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赵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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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天半夜的连续作业，王船长宣布返航。
存放鱼获的货仓已经满了，他不得不宣布返航。
平常，5个钓工超常发挥，有限的海钓时间，最多也就把货仓装三分之一。
王船长这次用了25个配额，每条都超过三米。
其中最大的那条，只差10公分就到5米了。
这么多收获，可把王船长乐坏了。
刨去成本，至少赚两千万。
让王船长更意外的是，孙克金一直没吐。
那么大的风浪，5个钓工，大副二副水手们，有的撑不住吐了。
孙克金也很奇怪，他的身体怎么回事，与王船长打个招呼。
孙克金感觉肚子特别热，像是有岩浆在流动，就先回仓睡觉了。
“醒醒。”
一双柔软温热的手，左右开弓，呼呼生风地拍在孙克金的脸颊上。
孙克金睁开眼睛，一张吹弹可破的少女脸占据了眼眸。
她身上的香气，是乡下老家随处可见的桂花香。
更重要的是，她胸部饱满，压在睡袋上。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孙克金不解。
“你叫孙克金，对吧？跟我走吧，至于我叫什么，路上会告诉你的。”
少女不耐烦地把孙克金的外套丢给他，离开后，睡袋上多了两个凹坑。
“你谁啊，我就要跟你走？”
孙克金疑惑。
别看她长得前凸后翘大长腿，胸大脸小樱桃嘴。
说不定是仙人跳，或者缅北噶腰子哩？
孙克金的警惕性拉满，防空警报在他脑子里吱哇乱叫。
“跟她走。”
师父的话，在脑海中响起。
不等美少女解释，孙克金态度大转变，让她前面带路。
待孙克金出来，王船长正领着海巡清点鱼获数量。
“回头记得把账号发我。”
王船长见孙克金被一个漂亮少女带走，不忘提醒。
孙克金点点头，跟着少女离开渔船，来到了她的座驾面前。
“这是仰望U8越野版？”
孙克金一下子被这辆车吸引。
甚至忘了老妈经常告诫的一条：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上车。”
少女打开主驾车门，用脚一踹，车门关上。
她的动作粗鲁，和少女形象格格不入。
看得孙克金心在滴血。
这可是孙克金的梦中情车，踹在它身，疼在孙克金心。
爱车就要轻拿轻放，把它当小公主一样宠着。
“我叫赵钱。”
少女相信仰望U8的隔音效果，故而开始自我介绍。
“找钱？”
她自我介绍确实像找钱。
“赵钱孙李”的赵钱。
她又强调了一遍。
看来，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那你找我干什么？”
孙克金很好奇。
“你是孙老选定的继任镇压将士，他头七没过，我本不该来找你的。但，事态紧急。”
赵钱解释一下，这还不如不解释。
她的话让孙克金更加一头雾水了。
“孙老是谁？”
孙克金问道。
“孙老，你师父，孙长蓝。”
赵钱解释道。
与此同时，赵钱启动仰望U8，放到自动驾驶模式。
便给孙克金解释另一个疑惑：什么事态紧急？
位于安徽省黄山市苗家思成堂发生了事件，正在调集周边可动镇压将士前往支援。
仰望U8一路疾驰，赶到最近的停机坪，
一架直升机螺旋桨发出呼呼声，风儿吹得只能眯眼。
它早已备好，就等孙克金俩，然后直飞现场。
“首先，什么是事件？其次，我一个一等镇压实力的小白，能干什么？”
孙克金通过直升机大耳机，问她。
什么是事件？
即便赵钱经历过数十次事件，但让她下一个准确定义，她还一时间无法给出答案。
“你到了，你进了，你经历了，你就知道了。”
赵钱无奈道。
因为她尝试用语言来表达，但言语如此苍白无力，无法绘制全貌，犹如盲人摸象。
“至于为何选你，不是选你。而是选孙老，头七未过，他应该还有一半的实力。”
赵钱没再搭理孙克金，而是盯着外面快速略过的风景出神发呆。
两个小时不到，孙克金就置身家乡500多公里之外了。
孙克金则趁着这个时间，发了卡号，继续补觉，肚子的热流消散了不少。
“他就是你搬的救兵？”
一个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的老者。
拄着拐杖，盯着孙克金看了几眼，满脸褶子都藏不住失望。
“苗老，孙老那么挑剔，选了他。”
赵钱只有这一条理由，也只知道这一条理由。
“让苗冰试一试，能把老六喊出来最好。实在不行，就加大疏散范围，稀释事件影响。”
苗老也是无奈。
“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
赵钱看了一眼孙克金，随后朝着苗老身后走去。
“小朋友，我身后就是事件，你确定要跟着进去么？”
苗老抬起拐杖，拦住了孙克金，问道。
“赵钱没告诉我什么是事件，只说，到了，进了，看了，经历了，才知道什么是事件。师父说要在十四条规则之后告诉我，他经历的两次事件。既然成了镇压将士，以后总归是要接触事件的。所以，我想知道，什么是事件。”
孙克金很好奇，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听信师父的一面之词。
“我要提醒你，一旦你踏出这一步，将永远也无法回来了。”
苗老缓缓放下拐杖。
这个时候，孙克金感觉，他像面对墨菲斯的尼奥。
是选蓝色药丸，忘记眼前的一切，回归现实？
还是选择红色药丸，面对虚幻的梦境？
尼奥有的选么？
不管是编剧，还是现实，又或者虚幻，他没的选。
就像孙克金，同样没的选。
当孙克金踏进八卦亭的那一刻，这似乎就注定了。
孙克金不是宿命论或者机械决定论的拥趸。
只是当孙克金回首，似乎看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线，把他牵到了这里。
“你在墨迹什么？”
赵钱从事件里出来，质问孙克金。
“没什么，我马上进来。”
孙克金笑着回答。
谁又知道，无数次选择了蓝色药丸的尼奥，万中无一地选择了红色药丸呢？
孙克金越过苗老，他脸上褶子打开，咧嘴笑了。
他走进事件，他的脸瞬间归于平静。
没一会儿，就朝前走几步，身后的事件线仿佛是他牵着的小狗，也向前几步。
“事态紧急，没时间和你详细解释了，苗冰，你开始吧。”
赵钱把孙克金领进事件中，孙克金却没感觉内外有何差别。
就在此时，一个比孙克金高，比孙克金壮，比孙克金略微小帅的男子出现。
噗通一声跪在孙克金的面前，抱着孙克金的大腿，开始号丧。
“孙老呀，你出来吧。”
孙克金被吓了一大跳，奈何他力量大，没跳起来，更没有挣脱。
苗冰干嚎三嗓子之后，一个虚影就出现在孙克金的背后。
“孙老，安徽黄山苗家思成堂出现事件，请您出手镇压。”
赵钱立即说明情况。
“我不能出手。”
孙老虚影摇摇头，直接拒绝。
“您在担忧什么？”
孙克金见赵钱和苗冰愣住不说话，主动问道。
“我的预留，只够你七天传承，现在动用，你将无法胜任镇压工作。”
师父解释道。
听到这个答案，孙克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留也就多留点，就留刚刚够用干啥，这下抓瞎了吧？
“如果，我来负责教授他，保证他未来三年至少三等镇压实力呢？”
赵钱提出了交易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