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张扶一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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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师一头雾水，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三清山学校。不过他听懂了张扶一前面的几句话，对于三清山学校也不太不在意。

“好好学习呢？就是上课要好好的认真的听课，课后认真的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你想提高你的学习，可以和同学们多多交流。向学习好的同学学习，多多复习学过的东西。以后有不懂的课程的多问问老师，好好的来上课，不迟到旷课”石老师说道。

张扶一把石老师的话全部都记在了心里面，想着明天开始就按老师说到认真听课，完成作业，多多复习等等。

“你可以回去了，回家多背背书，多复习，好好的写作业”石老师说道。

“好的，老师我回去了，再见老师”张扶一学着班长的做派和老师告别。

张扶一回到家的时候燕南山已经走了，张扶一问外公。外公说是燕先生要回去疗伤，燕南山这次出来确实是受了很重的伤。他回家并没有带着霹雳出去玩，其实霹雳也是受了伤了。他拖着身体在昆明溜达了两天就回三清山养伤去了，燕南山去医院检查。肋骨断了一根，裂了三根，多处淤青等等。在家里面躺了一个多月才好利索。

张扶一回家满脑子都是学习，还好除了洗碗没有别的事情耽误他学习。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张扶一的成绩长进了不少由原来的倒数来到了第二名仅次于班长。张扶一已经上四年级了，再有一个星期就放假了。明年再来的话就是上五年级了，此时的张扶一对于未来开始有一点儿希望了。外公和外婆已经开始做春茶了，也许过一段时间燕南山就会来了。去年燕南山也来过一次，不过那次张扶一上学去了。张扶一放学回来的时候燕南山已经走了。

张扶一总是期待着燕南山的到来，他对他的这位燕伯伯有种莫名奇怪的亲切感。

这天放假前的倒数第二个星期五，张扶一如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家里面空无一人，家里的牛都在牛圈里面关着。张扶一以为外公是去割牛草去了还没有回来。外婆可能是去地里面去了，张扶一并没有在意外公外婆的去向。他更在意的是自己这个星期的作业，张扶一推开面楼的小门做作业去了。

直到天黑外公和外婆也还没有回来呢，楼下的牛儿们饿的嗷嗷叫唤。张扶一跑去看牛槽子里面一点草都没有，张扶一又去看鸡圈和猪圈毫无疑问它们都还没有吃饭呢。张扶一急忙拿了一点草料放进牛槽子里，小牛们抢着一会的就吃光了。张扶一仔细想了想，先去厨房把米掏了升起火来煮上，然后又拿上镰刀篮子出门去割牛草。张扶一每割草回来一趟都要看看灶台上的米饭，这样一共跑了三趟。等张扶一安顿好了牛儿们以后，灶台上的米饭也煮熟了。张扶一不敢休息又接着去切猪食喂猪，又拿了一些玉米面来喂鸡。忙完了这些张扶一才有时间去厨房做饭，他随便煮了一点儿菜，随便吃了两碗饭。

张扶一对于外婆和外公同时都没有回来感到奇怪，他心里隐约的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张扶一看了一会儿电视，又写了两个小时的作业便一个人孤零零的睡觉了。梦里面张扶一梦见外婆和外公都死了，大舅他们把他一个人赶出家门，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像电视里面的乞丐一样要饭。

第二天一大早，张扶一还没有醒来大舅和大舅妈就回来了。等张扶一起床的时候感觉很奇怪，一向从来不喂牛喂猪的大舅和大舅妈，今天怎么突然会回来喂起牛和猪了呢？

张扶一起床的时候，大舅和大舅妈喂牛喂猪忙的不可开交。张扶一随便吃了一点冷饭就算是吃早点了，张扶一整个早上除了做作业和煮饭吃，其他的都无所事事了。

张扶一本来想去问问大舅外婆和外公到哪里去了，不过他始终都没有找到机会去问。中午的时候来了几个人，听他们说话像是牛贩子。没错家里的牛和猪都被大舅买了，还有鸡鸭鹅的除了大黄狗以外其他的家畜都被人赶走了。大舅和大舅妈卖完了家畜之后便走了，丝毫不管张扶一的死活。张扶一做中午饭的时候家里面冷清清的，除了大黄陪着自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张扶一独自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在家。到了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庆国自从出事休学之后就搬去大舅盖的新房子住去了，张扶一也很少看见他，这段时间以来几乎都没有见过。

张扶一独自一人吃饭，上学，睡觉，家里面一片孤寂。外公是在张扶一放暑假的第二天被人用椅子抬回来的，外婆也回来了。家里面的人大多数都回来了，就连一年只回两次家的老舅也带着他的女朋友回来了，还有大姨和大姨父。外婆给张扶一做饭的时候，张扶一想问一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外婆什么也告诉他。

张扶一的大姨和大舅妈一起帮着外婆做饭，一家子吃过晚饭之后开始讨论了起来。议论的主题就是外婆和外公的养老的问题，在他们的谈话中张扶一也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那天外公在放牛的时候突然中风了，被同村的人看见通知了大舅还帮忙送到了医院。大舅卖家里的牲畜一共卖了四万多块钱，给外公和外婆看病一共花了两万不到。外公的整个脸都歪了，不能说话了。手脚也都中了风不能走路了，吃饭上厕所都需要人来照顾。所以大家讨论由谁来照顾外公的生活，以及家里财产的分割和外公外婆的养老问题。

外公被放到一个轮椅上面听大家讨论，外婆也坐在旁边听着。原来外婆在医院里也做了检查，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她患有糖尿病。

大舅和大舅妈主张要把张扶一送走，因为没有人愿意承担他的学费和日常的生活费用。外婆虽然极力反对，但是拗不过家里人的声讨。张扶一心疼的看着外婆替自己说话，心里面难受极了。大舅妈差不多想和外婆吵起来，最后碍于大家的面子才没有吵起来。

“庆华，来过来。到我这里来”外婆对张扶一说道。

张扶一坐到了外婆的旁边，外婆抱着张扶一摸着眼泪不知道如何是好。张扶一很心痛很想哭，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哭出来，因为他不想让大舅和大舅妈看到自己哭。

“那你们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庆华”外婆哭着对儿女们说到。

“他不是燕先生带来的吗？让燕先生过来把他带走，从哪里带来的就带回哪里去。就当他从来都没有来过我们家”大舅斩钉截铁的说道。大姨父和大姨也都附和着说：“好，就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