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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宠妾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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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疆苦寒之地的流放岁月里,赵琪儿与赵郢擎的命运紧密相连,她虽出身名门,也不得不放下贵女的骄傲,以侍女之姿伴于赵郢擎左右。那段时光,她以无尽的温柔与坚韧,成为了赵郢擎心中不可或缺的慰藉。而当赵郢擎历经磨难,终登九五之尊,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时,赵琪儿的位置却显得更加微妙而复杂。

登基后的赵郢擎,深知宫中规矩森严,身边虽不乏佳人环绕,但真正能让他感受到那份来自心底的安宁与熟悉的,唯有赵琪儿。因此,他默许了赵琪儿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更是心中真正的夫妻。然而,很显然成宇也看得出来赵琪儿在赵郢擎面前也是谨小慎微的。回忆中,赵琪儿也有将赵郢擎当做普通夫妻的时候,但回到宫里,她婢女的出身让她深知,她不可能是能与赵郢擎平起平坐的。

就算是赵琪儿如此卑微,赵郢擎的桌上还是时不时有控诉赵琪儿恃宠而骄的折子。不过赵郢擎一直不当回事罢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赵成宇踏入寝宫,见赵琪儿已为他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并细心地铺好了被褥。他换下常服,随意地躺在床上,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在赵成宇看来,这些都不是自己的女人,这样上赶着对自己献殷勤,也是对原主赵郢擎而已。和自己向往的自由恋爱,老婆孩子热炕头,总归不一样。若是对方发现灵魂换了人,她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欺骗了她们?

赵琪儿见皇上只是躺着发呆,轻声细语道:“皇上,臣妾知您政务繁忙,您说的戏楼我已经着人准备了,会精选各地名伶与新奇戏折,若宫中的剧目看腻了,臣妾便为您引进些外面的精彩,让您解解闷,可好?”

赵成宇闻言,虽然这个赵琪儿的确温柔可爱,但反而会害怕这样的人更容易看出他不是赵郢擎。不过,这古人的“电视”也就是这点内容了吧?他转过头,望向赵琪儿那双清澈的眼眸,反而让赵成宇感到心虚。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说:“嗯,你有心了。我会考虑的。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赵琪儿闻言,脱了衣服就也躺到床上。赵成宇还往里挪了挪,好在床上有十几床被子,各盖各的,便闭上眼让自己快些睡着,便能过一日是一日了。

连续几日,皇帝赵成宇频繁留宿于贵妃赵琪儿的寝宫,这一举动在后宫乃至朝堂之上都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检举赵琪儿的折子变得如同潮水般涌来,数量激增,每一份都透露出朝臣们对于皇帝沉迷低贱宠妃、荒废国事的忧虑与不满。

早朝之时,金銮殿内气氛异常紧张,赵成宇步入大殿,脸色铁青,显然对于外界的议论心知肚明。就在这时,一位忠直的大臣鼓足勇气,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却又不失坚定:“皇上,贵妃虽得圣宠,但皇上作为一国之君,亦应兼顾国家大事,为天下百姓树立表率,切勿因私情而误国啊!”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赵成宇身上。只见皇帝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并未立即反驳,而是缓缓走向大殿中央,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赵成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你家娘子可好呀?你的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呀?”

那个官员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他明白,如果皇上问了话而自己不回答,同样会被视为不敬之罪。于是,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微臣的家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然而,赵成宇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说道:“我说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把他们母子俩砍了,帮你解忧好不好呀!?”

官员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想要立刻下跪向皇上求情,但此时他的鼻子正被皇上紧紧抵住,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苦苦哀求道:“那可是微臣的亲儿子呀!请皇上开恩啊!”

赵成宇看着眼前这个惊恐万分的官员,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这些大臣们知道,在他面前,没有人能够逃脱惩罚。

“贵妃之事,你也知道乃朕之私情,亦是家事。”赵成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环视四周,继续说道,“但朕深知,身为帝王,更需为万民所虑。尔等所忧,朕亦了然于心。然,朕自有分寸,无需外人过多干涉。”

言罢,赵成宇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起来:“至于那些无端检举贵妃的折子,朕已一一审阅。朕警告尔等,若有谁再敢借此机会兴风作浪,意图动摇国本,朕定当严惩不贷!”

说到此处,赵成宇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刚才进谏的大臣身上,那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期许:“我要知道今日你的妻子就要做下堂妇!否则我要么把她和她的孩子都砍了,要么就带着孩子嫁给农户,你看着办!”

大臣闻言,连忙跪拜在地,额头触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感激:“微臣知错,多谢皇上教诲。微臣定当铭记于心,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下朝我就去休妻!”

皇后的出身与苏丞相的紧密关系,使得这场早朝上的对话更加复杂而微妙。当苏丞相,带着皇后的立场,站出来质疑赵成宇对赵琪儿的宠爱时,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赵成宇闻言,脸色一沉,转身之间,长剑已出鞘,剑尖直指苏丞相,他的声音冷冽而充满威严:“我让我的妻子坐龙椅,你,会让你的妻子到阵前指挥吗?”这一问,不仅是对苏丞相的质问,更是对在场所有大臣的警醒,暗示着皇权的至高无上和不容置疑。

然而,赵成宇的脑海中却突然涌现出关于右丞相的过往画面,这些画面如同锋利的碎片,刺痛着他的神经,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头疼。待疼痛稍缓,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嘲讽也有愤怒:“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那位妻子,在嫁给你这个‘糟老头’之前,可是上过战场的副将,英姿飒爽,战功赫赫。可就因为你要她为你生儿育女,我国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女副将。苏丞相,你来说说,这又是何等的罪过?”

赵成宇的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揭露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毕竟当年右丞相的妻子也是京城不可多得的将门虎女,求娶之人也是排着长队的。而赵成宇的质问,更是两者两相对比,直接指出矛盾所在。

苏丞相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颤抖着身体,想要辩解却又无从开口。可想了想又说:“可她毕竟是微臣的正妻,家中中馈我一向是交由她管的,她只是没有精力再去管其他。”

赵成宇的笑声在大殿内回荡,那是一种混合了嘲讽与不屑的笑。他将长剑插入地面,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面对苏丞相,说道:“你丞相家的家事,竟是比国家兴亡还要重要吗?”话语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

苏丞相闻言,脸色更加难堪,他试图辩解道:“微臣虽为丞相,但也是朝堂重臣。家中事务虽繁琐,但夫人协助我管理相府,使我得以全身心投入国家大事,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国家兴亡的贡献?”

赵成宇冷笑一声,拖着长剑缓缓走近苏丞相,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仿佛要剥开他所有的伪装。“你家中有多少妾室,多少外室,这些女人又为你生下了多少孩子?这些孩子,是否都被你的夫人视为己出,记录在名下?”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抛出,让苏丞相措手不及。

苏丞相心中一凛,苏丞相想到刚才那个官员被迫休妻的事,有心不说,但又怕皇上也是让他把这些妾室都打发了,便回答道:“按规制,微臣有妾室七人,外室五人。至于儿女,活着的共有八人,他们都已经接到府中,并由夫人统一照料。”

赵成宇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盯着苏丞相的眼睛,缓缓说道:“如果你是你的夫人,面对着这些因你而存在的妾室和孩子们,你会不会想亲手掐死这些所谓的‘蠢孩子’?毕竟,她们的存在,无非是你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产物,对于你夫人而言,却是无尽的痛苦与屈辱。”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苏丞相的心脏。他愣住了,看着皇上的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是啊,如果他是他的夫人,面对这样的丈夫和这样的家庭,他又能做什么呢?恐怕除了绝望和愤怒,再无其他。

赵成宇的动作迅猛而决绝,他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划过,瞬间将苏丞相的长袖撕成两半。这一举动,不仅是对苏丞相个人行为的强烈谴责,更是对朝堂上所有大臣的一种警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作为一国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娶将门虎女为妻还不知足,在妻子膝下育有儿子的情况下还有妾室儿女满堂。你究竟有何颜面来指责我不重妻子,厚待贵妃?”赵成宇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朝堂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的大臣都屏息凝视,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皇帝怒火波及的对象。赵成宇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又撕破了几个大臣的宽袖,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长剑丢给侍卫时,整个大殿都松了一口气。赵成宇坐回龙椅,仰着头,目光如炬,他继续说道:“右丞相宠妾灭妻,其行为恶劣,影响极坏。朕决定,所有妾室和外室通通下放给没有妻子的兵户,以示惩戒。而那些不是丞相之妻所出的孩子,全部送回族家过继到堂兄弟名下,一辈子不许进京,不许为官。女孩也只能许配给兵户,以示公平。”

这一连串的决定,让苏丞相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谢皇上为臣分忧。回家之后,臣定会为我的妻子重回军营,继续为国家效力。”

赵成宇的这番举动和决定,不仅是对苏丞相个人的惩罚,更是对整个朝堂风气的一次整顿。赵成宇一个眼神也给了齐丞相,齐丞相忙拿着笏板作揖说:“微臣也照办!”

赵成宇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随后对小框子吩咐道:“把皇后唤来。”小框子闻言,立刻转身跑向殿外,迅速安排人用最快的速度将皇后请来。

皇后高凌燕本在花园中练习射箭,一身骑马装搭配皮具护翼,马尾高高竖起,绑着鲜艳的红绳,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气质非凡。她正沉浸在射箭的乐趣中,却被突如其来的急召打断了。虽然心中疑惑,但她还是迅速整理好衣装,跟随侍从来到了朝堂之上。

一踏入大殿,高凌燕便看到了一些大臣的狼狈模样,以及瘫坐在龙椅上的赵成宇,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她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深知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于是快步走到龙椅前,关切地望向赵成宇。

赵成宇见状,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疲惫与释然。他轻声说道:“我方才骂了他们一顿,现在感觉头疼血压高,为了护国体,还是由你来处理后面的事情吧。我需要回去吃药调养一下身体。”说完,他转头看向小框子,示意他扶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