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吸血鬼法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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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听见了呀。”
法伽淡淡地说着，伸出了手。
“嘁，为什么你的脸皮能这么厚呢？”
艾莲嫌弃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用力拍下法伽的遮阳伞，打在法伽掌心里响起啪的一声。
那是一声脆响，听着都痛。
艾莲顿时就有些后悔了，顿时眼眸睁开，带着些许歉意，嘟囔着：“抱...抱歉，一时没收住力。”
毕竟是一起同甘共苦的同伴，虽然法伽性格挺奇怪的，但不应该太过苛责。
“没事，刚才我还在因为言语伤害到你而内疚；但你打了我一下之后我就感觉我的内疚简直多余。”
法伽接过遮阳伞后急不可耐地撑开，碧空之下豁然多了一方太阳拍马难及的小小阴凉之地。
艾莲清楚地看见法伽之前还麻木的一张脸此刻竟然陶醉起来，紧绷的身体顿时松懈。
明明都没有休息，但法伽的状态就是在一瞬间好了不少，真奇怪。
艾莲暗自点头，看来法伽的皮肤过敏病得不轻。
看，只是稍稍躲避太阳对法伽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不过，艾莲还是吐槽道：“你这么说话，会没人跟你交朋友的。”
“难道我的朋友很多吗？”法伽打量着艾莲，满脸奇怪。
啧！
艾莲一拍脑袋，不禁咋舌。
可恶，空洞降临后的几个小时里法伽大显神威，令所有同学刮目相看，人气忽然高涨。
以至于艾莲都忘了法伽在空洞降临之前是根本没有朋友的！
“罢了，我也不是很需要朋友。还是抓紧时间处理眼下的事情吧。出了空洞我还得去找工作。”
法伽摆摆手，目光转移到冰雾之中，双眸一闭一睁，刚才才恢复正常的眸子突然之间又变回了猩红的样子。
呵，出去找工作，那你上学的意义是什么啊？
艾莲叹了口气，突然面色一怔，察觉到了不对。
法伽刚才说什么来着？
抓紧时间处理眼下的事情！
等等，我记得死路屠夫它好像...
艾莲双目圆睁，满眼震惊之色，赶忙扭头朝着冰雾的方向。
一扭头，她便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冰雾里射了出来，仔细眯着眼睛看去，竟是一道白光。
那是...
糟！它朝这边飞过来了！
艾莲想躲，却突然脚下一软。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
然而，那道白光并没有如艾莲想象的那般穿刺过来，而是还没逼近艾莲就被法伽握紧手中。
“竟然弹回来了，死路屠夫的二形态竟然会强行解除自身的负面状态，神奇。”
法伽将长刀平放面前细细端详，见上面没有明显的磨损后便放心的收进遮阳伞中，叮嘱道：“艾莲，还和刚才一样。我主攻压制，你找机会给致命一击。”
然而，法伽并没有等到艾莲的回答。
“艾莲？”
法伽疑惑地问询，微微偏头观察艾莲的情况。
结果发现，艾莲此刻已经跪倒在地上，双眸如睁似闭，全靠一股子毅力才没让自己陷入昏迷。
嘁，鲨希人特有的高能耗！
法伽幽幽叹息，忽感风压逼近。
当他回转过头的时候，死路屠夫已经冲出了冰雾，一拳砸了过来！
那犀利的拳风，在法伽的眸孔里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占据。
砰！
一拳之威，法伽抱着艾莲倒飞出去，一堵墙面顿时凹陷下去，几块砖石掉落下来，两人顿时灰头土脸。
“咳...咳，真tm疼！”
法伽推开砖头，拍拍自己头顶的灰，扶着墙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右臂突然涌上一股撕裂的痛楚。
低头一看，原来右臂已经骨折，手肘关节怪异地扭曲着。
刚才为了抢时间救艾莲，他硬抗了死路屠夫一拳！
也就这一拳，差点给法伽干废掉！
“喂！”
法伽朝艾莲伸出左手，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丢掉巨斧、肩膀上凭空伸出两只手的死路屠夫，趴在地上虎视眈眈。
“得跑路了，艾莲。逃跑计划失败了，我们得找个帅气的姿势规划下逃跑路线。”
“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你倒是挺幽默。”
艾莲眯着眼睛，想睁开却不能，言语之中难藏困倦：“你走吧，若是方便的话请带上我，谢谢。”
还不待法伽回答，死路屠夫动了。
轰！
一脚踏碎地面，长达百米的距离在死路屠夫面前不过咫尺之遥，一个猛扎便飞了过来，硬生生撞碎了墙面竟然还不停下，又朝着法伽猛攻去。
法伽见机不妙，也不管艾莲是否同意，抓过艾莲的一截手臂便将她提溜起来，左手按在艾莲的尾巴上。
“我的尾巴...”艾莲疲倦道。
可惜，法伽并没有听见，麻袋似的扛在肩上就跑。
砰！
砰！
砰！
一拳紧接一拳，招招轰碎了大地，死亡像狗一样追着法伽撕咬，飞溅的砂石着急扑作他的棺材。
死路屠夫穷尽不舍，以骸核心闪烁起凶悍的红光，愤怒化作养料，行动力熊熊燃烧！
忽然，它趴下去，猛然扑出。
法伽听着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趴下躲闪，等到死路屠夫从他头顶飞过去的时候又赶紧爬起来，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过去。
刚才死路屠夫扑过来的时候还撞碎了一个大洞，正巧钻过去。
死路屠夫落地猛转过身，霎时懵了。
人呢？
死路屠夫开始寻找，它不着急，因为空洞是它的主场。
总不能一只昏昏欲睡的鸭子、一只断了一截翅膀的鸭子还能飞了吧？
所以它慢慢地走着，寻找法伽的踪迹。
“呼，总算有时间休息了。”
法伽小声地说着，把艾莲放下来靠着墙面，总算是有时间喘口气。
或许是因为被摸了尾巴的缘故，艾莲此时面颊微红，小心翼翼地偏转过来视线，看着法伽血淋淋的右臂，不禁心生愧疚。
“那个...法伽，你的右臂...”
“没事，小伤。”
法伽破天荒地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好像真如他所说是个小伤一般。
“都断了怎么可能是小伤！”
艾莲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法伽越是这样说，她就越难受。
法伽却摇摇头，尝试着脱掉外套：“真是小伤...算了，你都觉得我皮肤过敏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来，帮我脱下外套。”
脱外套干什么？
艾莲略有不解，但没有多问，强打起精神帮法伽脱掉外套，明明头颅一点一点眼看就要昏昏睡去，却始终未曾昏迷。
不知是何处来的力量，始终支撑着她。
法伽不禁心生好奇，却随口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坚持。不过还是睡去比较好，之后的事情可能比较血腥。”
艾莲忽感眼皮一沉，抱着法伽的外套躺在地上，却仍旧顽强的不肯昏迷，贝齿死死地咬着嘴皮，眼睛明明都已经睁不开了，却仍旧不服气地含糊道：
“维多利亚家政...不允许...丢人的逃避。虽然...没有办法...也不能...”
“好好好，你别说，听你说话都快断气了。”
或许是自知危难当头，法伽好像突然没了掩饰自己声音的意思。
一直被艾莲当做背景音的死路屠夫沉重的脚步声忽然一滞，然后猛地加快，变得越来越重。
但法伽却不管不顾，低声道：“其实，我还有个办法来着。”
什么办法？
半梦半醒的艾莲没有问出来，但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拖动，后背抵着法伽的胸膛，心跳清晰可闻。
好平稳，好健康，这真的是右臂被打断的人能有的心跳吗？
艾莲也善于战斗，自然知道平稳的心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有种淡淡的甜腻芬芳。
不对，我在想什么，现在可不是....
艾莲的眼睛忽然睁开，呼吸一滞，猛地偏头看过去。
法伽他，竟然撕开了她的衣服！
霎时，法伽动用自己唯一可用的左手撕开艾莲的衣服，露出艾莲白皙的肩膀，洁白的天鹅颈，在法伽眼中充满诱惑。
没有任何思考，法伽低头下去，吻上艾莲的脖颈之间，尖利的犬牙透过艾莲微红的皮肤，穿刺下去，少女汩汩芬香的血液溢满整个口腔。
唔！
艾莲下意识身体一抽，俏脸羞愤异常，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两条长腿无力地蹬向法伽，像是在反抗、又像是在撒娇。
或许只有艾莲知道，她的心情究竟是有多复杂，隐藏在小皮鞋之下如玉般的脚趾究竟抠得有多紧。
原来，法伽从来不是人类！
而是吸血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法伽轻轻松口，在艾莲耳边低暔：“多谢款待。”
随即，他抬起自己的右手。
之前还处于断裂状态的右手此刻已然完好如初，大拇指朝嘴边一抹，嫣红的鲜血顿时涂抹均匀，染满法伽的唇。
“那么那边那位，”
法伽把头一偏，在断墙那里，透过来死路屠夫硕大的头颅。
“观看了新艾利都硕果仅存的吸血鬼觅食的全过程，不给点出场费吗？”
“当然，我知道以骸给不出丁尼。”
“那不如就拿你的死亡，来当做我未来找工作的资本。”
“如何？”
话音刚落，法伽的身后倏地伸出暗红色的翅膀，奋力一振，高高的飞了起来。
在死路屠夫的视野里，它看不清法伽的脸。
因为法伽背对着太阳，翅膀完全遮住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