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适合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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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将事件和平解决，老魔杖也回到了盖勒特的手里，只是五人之间的氛围还是有些奇怪。
维利耶和阿斯特拉站在一起，玛吉悄咪咪地躲在两人身后，至于维多利亚……
“格林德沃先生，你的理想真是伟大，所以我们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活动吗？比如打架？比如深入雪山或密林挑战未知生物？比如寻找那些古老又神秘的物件什么的？你总不能每天都在参加集会宣传思想吧？不做实事吗？”
“阿斯特拉亲爱的。”玛吉拉着阿斯特拉的袖子小声询问：“维多利亚亲爱的这样，格林德沃先生不会对她怎么样吧？毕竟他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
“盖勒特对有才能的人是很宽容的。”其实阿斯特拉也不是很确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他是个注意场合的人，不会对维多利亚怎么样……”
“哇！阿斯特拉救命！”
一道黑影窜到了阿斯特拉的身后，阿斯特拉扭过头，对上了藏在金丝眼镜后的一双毫无歉意的黑眼睛。
维多利亚用完全不符合她这副清冷脸蛋的讨好表情冲阿斯特拉笑：“嘿嘿，阿斯特拉，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我真没想惹格林德沃先生生气的，我就是好奇。”
“对吧对吧，你们都了解我的！”维多利亚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维利耶，示意他说些什么。
维利耶满脸无语地看着躲在阿斯特拉身后不出来的维多利亚，又看了一眼眼神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要杀人的盖勒特。果断抬脚，迈步，侧移，挡住。
现在他的身后站了三个人，自己需要硬气一些。维利耶看着盖勒特手里的魔杖，又想起自己那低的离谱的决斗排名……
无所谓，反正他耐揍，死不了，他的朋友们就由他来守护。
“你来啊！我们不怕你！”
“英雄！”维多利亚探出脑袋，适时喊了一声。
维利耶轻咳一声，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直直看向独自一人的盖勒特，表示自己的立场。
站在四人对面的盖勒特只觉得这些家伙幼稚的没边儿，连阿斯特拉都被带着混入了低智商群体，要不是看在这些人都比较有用的份上……
躲在最后面的玛吉再次目睹了盖勒特魔杖顶端的绿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或许他们真的应该保持沉默。
就这样，阿斯特拉假期最后一天本应出现的惊喜变成了惊吓，他坐在盖勒特的对面，语气透着无奈：“明明得到了有用的人脉，但你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如果他们的智力不低下，或许我会对你笑一笑。”盖勒特面无表情地说道。
“维多利亚只是比较有活力。”阿斯特拉回忆起校园时光轻声道：“她其实没什么坏心眼。”
“看得出来，但是太过闹腾。”盖勒特往后一靠，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景：“难以想象你在学校是怎么和这群人相处的，或许我该佩服你的意志力。”
两人的话题到这里就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但盖勒特依旧坐在那里。阿斯特拉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将披在身上的薄毯裹紧了一些：“要听听我的圣诞节经历吗？”
“没心情。”盖勒特皱起眉：“一些没什么用的家常，听了也没什么用处。那个山羊小子开了酒馆，阿不思去弄些没意义的帮忙，除了这些什么有用的都没有，连这些也不是有用的……”
“起码阿不思现在的心情好了很多不是吗？人也精神了不少。”阿斯特拉补充道：“相比于你们上次见面，他的状态看起来好多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去学校教书了。”
“教书？”盖勒特的声音透露着惊讶，似乎是没想到这种可能，他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在咀嚼这个词，接着笑出了声：“阿不思吗？他可算不上是个适合教书的老师。”
“是吗？”
“你觉得呢？”
盖勒特反问，他打量着那件披在阿斯特拉肩上的深红色薄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觉得阿不思很适合当老师吗？”
“阿不思的性格很好，学识渊博，这样的人会不适合吗？”
阿斯特拉将身上的薄毯拿了下来，对正常人而言算是温暖舒适的房间却让阿斯特拉打了个冷颤，他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盖勒特，你觉得冷吗？”
“我以为你对你的身体能有一个不错的认知，现在看来并不是。”盖勒特还算好心地挥动魔杖让壁炉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一些：“我对你身上那件薄毯没有任何意见，就算你裹着红色棉被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联想到什么人并为此产生情绪？”
“如果是的话，我要嘲笑你了，阿斯特拉。”
“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阿斯特拉又将那条薄毯围上了，那条深红色的毯子平白无故地给他增添了一些活力，但这并不是阿斯特拉愿意坐在这里听盖勒特输出一些要和阿不思划清界限的莫名发言的理由。
他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明天还有一大堆会议和工作等着他。而且盖勒特说是这么说的，他脖子上的那个银色小瓶子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算阿斯特拉不动脑子也能知道盖勒特说得不是真心话。
“关于类似的发言，我已经听你说过无数次了。”阿斯特拉在盖勒特停息的空隙插了一嘴。
盖勒特的神情明显有些凝滞，他真没想到阿斯特拉会拆他的台。
“我接下来的话你大概已经听腻了吧，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暖意让阿斯特拉有些昏昏欲睡，他直起身子尽量让自己的意识不那么困顿：“你总是在逃避。又或者说阿不思在你的内心还有一定的位置，只是比不上你想做的事情就是了。”
“我也算是了解你的，盖勒特。”
“过度的早慧让你对感情方面相对漠视。说实话，我在这方面并没有经验，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但在我看来，以你的性格，现在不和他见面也是正确的。毕竟你和阿不思虽然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的认知，但你们走的路却存在分岔路口。”
“你的心太狠，阿不思的心却太善。共同理念的加持下，两个极端总有一方需要退让，但你们两个都不符合为了对方退让的标准，起码现在不符合。”
“现在维持一种相互挂念却不见面的关系已经是你们两个最好的相处方式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把阿不思的某些信息告诉你的原因。”
“毕竟我的这种行为是非常不礼貌的。擅自透露别人的信息什么的，糟糕的做法，连我都唾弃我自己，这太过分了。”
阿斯特拉微微后仰，肩上的薄毯盖的不是那么的严实。对他而言，骤然冷却的空气足以让他的意识清醒一些，阿斯特拉呼出一口气：“所以，盖勒特，我希望你告诉我一件事。”
“你的选择还是理想占据第一位吗？”
盖勒特将手搭在扶手上，冷嗤一声：“你在说废话。”
“好吧，是我多嘴了。”阿斯特拉看着浮了一层水雾的玻璃，伸手将雾气蹭开了一些，得以窥探到屋外的冰雪世界：“那我以后不再提就是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久到阿斯特拉差点坐在那里睡着，盖勒特打破了沉默。
“你说我的心太狠？”
阿斯特拉有些愣神，但还是点头：“没错。”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在乎生命的离去。”阿斯特拉轻声说着：“你会将某些生命的逝去称作必要的牺牲，很少掺杂感情。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牺牲，一个伪命题。所以我说你心狠。”
“呵……”
阿斯特拉听到盖勒特轻嗤了一声，紧接着，冰凉的魔杖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盖勒特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你似乎觉得你很了解我？”
“我从不这么想。”阿斯特拉的声音无波无澜，就算盖勒特的魔杖顶端亮起绿光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害怕惊慌的事情：“站在了解这个位置上的人从来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