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芝托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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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千篇一律、还修得特烂的戈壁公路以后，法伽一行人终于赶在中午之前看见了城镇。
唔...说是城镇描述可能不太准确，因为即便是跟年久失修的帆布巷作比较，他们眼前的这座城也是破破烂烂的，人们的脸上存在多余的色彩，全是木然，好像已经不再对未来抱有多高的希望。
露比按下车窗，好奇地打量起四周。
风滚草此时恰好从远方飘来，但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大家行色匆匆。
有一年迈的老人路过时踩踏了一株仙人掌，可他却并没有喊疼。
到并非是他所穿的草鞋质量有多好，露比用手里的手机放大了看，那株仙人掌原来早已经枯萎，连刺都变得软趴趴的，根本不具备保护自己的力量。
也是，在这么荒凉的地带，连人都不一定有水喝，更何况植物呢。
于是转头，露比扒拉着班长身后的座椅站起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他，惊讶道：
“班长，你家的衣服竟然在外环卖的出去？”
就以刚才露比看到的那副景象，外环人说是面有菜色可能离谱了些，但绝对不是什么富裕之人。
像衣服这种东西，哪怕只是最便宜最便宜的粗布麻衣，恐怕外环人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外环的普通人民，又不是帮派。我告诉你，外环成分很复杂的，上到topS财联执行官，下到乞讨要饭，都是有的。”
班长挑了挑眉，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单纯的露比，慢慢开着越野车寻找一处可以停车的地方。
“这里是野火镇，没记错的话是【卡吕冬之子】的势力范围。他们今年分配到的线路不好，所以是挺寒酸的...要不要在这里吃饭？如果看不上的话我再开半小时车，咱们去凯旋者那里，人家有钱享受。”
“不用了，就这里吧。”
法伽解开安全带下车，关上车门道：“你也开了一上午车了，休息一下。”
“哟，还挺关心我。”
班长一下车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旋即换上了一副贱贱的笑容，隔着两道车窗，他弯着腰说道：
“要是艾莲生气怎么办，法伽你会为了保护我而阻止艾....嘶~~~痛痛痛！”
话都还没说完，越野车后排的车门猛然推开，吓得班长赶紧跳开，可还是被车门拍了一下，嘶嘶喊疼。
“活该，略略略！”
露比吐着舌头扮鬼脸，拽过黑白玩偶就夹在腋下，朝着远方跑去。
下一刻，艾莲也从车上走下来，冷冷地刮了班长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哇，什么态度你们？蓄意谋害班长，回去都把你们记小本本上。”
班长捂着半张脸，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露比和艾莲的背影，一半气愤一半搞怪地说道。
“好啦，走了。希望下午和凯旋者谈生意的时候，你的气场还能像现在这样...唔，特别。”
法伽绕过车头走了过来，拍拍班长的后背，示意他跟上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女生和一只宠物。
“嗐，谈生意而已啦，我很擅长的。但不如说谈生意的同时还要帮你套出情报，这才是麻烦事。”
班长捂了一会儿脸后也就松开了，转头从车里摸出来一瓶水往自己嘴里灌，喝完后瓶子扔车里，看向法伽。
法伽要求潜伏在班长身边，伪装成家中长辈派来辅佐班长谈生意的项目经理，选择性地将一些情报告诉了班长。
班长也够仗义，听完以后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
因为做生意的原因，他同凯旋者的首脑庞培见过几次面，感觉庞培是那种脚踏实地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同市内企业有牵连不清的关系。
所以在他看来，法伽再怎么清算，也算不到庞培身上。
那就都是小事！
就在法伽与班长交流之际，不远处突然响起了声音。
“喂~~~你们还在说什么呀！我们这里找到一家餐馆，看上去高档的嘞！”
不远处，露比岔开腿站着，用尽全身力气呐喊，还招招手表示自己在这里。
黑白玩偶则是趴在她头上，无聊地打着哈欠。
闻声，班长一脚朝后蹬向轮胎让自己弹射起步，说道：“走吧，看看这群女生找了个什么样的餐厅，别是什么儿童套餐店就行。”
法伽轻笑着摇摇头：“这种城镇里，哪有儿童套餐店。“
很快，两人一起走了过去，露比在店门口急得跺脚。
“你们两个快点啊，真的是！艾莲都在点菜了，一个个都不在艾莲怎么知道要点什么？”
“啊，这个不用，我已经让店员把能上的全都上了。”
慵懒的声音突如其来，如吹一缕寒风，吓得露比朝边上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艾莲。
“呼~~你吓死我了。”
露比轻拍胸口，面容逐渐安心，但很快又变得惊恐；“不对，艾莲你把菜单上的菜全点了？那得有多贵啊！”
“没事，我请客，卢修斯买单。话说怎么回事？”
班长也提起了兴趣，虽说他不用真的付钱，但也挺好奇艾莲为什么要点那么多菜。
结果艾莲却是双手抱胸，精致的脸上竟然还有几分怨念：
“我刚才点法伽爱吃的菜的时候，这家店的店长忽然从后厨里跑出来告诉我根本做不出这道菜，因为没有原材料。”
“后面我又试着点了几样菜，结果还是没有。我问她到底能做什么，她跟我说得看库存，能做什么做什么。”
露比的表情顿时精彩万分，眉毛高高飞起，每一个毛孔都写着好奇：“这也能开餐厅的？”
艾莲摇摇头，两手一摊：“不知道，她说他们要关闭一段时间，我们可能是她关闭前的最后一批顾客...哦，店长出来了。”
正在艾莲说话的时候，艾莲突然听见了推门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店长出来了。
法伽三人纷纷看去。
来者是一位衣着开放的女性，皮肤偏小麦色，黑发马尾绑在脑后，额前带有民族气息的绑带，头的两侧各自有一缕秀发。
“你们好，我是芝托邦的店长卡萨。”
卡萨弯腰行礼，向众人道歉：“因为原材料供应不足，所以我们要提前关闭。”
“抱歉，也许我们不能让各位成为芝托邦的最后一批客人。”
“但是...”
或许是为了不让法伽等人失望，卡萨很快就补充道：“我刚才突然听说，【卡吕冬之子】在为某人举办丧宴，你们也许可以去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