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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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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舟眼眶酸涩,“扑通”跪地,朝盛怀安连磕三个响头。

数百年相伴,盛怀安悉心教导,早已是他心底敬重如父的恩师,哪怕知晓眼前只是一道意识,可情分至深,离别一刻,满心悲戚不舍。

下一瞬,雄浑巨力自地底喷涌,强光一闪,众人如离弦之箭被弹出昆仑墟。

白光消逝,慕白眨眼便瞧见自家屋内凭空多了一群人,他眉头微挑,满脸错愕。

“是你!”谢淮舟反应迅猛,长剑一横,将陆妧清全然护在身后,剑指慕白,厉声喝问:“你怎么在这?”

慕白翻了个白眼,满脸无语:“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在哪啊?”

说罢,目光肆意扫过柳庭风、陈岁安,咂咂嘴调侃:“正好我这儿缺下人,你们就留下来伺候我吧。”

谢淮舟气得面皮涨红,刚要开口怼回去,却被陆妧清抬手拦住。

“你们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同慕白说说。”陆妧清轻声道。

众人对视一眼,虽满心疑惑,还是依言鱼贯而出。

慕白大马金刀地坐下,双腿交叠,挑眉看向陆妧清:“说吧,什么事?”

“慕白,你能到修真界吗?”陆妧清直切主题。

“当然。”慕白不假思索应道。

得了答复,陆妧清迅速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空间袋,递向慕白:“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陆云闲吗?”

“你是说交给那个当初差点把我害死的老头?”慕白眉头拧成疙瘩。

“他没想害你……”陆妧清急着解释。

“行吧行吧。”慕白不耐烦地摆摆手,指尖轻勾,空间袋“嗖”地飞入掌心,“你记得好好修炼,要是不好好修炼,我把那个老头头拧下来当球踢。”

狠话撂下,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一道黑雾,消散无踪。

其实陆妧清让慕白帮她给陆云闲送东西,一是为了报答陆云闲之前的保护,二是经过轮回镜中的事情,她觉得慕白与陆云闲二人应该好好聊聊。

吱呀一声,陆妧清缓缓推门而出,抬眸便瞧见外面五人佯装忙碌的滑稽模样。

陆妧清心底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目光径直投向江肆,轻声问道:“阿肆,你可知晓轮回镜是何物?”

江肆先是一愣,秀眉微蹙,眼中满是茫然,脑袋像拨浪鼓般摇了摇,发丝随之轻晃:“我还真没听过这物件。”

说着,她素手探入怀中,须臾便掏出一块温润莹亮的令牌,令牌上宗门的符文微光闪烁,她打算借此询问宗门里那些见多识广的长老,以求知晓轮回镜的底细。

此时,谢淮舟上前一步与陆妧清说着最新得到的宗门情报。

灵霄剑宗重回修仙界了。

听闻此番回归,灵霄剑宗挑拣着行事,把内门的精英弟子,以及那寥寥几个天赋卓绝、灵根出众的苗子都带了上来,其余底子尚欠些火候的弟子,便一股脑全托付给了沧澜宗。

这么一来,沧澜宗收揽诸多新锐,声势愈发浩大,如今可是实打实的修真界第一大宗门了。

谈及沧澜宗,就不得不提宗主陆云闲。

沧澜宗陆云闲成功把上一任宗主熬死,自己继承了沧澜宗宗主的位置,不过自己也才金丹中期,也快熬不久了。

陆云闲本在宗主峰的大殿之中,独自对着空荡荡的宗主之位唉声叹气,满心忧愁着自身修为停滞不前,宗门繁杂事务又压得他喘不过气。

正出神,慕白毫无征兆地现身,陆云闲吓得浑身一激灵,手中常年不离身的葫芦差点滚落,他迅速后退一步,瞪大了眼,高声喝道:“你是何人!”

边说着,手握葫芦的力度又紧了几分,大有一言不合便祭出法宝的架势。

慕白眉梢轻挑,满脸不耐之态,不愿与陆云闲多费口舌周旋,抬手一甩,将陆妧清交代的空间袋精准无误地丢向陆云闲:“这是陆妧清给你的。”

陆云闲下意识伸手接住,满心狐疑地打开查看,刹那间,浓郁药香扑面而来,各类珍稀丹药在袋中熠熠生辉,还有数件散发强大灵力波动的法器,他心头暗喜,有这些宝贝助力,他便有机会突破到元婴期了。

陆云闲刚压下心头的惊喜,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慕白,越瞧越觉着眼前之人眉眼间透着股熟悉劲儿,试探着开口:“你是慕白?”

往昔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当年因要换灵根,陆云闲满心愧疚,知晓此事会折损慕白前程,换灵根前,他常趁着闲暇溜回陆家,每次都给慕白带上些稀罕玩意儿,零食、灵物、法宝……日积月累,两人相处得如同爷孙一般亲昵。

可如今再见面,气氛却全然变了味。慕白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怎么?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虽说岁月过去许久,可被夺走灵根、改写命运的那股恨意,始终在慕白心底扎根,要不是陆云闲当初那场失误,他本该在修仙路上大放异彩,何至于落魄至此。

陆云闲闻言,身形猛地一僵,脸上血色尽褪。

陆云闲的身子瞬间颤抖起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径直朝着慕白跪了下去。

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的冷汗不断渗出,眼眶也泛起微红,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破碎的话语:“慕白……我……我对不住你啊!”

陆云闲低着头,不敢直视慕白的眼睛,往昔的愧疚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当年换灵根之事,是我一意孤行,太过莽撞,满心只想着宗门传承,却从未真切考虑过你的处境,硬生生毁了你的前程……”

说到此处,他声音哽咽,喉咙似被什么哽住,艰涩无比,“我无数次午夜梦回,都瞧见你当年那绝望又无助的模样,满心自责,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仰头望向慕白,目光满是悔恨与祈求:“我知道,说什么都难以弥补我的过错,可这些年,愧疚啃噬着我的心,我没一日安宁。今日你出现在这儿,便是老天爷给我的赎罪机会,你若气不过,打骂也好,给我设惩处也罢,只求你能稍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