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拎不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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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下班前，董事长办公室，坐着各怀心思的父子三人。
董事长程星元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他表示自己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正式加入燕大附中建设的投标，项目交由程慕恒全权负责。
程慕惟当即反对，而程慕恒则对他的反对表示不服，程星元也明显对他不满意。
程慕惟解释：“ 这个项目我们程氏来做有利有弊。做得好可得广泛好评程氏设计能一鸣惊人，如果不利那就恰得其反会为程氏带来诸多不良影响。”
“我们主要的对手是综合能力很强的盛鑫集团，如果要做，那就要一个管理能力强和有建筑设计经验的人带队，目前我们还没有这个人才，这就是我一直犹豫的原因。”
程慕恒不屑：“ 什么是人才，英雄不论出处，只要做出成绩立功就是人才。大哥，你不给我机会去做，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人才。难道这程氏只有你是人才？只有你亲信的人是人才？”
程星元问程慕恒：“慕恒，做这个项目的第一步就是投标，要在几家竞争者中胜出中标不是简单的事，你确定你能行？”
程慕恒：“爸爸，我现在只想要个机会，有这个机会，我才能付诸行动去做事，我会努力的，我想证明自己行，程氏不是某一个人的。”
程星元点头赞同：“慕惟，程氏是你和弟弟两个人的，要靠你们齐心协力才行，确实该给慕恒一个机会，胜败无所谓，要让他接受锻炼，让他学会成长。”
程慕惟靠着椅背，淡漠一笑：“爸爸，你们的意思是我在程氏独断专行没给过慕恒机会是吧？那你忘了我给他收拾多少次烂摊子，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起锻炼啊，我的起点是要隐瞒身份在程氏仓库打杂，你的起点是行政部副经理。我们几乎同时进公司，这么多年了你说我不给你机会打压你不可笑么？比我小一个月的弟弟你想怎么成长？”
程星元脸色又青又白，程慕恒干瞪眼无言以对。
“程氏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执意想做，爸爸也有意交给你做，那就由你。但是我提醒你我不会再给你收拾乱摊子，功过都是你一个人，程氏不承担。”
“慕惟，你怎么能这样计较，你们是兄弟呀。”
“兄弟？他是怎么坑害我的，坑害我多少次，您不清楚？需要我一一列举？他是否真心当我是兄弟，爸爸没人比你清楚吧？”
程星元生气：“他被你囚在非洲受罚两年多还不够么，你还想怎样？”
程慕惟状似无意：“我不会怎样，但，要看他怎样，还不知道他反省好没有。”
“你！”程星元面色低沉不悦：“算了，这个项目董事会很看好，可以尝试，我决定要做。既然你有诸多意见，那你就不必参与。这个项目的最终负责人可以是我，执行人程慕恒。”
“好，我不参与。”程慕惟幽幽一语，起身爽快的走了。
程慕恒冷笑着，憋着一肚子的愤恨。
程慕惟，我一定要你看看我的能耐，我不会让你安安稳稳的独占程氏，凭什么呀。
“爸爸，我还需要人，我要立马组织团队，制作标书，准备竞标。”
程星元点头看程慕恒，这个儿子最为听话，也最得他心，希望不要让他失望：“你有合适人选么？”
“暂时三个人，许宁、谢文玉、......”
第二天，一条人事任命传遍公司。
原闲散人员许宁任设计部总监，原市场部职员谢文玉任市场部副总监，董事长办公室秘书楚之鸣任副总程慕恒助理。
董事长亲自督促成立燕大附中设计项目组，各部门抽调一些人员组成团队。
燕大附中设计项目组组长程慕恒，副组长许宁、谢文玉，组员楚之鸣、沈浩、毕成......
今朝醉酒吧。
江寒不出意外的见到程慕惟。
程慕惟手端一杯红酒，看着楼下劲歌热舞，吵闹喧哗，不紧不慢的喝着。
江寒以为有些布局正式拉开帷幕，他很有兴致，不料程慕惟却幽幽吐出口一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江寒纳闷，一切尽在计划中不知他愁什么。
程慕惟低下头，抚着酒杯，情绪低落：“今天是10月6日。”
江寒点头，这个日子怎么了？
“我的结婚纪念日。转眼，离婚都两年零80天了。”
江寒嗤之以鼻，半晌没说话，想这人有病，婚姻内什么都不在乎，离婚却把天数都记得这么清楚，早干嘛去了。
这是想苏沐柠么，离婚两年多不给林琳名分也不知到底什么意思，不是一心想和林琳在一起么，这样做算什么？
江寒看着他手指上根本没动过的婚戒，喝口酒说：“慕惟，说心里话在感情上，我挺瞧不起你的，你总是拎不清，真的很渣。”
程慕惟清楚这一点，身边几个挚友都讨厌他这点，实际上他自己都讨厌自己。
他承认自己很渣，不止对苏沐柠，对林琳也是。
离婚后本该信守承诺和林琳在一起，可是每当看见她，总会想起苏沐柠。”
就像和苏沐柠结婚后，总想着林琳一样。
他也骂自己是混蛋，可是他总是很糊涂，弄不明白为什么。
江寒问：“慕惟，你和林琳在一起是因为爱么，还是因为你们童年的情谊或者是许下的诺言？其实，你当初的诺言只是一种基于感情的责任，但不一定是爱情。”
程慕惟从来没去深入的想过这个问题，也想不清楚，不过肯定的是他和林琳彼此都有很深的感情，那就只有婚嫁才能履行承诺，才能不辜负。
他想在今天彻底告别以前那段错误的婚姻，明天之后，会认真对待林琳，不能在拖延她了。
感情是自己的，别人无法感同身受，自己体会就好。
他其实不懂什么是爱情，不懂爱情是什么感受。
只是每天夜深人静，想到过往一切，对林琳的感觉很迷茫，想到苏沐柠却是清晰的有甜有涩还伴着丝丝的疼......
算了，过往会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会有新开始，那些是非恩怨在伤害苏家那一刻都算扯平了吧。
杯中酒被他一口喝干，呆呆的看着酒杯，离婚后他的酒瘾越来越大，只有他知道，醉了才能看到那张笑脸......
江寒看着他满是愁绪的脸，微微一叹。
扯平？永远扯不平。
苏沐柠根本不欠你分毫，可是你，慕惟，你欠苏沐柠和苏家的如何还得清。
离程老夫人3周年忌日还有4个月的时间，那天要揭露的真相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