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除恶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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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微往前，余元宝两人远远看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或者说岩山。
他底下的营地就像巨人的脚癣一样，在阴影中趴着。
“就是这里吗？”余元宝两人距离营地大概三公里，而贺云晓完全没有减速的样子。
贺云晓点点头，“没错，那里就是烂牙帮的营地，我们的目标是烂牙和他的核心小弟。”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余元宝接着问。
“开车冲进去把他们都杀了怎么样？”
“好计划，颇具后现代主义的简洁美感。”
贺云晓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的装甲来。
说是装甲，其实也就比衣服稍微厚一点，通体黑色的，密密麻麻的细小凹槽遍布其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装甲腰间的凹槽处插着几把手枪，胳膊和腿上还有利器暗藏。
贺云晓哈哈一笑，“开玩笑的，等下你来开车，我打开光学迷彩从侧面干掉几个放哨的，然后我们合力将门口的人干掉，从两个方向一起杀向营地中心。”
“期间如果听到两长一短的哨声就说明在求援，三长两短的哨声就是立刻撤退！”
“光学迷彩，这就是你去避难所拿来的高级装备？具体是干嘛的？”
贺云晓按了一个按钮，然后就这么突兀的消失在余元宝面前。
余元宝穷尽自己的目力也看不出端倪，只能感叹不愧是高科技。
“不光是光线，热能，声波都观测不到我，只有军用的电磁雷达可以找到我的轮廓，但电磁雷达得先锁定我周身100米范围。”
贺云晓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牛逼！给我也整一个呗？”
“呵呵，这玩意比十个动力装甲都要贵，我们避难所也只有一个。”
“行吧…还是聊聊进攻营地的事情吧。”
余元宝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血液慢慢沸腾了起来。
“我就说我是来投诚的，想在山上坐一把交椅，把他们都吸引过来再一网打尽。”
“烂牙是觉醒者吗？”
“怎么可能，他要是觉醒者就不会当一个强盗头子了，去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好抢都没有几个，全靠劫掠平民为生。我们的目标也不是击败他们，而是要杀光他们，明白吗？”
“明白了，除恶务尽嘛。正好我有一个好东西，现在拿出来用正合适！”
说这余元宝掏出了一个面罩。
惨白色的面罩好似人皮，嘴边的铁栏杆更显现出一种嗜血的气息。
正是【苦痛面罩】！
【苦痛面罩】
【类别：装备（防具）】
【品质：精良】
【防御力：低】
【耐久度：77】
【装备条件：力量大于等于7】
【装备效果：力量+1、体质+1、魅力-3】
【技能一：施加痛苦】
【装备此装备，且造成至少1点生命值伤害时，将会对目标造成剧烈的疼痛感。
然后将进行一次意志力判定，如判定失败会精神崩溃持续5s，如判定成功后续也将不再受到此装备效果影响。
此技能只对血肉生物，且拥有感受疼痛能力的个体有效。
每五秒最多在同一个体上触发一次，每触发一次耐久度-1】
【冷却时间：无】
【装备描述：他的主人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请不要戴着面具去与人交谈】
面罩的装备前提是力量7，而余元宝由于吃了一段时间地球金属，现在的力量正好是7。
戴上面罩，余元宝觉得自己的力量明显大了很多，能一只手抬起一张桌子，恨不得马上找两个幸运儿打打招呼。
其实余元宝也问过系统有关属性值的事情，因为7点力量于5点力量几乎就是一倍的差距，这让余元宝好奇系统到底是怎么划分的。
当时的对话是这样的。
【属性值是一个综合的数值，断然不可以简单的用数字来表达。】
【但是考虑到宿主的理解能力，可以举一个例子。】
【现实世界普通人类的力量是5，而人类这一物种的力量极限是9，只要还局限于肉体，就没有突破10点的可能。】
【而现世地球人类这一种族的数值极限，在系统的判定中是这样的。】
【敏捷：9，力量：9，体质：9，智力：19，魅力：49】
【也就是说一个完美的，自然的地球人类将会拥有这样的数值】
“卧槽，智力我还可以理解，为什么魅力也这么高？”
【因为地球人类这一物种，符合宇宙中大多数文明的审美】
【而魅力也不只是外表，谈吐、举止、思想和性格，这些都会影响魅力】
【目前已知的魅力最高的地球人类是29】
“那是谁啊？”
【请自行探索】
“人类原来是高魅力，低力量的种族？那我们在那些高级文明眼中……”
“嘶——”
综上所述，地球人类力量的极限就是9，无论怎么锻炼。只要不安装上涡轮增压，力量就不可能突破10点。
这也是系统厉害的地方，一颗糖果就打破了人类生物学的封锁，一个技能就能无上限的增加肉体素质。
就拿嗜血技能为例，余元宝6点力量时，可以将力量+1。而哪怕余元宝有66点力量，它依然可以+1。哪怕二者加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系统这个主角模拟器堪称神通广大。
而作为人类，智力19点的极限，已经足够发展科技了，这也是人类属于科技文明的原因。
【智力上限更高的种族，可能直接就会发展心灵力量或者研究魔法仙术什么的了，而科技则是辅助他们的力量】
“这么看来，科技文明这么low吗？”
【发展方向没有高低之分，宇宙中也有巅峰的科技种族，他们的种族力量上限甚至只有4】
【发展需要的是时间，运气，以及前仆后继的牺牲】
………………
此时余元宝的力量和体质都是8点，常态下的身体素质已经接近种族极限了。
面具惨白，戴在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贺云晓只觉得余元宝整个人气质大变，一股骇人的混乱气息出现在他身上，眼睛处的孔洞中浮现出一股疯狂的嗜血感，嘴罩后的微笑也莫名的诡异。
贺云晓汗毛竖立，身上的肌肉下意识绷在一起。如果不是和余元宝熟悉了一些，他肯定当即就要掏枪出来了。
“你这个是？”贺云晓感觉自己的身边坐着一只披人皮的野兽。
“这个啊，是我的战利品，很酷吧？”余元宝不甚在意的回答，心里却在感叹不愧是魅力-3。
“贺云晓意志力很强，要是换做别人，可能直接就打过来了。”余元宝暗道。
“额…是还挺帅的…”贺云晓勉强笑了笑，熟悉的说话风格让他略微放下了戒备。
差不多已经可以看到帐篷了，贺云晓示意余元宝和他换位置。
“你这颗蛋也太碍事了吧，究竟有什么必要带着他？”贺云晓有些不满，“亏的你可以一直跟它共用一个座位。
“秘密。”离开蛋的余元宝只感觉浑身舒畅，“咱们得在2个小时以内回来。”
“哪里用得了那么久。”
“这件装甲不是防御性的，所以我会在侧面辅助，主要输出就靠你了。”
“这玩意用好了可不比动力装甲差。”余元宝看了又看，颇有些羡慕。
刚刚伸出手想摸一下，就被抓住了手腕。
“只是隐身，我还在。”贺云晓的声音传来，“在我死之前你可不要打它的主意。”
“这东西耗能不小吧，你平常是怎么充能的？”
“秘密。”
“嘿！”
………………………
“诶，那是个什么？”
营地内，几个破破烂烂的掠夺者在高台上打盹。
突然，其中一个站了起来，眯着眼睛仔细的看。
“好像是…一辆车？”另一个人说道。
“是玻璃他们回来了吗？”
“谁知道，先挥旗子！”
一个偏瘦的掠夺者爬起来，抓起一块破烂的红布，上面还画了一颗牙。
这是烂牙营地的信号，挥舞旗子代表我们看到你了。
如果是自己人，这里就应该鸣枪三声。
余元宝等人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不管不顾得接着开车。
“他们没回话诶，怎么办？”
“先开两枪，然后把兄弟们叫过来，要是停下了就问问怎么回事，要是不停下就直接开枪！”
“二毛，一会你去跟对方说话！”
“啊，我去吗？”
“你怕个屁啊，这么多兄弟跟在你后面，对面就一辆车，撑死五六个人，还不够咱五分钟杀的呢！”
被叫做二毛的掠夺者还有些不情愿。
“不怕你去啊！”
“瘪犊子，叫你去你就去！”
发号施令的明显是这里的队长，所以二毛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拿起了枪。
还好，随着距离接近，车速也慢慢降低，最后稳稳停在了营地围墙外。
没错，这里还有个“围墙”，大概有一米高，更像是个栅栏。
二毛躲在大门后面喊道。
“这里是烂牙营地！你是谁，干什么的？”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
他站在车门后，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凶恶的气息几乎要择人而噬，吓的二毛一个哆嗦。
“大…大哥，那人不像好人啊，怕是来…来者不善，咱们快开枪吧！”
后面的大哥咽了口口水，反手抽了他一个嘴巴子。
“开个屁！我们难道是什么好人吗？再问一遍，警告他，不说话我们就开枪了！”
二毛哆哆嗦嗦的应了。
“外面的家伙，干什么的！再不说话我们就开抢了！”
外面的人自然是余元宝，他站在车门后面，主要是怕这些掠夺者一见面就开枪。
2点的魅力值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现在走在路上，不到两分钟就会有警察上来盘问，属于辅警看了两眼冒光的类型。
“贺云晓应该已经走了吧，刚才碰了我一下。”余元宝暗想。
“还是再争取点时间。”
于是他喊道。
“这里可是烂牙帮？”
里面立刻喊道，“你要干什么，赶快说！”
“我要见烂牙，他在不在？”
“你谁啊你，上来就要见老大？老大凭什么见你！”
“我早听说，烂牙老大魅力非凡，智勇无双，堪称一代人杰，今天我特来投奔！”
“卧槽！”余元宝的词把二毛给说不会了。
“魅力非凡，就老大那怂样子？”
“还智勇无双勒，这小词儿，一套一套的。”
“说老大是一代人杰，这拍马屁的功夫不一般啊。”
“此子断不可留！”
一段话说出，里面的人顿时炸了锅，你一声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队长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压下周围嘈杂的声音，把二毛踹下来，喊道。
“外面的兄弟，想加入可以，有什么投名状？”
“那你要啥投名状？”
“去杀几个镇子的人，我们就信你！”
“啊？那也太难了吧，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比如瓶盖儿什么的？”
就在队长继续回话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痛呼，又很快沉寂。
“诶？”
周围的人一起回头，只看见一个站的远点的兄弟倒在地上，捂着喉咙，滚滚热血喷涌而出。
一瞬间，队长吓得亡魂皆冒。
“有敌…”
“碰！”
一声有敌袭还没喊出口来，便有枪声划破空气，在他的眉心留下一个拇指大的空洞。
子弹动力不减，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洒出了一滩红花。
队长倒在地上，鲜血混着脑浆，汩汩的从弹孔往外冒，很快就染红了一片沙地。
“轰！”
早在枪声响起之前，所有人回头的那一刻，余元宝就如秃鹫一般猛的从车门后冲出。
高达9的敏捷全开，兔起鹘落间就已经穿过沙地，越过了围墙。
掏出赤雪短棒，重力网火力全开！
棒子从天而降，砸在一个劫掠者身上，巨大的动能带起一团沙土四散飞开，将他的身影遮蔽在尘土中。
“啊？”二毛转过头来，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
只见灰尘四散，一个戴着恐怖面具的男人，从一团模糊的血肉间站起。
两道红光从面具的眼洞后射出，恍惚间好似神魔，几乎让他不敢直视。
男人手中的棒子还在滴血，身下的劫掠者几乎被打成两半，肠子肚子从伤口中流出，变成了稀烂的一坨。
“碰！碰！”
两道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又带走了两条污秽的灵魂。
“啊！啊啊！”二毛崩溃逃跑，身下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啪嗒跪在了地上。
那个恐怖的身影冲来，几乎在转瞬之间杀到，巨大的力量在砂土地留下了一个小坑，一道黑影遮天蔽日而来。
这是二毛最后看到的景色。
那是一道棒影，因为是冲着眼睛来的，所以显得好像在飞快放大。
赤雪横着打在二毛的双眼，半个脑袋被打飞出去，几乎成了一团浆糊。
血液几乎将门口的土地染红，余元宝仿佛从地狱钻出来那样，看都不看手下的尸体一眼，又冲向了下一个目标。
“我很不想杀人。”他如是说道。
“可惜你们不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