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院里人心各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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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被何雨柱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易中海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拳头握得紧紧的，心中怒火翻腾。
他没想到，这小子今天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以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何大清走之前跟他说了什么？
易中海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这小子，翅膀还没硬，就想翻天了！他倒要看看，没有他易中海的“帮助”，这小子和雨水以后怎么在院里生活！
“老易，怎么了这是？”一大妈和老姐们家长里短回来，看到易中海站在路口，脸色难看，便开口问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把刚才和何雨柱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愤愤不平地补充道：“这小子，真是反了天了！”
“哎，你也别生气了。”一大妈劝慰道，“他爸刚走，心里难受，说话难免冲动些，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哼，我当然不会跟他计较！”易中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另一边，买完菜的何雨柱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儿，似乎在等着什么。
那人正是阎埠贵，三大爷，他正背着手，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着。
“哟，柱子回来了！”阎埠贵一眼就看到了拎着篮子的何雨柱，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来，“买菜呢？买了些什么好吃的？”
何雨柱不想理会他，径直往院里走。
阎埠贵却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不放，“哎，柱子，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三大爷啊！”
“三大爷，您有事儿？”何雨柱停住脚步，语气冷淡地问道。
“也没啥事儿，就是问问你晚上吃什么？我和你三大妈两个人在家吃饭怪没意思的，要不……”阎埠贵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看着何雨柱。
“三大爷，您也知道我爸刚走，我哪有心思做别的？晚上就随便对付一口。”何雨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直接了当地拒绝了。
“哎呀，柱子，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三大爷这不是关心你嘛！你看看你，一个人买这么多肉，吃得完吗？可别浪费了！”
阎埠贵已经憋见了何雨柱篮子里那比豆腐块还小的肉了。
就这点，还是何雨柱做了好久心理斗争，才买来给骨瘦嶙峋的妹妹改善生活的。
“我吃不完，留着明天吃不行吗？”何雨柱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绕过阎埠贵，径直朝中院走去。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脸上堆着的笑容瞬间消失，小声嘀咕道：“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一点儿也不懂尊老爱幼！”
“老阎，在那儿嘀咕什么呢？”三大妈从后院走了过来，看到阎埠贵站在路口，便开口问道。
“还不是那个何雨柱！一点儿也不知道孝敬长辈！”阎埠贵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过是看他一个人买那么多肉，想过去搭个伙，他倒好，直接把我给拒绝了！”
“你呀，就别指望他了！”三大妈白了他一眼，“他爸跟着寡妇跑了，家里也没个进项，还敢吃肉！以后啊，指不定谁求着谁呢！”
“是勒，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阎埠贵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
另一边，易中海黑着脸回到了家，将手里的网兜往桌上一扔，一言不发。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一大妈见状，连忙问道。
易中海压低声音，凑到一大妈耳边，将刚才与何雨柱在菜市场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一大妈听完，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小子，反了天了！他……”
“嘘！”易中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事儿，先别声张。”易中海压低声音，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还了得！他一个毛头小子，敢这么跟你说？！”一大妈一听，顿时就炸了，平日里积攒的怒火，此刻像火山喷发一样倾泻而出，“他也不想想，这些年，是谁在他爸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帮衬着！现在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易中海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长叹一口气：“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愣头青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撞了什么邪，突然变得这么精明，还跟我玩起了心眼。”
“老易，你说这小子，该不会是……”一大妈压低了声音，凑到易中海耳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他爹那些钱的事，他是不是知道了？”
易中海摇摇头：“不可能！这事儿我做得干净着呢，他不可能知道。”
“那他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一大妈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看来，何雨柱一直都是个没心眼、容易拿捏的傻小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精明，还敢跟易中海对着干？
“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一步看一步吧。”易中海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烦躁。
“老易，你说，这房子……”一大妈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贪婪。
他们谋划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到手了，可现在何雨柱突然变得不好对付了，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易中海自然明白一大妈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别急，这房子，我不会让他轻易留下的！”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易中海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白天与何雨柱在菜市场的那番对话。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他知道，何雨柱虽然性格冲动，但本质上并不坏，而且对他这个一大爷一向是尊敬有加的。可今天，何雨柱的表现却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何雨柱。
“难道是……”易中海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难道是因为他爹跑了，这小子才突然开窍了？”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何大清那个混蛋，抛妻弃子，一走了之，说不定临走前还跟何雨柱说了什么，这才让何雨柱性情大变。
“老易，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一大妈迷迷糊糊地问道。
“老婆子，你说这何雨柱，该不会真的开窍了吧？”易中海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开窍了更好啊！省得我们操心了。”一大妈显然还没清醒，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什么好！”易中海猛地一拍床板，语气里充满了焦虑，“他要是真的开窍了，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那房子……”
“对啊！”一大妈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坐了起来，“这小子要是精明了，那房子可就不好弄到手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贪婪和担忧。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惦记着何家那两间房子，眼看着何雨柱一天天长大，马上就要到结婚的年纪了，他们怎么能不着急呢？
“不行，我们得想想办法！”易中海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把房子留给外人！”
“那你说怎么办？”一大妈也跟着紧张起来，焦急地问道。
“你等我想一想。”易中海点燃一根烟，腥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