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定级前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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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酒家，经理办公室。
“杨经理，我那徒弟，已经可以掌勺了。”南不易找到杨东进，开门见山。
杨东进正在核对账本，听到这话，手中的算盘珠子都拨拉错了，发出一声刺耳的“啪嗒”声。
“老南，你说啥？你那徒弟，才来一天啊，就能掌勺了？”
南不易知道杨东进的惊讶并非没有道理，毕竟，一个厨师学徒要掌勺，没个两三年功夫是不可能的。
但他心里清楚何雨柱的本事，便笑着说道：“杨经理，你就信我一回，这小子真是个好苗子！”
“不是我不信你，老南，这可不是儿戏，这要是砸了咱们峨嵋酒家的招牌，那可怎么办？”杨东进皱着眉头，面露难色。
“你放心，这小子要是真不行，我这个当师父的，第一个不答应！”南不易拍着胸脯保证道。
杨东进放下手中的账本，沉思片刻，问道：“老南，你跟我透个底，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南不易犹豫了一下，他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便压低声音说道：“杨经理，这事儿，说来话长，这小子的父亲，你应该听说过，何大清”
“何大清，我知道啊，昨天柱子不是说了吗？”杨东进眉头一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那可是当年京城有名的大厨。
“他是我的同门师兄，也是谭家菜的传人。别看他一走了之，估计这做菜的本事，都传给了这小子了。”南不易解释道。
“这样啊……”杨东进沉吟片刻，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这样，老南，今天下午，你让他做个拿手菜，咱们来试试菜。是骡子是马，咱们先溜溜看”
南不易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好嘞，杨经理，你就瞧好吧！”
当天下午，峨嵋酒家的后厨比往日更加热闹，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杨经理要来“考核”新来的“学徒”。
是刚来一天，就想当主灶的学徒！
众人围在灶台边，好奇地盯着正在给餐馆准备食材的何雨柱。
“这小子，行不行啊？”
“谁知道呢，早上那几个菜，那可是相当……”
“地道！”这个社会永远不缺乏捧哏的主儿。
“切菜切得倒是挺利索，就是不知道炒出来的菜怎么样。”
众人议论纷纷，而何雨柱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从容地将土豆切成均匀的细丝，泡在清水中，洗去淀粉。
“这刀工，没个几年功夫练不出来啊！”一个上了年纪的厨师赞叹道。
“是啊，这小子，有点东西。”另一个厨师也点头附和。
人群中的议论声传入南不易耳中，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他知道，何雨柱的本事，远不止这些。
这时，杨东进背着手，在几个后厨师傅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杨经理好！”众人纷纷向杨东进问好。
杨东进微微点头，径直走到何雨柱身边，目光落在案板上的土豆丝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柱子，今天让你露一手，怎么样？这主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哟，可别出了洋相。”杨东进问道。
“您吩咐。”何雨柱淡定地回答，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杨东进点点头，背着手在厨房里踱了几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何雨柱，缓缓说道：“就做……”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在何雨柱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最后才一字一顿地说道，“鱼香肉丝。”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何雨柱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鱼香肉丝，这道看似家常的菜肴，实则暗藏玄机。
对一个厨师的火候、刀工、调味都有着极高的要求，是检验一个厨师基本功的试金石。
杨东进选择这道菜，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他语气平静而坚定，“没问题。”
何雨柱从容地走到案板前，拿起一块猪里脊肉，放在案板上，右手持刀，手腕翻飞，刀光闪耀，如同行云流水般，令人眼花缭乱。
“哒哒哒…”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后厨里格外清晰，肉片在何雨柱的刀下仿佛有了生命，一片片薄如蝉翼，大小均匀，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盘中。
“好刀工！”
虽然早就见识过了，但围观的厨师们还是忍不住忍不住赞叹道。
南不易也暗暗点头，他知道何雨柱刀功了得，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杨东进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走上前，拿起一片肉，对着灯光看了看，肉片薄而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灯光从肉片中透出。
“不错，这刀工，没个几年功夫练不出来。”杨东进放下肉片，点头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火候和调味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将切好的肉片放入碗中，加入盐、料酒、淀粉抓匀腌制。
接着，他又开始处理其他配菜，青椒、木耳、胡萝卜，每一样都切得精细美观，令人赏心悦目。
“这小子，有点意思。”一个上了年纪的厨师低声说道，“刀工好，速度也快，而且做事有条不紊，是个做厨师的好苗子。”
“是啊，看来老南这次是捡到宝了。”另一个厨师附和道。
南不易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走到何雨柱身边，低声说道：“柱子，别紧张，平常这么做，今儿也怎么做。”
“师父，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何雨柱自信地回答道。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走到灶台前。
他拿起炒锅，稳稳地放在炉火上……
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倒入花生油，待油温升至七成热，他迅速将腌制好的肉丝倒入锅中。
“刺啦——”
肉丝遇热发出诱人的声响，在油脂的翻滚中迅速变色，一股浓郁的肉香开始在厨房弥漫。
何雨柱眼疾手快，抄起锅铲快速翻炒，肉丝在他手中如同跳舞般，每一根都均匀地裹上了油脂和调料。
接着，他将事先准备好的姜蒜末、泡辣椒段一同入锅，顿时香气更盛，引得周围的厨师们纷纷探头观望。
“好香啊！这还没出锅，我就已经闻到味儿了！”一个年轻的学徒忍不住赞叹道。
何雨柱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他手中的动作行云流水，依次加入料酒、酱油、白糖，锅中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香味也更加浓郁，弥漫了整个后厨。
“柱子，注意火候！”南不易也是关心则乱，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
“哎！”何雨柱应了一声，将火势调小，接着将切好的青椒丝、木耳丝和胡萝卜丝倒入锅中，快速翻炒几下。
最后淋入事先调好的水淀粉勾芡，待汤汁浓稠，撒上一把葱花，这才关火。
“起锅！”何雨柱一声吆喝，将锅中色香味俱全的鱼香肉丝盛入盘中。
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肉丝金黄油亮，配菜色彩鲜艳，令人垂涎欲滴。
“好香啊！”
“这颜色，这香味，绝了！”
“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周围的厨师们纷纷赞叹，就连一向严肃的杨东进也不禁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南不易更是激动不已，他看着眼前这盘色香味俱全的鱼香肉丝，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在川菜馆学艺的场景。
他知道，这道菜看似简单，实则考验的是厨师对火候的掌控，对调料的配比，以及对川菜精髓的理解。
而何雨柱，显然已经掌握了其中的精髓，这让他感到无比欣慰。
“柱子，你……”南不易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知道，何雨柱已经得到了京派川菜的真传，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代名厨。
何雨柱看着南不易，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杨经理、师父，尝尝？”
他端着手中的鱼香肉丝，递到南不易和杨东进面前……
南不易郑重地接过盘子，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细细品尝起来。
肉丝鲜嫩滑爽，酱汁浓郁香醇，酸甜适中，辣味恰到好处，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在口中形成完美的平衡，让人回味无穷。
他缓缓放下筷子，长舒一口气，眼中满是赞赏：“柱子，你这道鱼香肉丝做得相当地道！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肉丝鲜嫩入味，调味更是精准，没有丝毫偏差，不错不错！”
何雨柱谦虚地笑了笑：“都是师父教导有方，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南不易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杨东进说道：“杨经理，您也尝尝？”
杨东进接过南不易递来的筷子，夹起一块肉丝放入口中。
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肉丝的滑嫩，酱汁的香浓，各种滋味在舌尖上跳跃，让他眼前一亮。
他细细品味着，脑海中却在飞速地运转着。
这道鱼香肉丝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厨师，甚至可以与一些老字号的师傅相媲美。
杨东进放下筷子，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以何雨柱的厨艺，如果按照普通的学徒工待遇，未免有些屈才。
可是，如果给他定级太高，又怕引起其他厨师的不满。
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厨子更有厨子江湖。
“杨经理，您觉得柱子这水平怎么样？”南不易见杨东进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