。
“裴砚….”
烟草薄荷让人上头,林曼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可后背传来的冰凉感,却让林曼清晰的知道这是哪里!
感受脸上传来一片温热,他松开林曼,见她已经双眼泛红,像只兔子一样倔强又不肯认命。
裴砚心口仿佛被撞了一下,想起她今早身上的伤,带着薄茧的拇指剐蹭着林曼的鼻尖,“哭什么。”
女人的眼泪是不要钱吗?
裴砚放开林曼,在楼梯口点了一支烟,心中有些复杂。
听着林曼抽抽嗒嗒的样子,裴砚眉头蹙起,不是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过,只是那些人刚哭一声,就会被他让人直接丢出去。
裴砚是个对女人没耐心的人。
但他对林曼狠不下这个心。
看着还站在墙根处的林曼,裴砚将烟踩灭,朝林曼招手,“过来。”
林曼有些别扭,她不想过去,又怕裴砚再次发疯。
她想,不等裴砚疯,她就要先疯了。
林曼还是朝着裴砚走了过去,她心想,她可能是要被裴砚驯化成功了。
打一巴掌给颗枣。
裴砚的手抹在林曼脸上,“还有脸哭。”
“林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