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许宁的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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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宁仍然没来公司，还好电话打通了。
程慕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对许宁说让他去千里马借调设计师。
许宁听后一口回绝：“副总，你让我去千里马借人，无非因为我和他们总裁齐越是同学，可他在申城总部，我们也见不上什么面，基本没联系。何况你要借调的对象还是苏沐柠，你怎么想的。”
程慕恒不满他的态度：“我不管这些，这是你的任务，你这个设计总监可不能白当。”
许宁呵呵一笑：“副总，我没想当这个总监，你辞退我吧，我没怨言。”
许宁毫不客气的把电话挂了，程慕恒要气疯了，这个许宁敢挂他电话，真是无法无天了，难怪程慕惟都不用他。
怎么办？他还真拿许宁没办法，许宁是股东，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是随时敢骂程慕惟的主。
这个设计部总监是他推荐的，是董事长亲自任命的，并不是许宁从心底愿意的。
他想了又想，平息下心头的火气，再次拨通许宁电话，放软态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商量。
许宁沉默好久才说：“既然是为公司，那我就去试试，如果人家为难或者直接拒绝怎么办？”
程慕恒忙说：“你尽力而为，只要他们同意借苏沐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满足他们的条件，你可以先斩后奏。”
旁边听着的楚之鸣急忙要阻拦，却被程慕恒一眼瞪回。
楚之鸣急的戳手，心想：不惜一切代价这怎么行呢？
许宁听了程慕恒的话，好似开着玩笑：“副总，你可别开玩笑，万一我把你卖了呢，我这个人可不好说。”
程慕恒态度坚定：“许宁，你想多了，我的态度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楚之鸣实在忍不住开口：“副总，还是和夫人商量一下，或者再研究一下。”
许宁电话中也善意提醒：“副总，你确实不知人心险恶和商场的套路，这一点还真不如程慕惟。楚助理说的有理，你还是和夫人商量一下，听听夫人的高见。”许宁又把电话挂了。
程慕恒猛地摔掉电话，怒不可遏的对着楚之鸣发火：“楚之鸣，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之鸣是父亲身边的人，程慕恒总怀疑他是父亲留下监督他的，这个楚之鸣一天到晚跟着他，管东管西的让他厌烦，他都忍好久了。
楚之鸣仍是好心劝着：“副总，我是在提醒你，不能意气用事，许总监也是让你考虑的。”
程慕恒哪里肯听，高声怒斥：“闭嘴！我用你管？我就不惜一切借设计师怎么了？不然，你能给我弄一个来？”
楚之鸣无奈：“这......我不能。”
程慕恒心头的怒火对他发出，怒吼：“不能就滚蛋！出去！”
程慕恒随后又厉声警告：“如果你向董事长和夫人汇报，我就让你彻底滚出华宇！”
四十多岁的公司老人，工作将近二十年，一直被程星元信任、被程慕惟尊敬，今天被程慕恒斥责，面上挂不住，讪讪而退。
程慕恒完全不顾这些，他虽从小就乖顺听话，但一个大男人谁没有逆反心理。
程星元和梅影常说他不独立，说他不如程慕惟，那他偏要独立，做出成绩让他们看看。
凭什么程慕惟做事随心所欲，而他处处要被父母控制。
现在父亲不在公司坐镇，母亲管不到他，这无疑是他施展拳脚的大好良机。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没有父亲的约束和母亲的管教他不信他比程慕惟差。
他拿出三顾茅庐请贤的精神，第三次拨打许宁的电话......
两天后，许宁来到公司找他，办公室内坐下。
程慕恒急不可耐的想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想知道千里马什么意见。
许宁就对他陈述：他先和燕城分公司的向云亭进行初步商谈，不料向云亭直接拒绝。
原因是今年公司订单太多，设计师不够用无法抽调，否则他们会直接竞标参与燕大设计的项目，这样往外借人会耽误公司本身项目得不偿失。
向云亭还特意拿苏沐柠进行解释，年末之前这两个多月她手头还有一个办公楼设计和一个小区业主的室内装修设计，这不算，还有排队等着和她签约的订单呢。
他之后联系齐越，齐越听了问过向云亭具体情况后依旧委婉的给与拒绝。
最后无奈他对齐越说可以答应他们的一切条件，可齐越说燕城的事他不熟，向云亭全权做主，可以和向云亭商量。
许宁喝口水说：“说白了就是人家没有时间和人力来帮咱们。副总你也想想谁放着自己买卖不做去帮别人，那样吃亏吃大了。”
程慕恒知道希望是要落空了，他问：“他们可以提条件，咱们可以尽量满足，你没有对他们说么？”
许宁放下杯子：“我当然说了，我还说了你交代的那句，不惜一切的借人，可是向云亭根本不在乎。”
程慕恒听着许宁的陈述，他坐在那里，十指交叉紧握，显露了他焦躁的情绪。
思虑一会儿说：“如果我们不单纯借人，但是要求和他合作，保证不让他吃亏呢？ 他可以提任何条件，如果这样呢？”
许宁愣愣的看着程慕恒，有一会儿没言语。
他暗想：程慕惟到底是人还是神，智商190就能算到人的骨子里？为什么程慕恒会按照他的预测想事、做事，这就是他的欲擒故纵诱敌深入？
他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问：“副总，你想清楚了么，合作和借调的意义大不相同，据我观察那个向云亭很是精明，如果你提出合作他一定会提出与我们不利的条件。”
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借调，甲方只需要一次性支付给乙方公司合理的价钱，给设计师该得的报酬，设计师为甲方服务受甲方管束，设计成果完全在甲方手里。
而合作却是乙方公司与甲方分享名誉和利益，属于双方公司平等协同合作，需要榜上有名名利各半，也就是有权会分走一杯羹。
之前程慕恒宁可高价向盛鑫借调设计师也没采取合作的方式，就是不想分享名利。
可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已经迫在眉睫，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不得不如此。
程慕恒打定主意，对许宁说：“你再去谈，就说我们两家合作，只要他们的条件合理，在我们能够满足的情况下，我都答应。”
许宁见他执意如此，就点头答应，但他又给程慕恒建议，希望他考虑亲自前往。
以华宇副总的身份屈尊降贵礼贤下士显得诚意满满，会引起千里马的格外重视。
还有如果千里马提条件程慕恒可以现场答应或拒绝，这样直接、省时、省力还具有权威性。
程慕恒觉得他说的非常有理，他可以做到，不由又燃起希望有些激动。
许宁走后，程慕恒立马叫人找来自己的心腹市场部副总监谢文玉、行政部副总监韦超，跟他们说一下情况，然后问他们的意见？
谢文玉考虑到现状，华宇之前没有这个板块和知名度，空有一个设计部，半个多月一个设计师都没招进来。
只有一个设计师郝静肯定不够用，关键她还是程慕惟的人，是不能当做主力重用的。
好的设计师都在千里马和盛鑫，盛鑫已无可能，为今之计只能求助千里马，借调不成只能考虑合作。
谢文玉点头：“这个办法可以试试，副总亲自去求助，向云亭怎么也会给个面子。”
程慕恒又看韦超：“你有什么想法么？”
韦超思虑片刻，抬抬眼镜眯着眼睛说：“副总可以亲自前往，借人失败那就直接谈合作。现在设计师按时到位启动项目是最重要的，不管他提什么条件都要先解燃眉之急，至于以后怎么分羹谁算计的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