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河里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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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扶一认识这个人，他是外公家隔壁毛豆家的爸爸，他要管这个人叫铁生舅舅。

“我的外公让我来掐香菜，回家煮肉吃”张扶一回答了一句。

“曹军家的孩子小斌子昨天在这河水里溺水死了，小心有水鬼拉你，快点回家去”铁生舅舅说到。

被铁生舅舅这一吓张扶一害怕极了，想了想还是揪了些香菜拿着放进塑料袋里。张扶一刚要回家，便看到下游上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个大人还抱着一个孩子。

此时全部的人都围了上去，大黄也跟着人群好奇的观望。铁生舅舅发现了它，他随手捡了一根棍子来驱赶大黄。大黄的屁股挨了两棍子，嚎叫着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张扶一也好奇了起来，也一步一步的向着人群走过去。还有十多米那么远，张扶一远远的便看到一具发白的尸体。张扶一心里一惊，回头便跑回家里去了。

晚上外婆并没有把张扶一掐回来的香菜做成菜，反而是把它给扔了。小斌子溺死的消息已经在村子里面传开了，而且今天晚上还要在他溺死的河边把他的尸体给烧掉。

吃过晚饭之后外公便去河边去了，张扶一害怕跟着去了半路就不敢再去了。只是远远的看见河边好好多的人，全都是村里的人，而且大多数都是男人。他们把小斌子那发白的尸体，放在轮胎上面焚烧。

张扶一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会儿便跑回家了，第二天在外公外婆的谈话中张扶一了解到。原来就在前天，小斌子和几个堂哥一起去河里玩水，经常玩水的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溺死了。前天他溺死之后，他的几个堂哥也不敢声张，都各自回家了。直到小斌子的爹妈召集全村的人寻找小斌子，十几个人找了一大早上都找不到人，最后他的堂哥在爹妈的追问下，才说出实情：“小斌子被河水冲走了”。人门这才急急忙忙的到河里去找人，最终小斌子的尸体被大人门在下游的一个小型电站里面找到。经过全村人的商量决定，一同玩水的几个孩子家里每个人赔给小斌子的爹妈一万块钱，这件事才算了结。烧小斌子的大火烧了一夜，直到今天早上火灭了，小斌子爹妈请的人前去收拾骨灰。

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张扶一吃了晚饭之后便跑到摆放电视机的房间里去看老舅托人带回来的电视机。一直看到差不多十一点多了，才在外婆的催促下回房间睡觉去了。躺在床上，张扶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约摸十二点的时候，他感觉额头上隐约传来轻微的疼痛。

突然张扶一好像看到了窗户外面好像趴着一个发白的小身影，这可把张扶一吓了个胆战心惊。他急忙打开电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窗户，走到窗户边上往外面看去，张扶一的额头隐隐约约的放出一点点黄色的光，不认真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到的。就连张扶一自己也看不到额头上的光，只不过轻微的感觉有点儿疼痛。

突然栓在牛圈门口的大黄“汪汪汪”的叫个不停，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张扶一隐约的感觉到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飘来飘去的，大黄好像就是在咬那个东西，不过放眼看去又什么都没有。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大一会儿，张十这才打定没有任何东西在外面，之后拉上窗帘关了电灯，躺回床上又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儿，除了风吹的声音狗叫的声音，就是牛羊的叫声。其他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张扶一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放牛吃饭玩耍睡觉的日子。这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在外婆那里张扶一得知这天是星期五，过了明天后天就要开学了。

第二天星期六，。由于母牛昨天晚上生了一头小牛犊的缘故，所以不能出去放了，只能圈养一段时间。吃过了中午饭之后，外公便割喂牛的草去了，外婆则在院子里切猪食。

庆国被他的妈妈牵着，大舅则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家三口和谐的走进院子里来。庆国一看到奶奶便甩着他那偏胖的身体跑向奶奶，大舅，舅妈也热情的和外婆打招呼。一家人像变了一个样子似的，张扶一还想着他们会摒弃前嫌不再记恨自己，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庆国和奶奶亲热了一会儿这才显摆起他的新衣服来，另外还有一些新的玩具。大舅和舅妈还拿出他们带回来的饼干蛋糕零食饮料等等来给外婆吃，外婆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只是让他们自己吃，外婆还让张扶一自己去拿来吃，可是张扶一他害怕大舅和舅妈不敢去拿，外婆便偷偷的拿给他吃。大舅和舅妈看到了也不说什么，只是庆国哭闹着不让奶奶给张扶一拿东西吃。

晚上是外婆和舅妈一起做饭，外公逮了一只大鹅，还拿出了珍藏的火腿来，让外婆和舅妈好好做一顿菜饭。那只大鹅是张扶一最喜欢的，之前他总是抓一些蛐蛐蚂蚱来喂它，不过对此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更加记恨庆国一家几分了。大舅和外公就坐在火堆旁边说话，他们说的大多数都是村子里面发生的事情，然后加以评论，例如刚刚溺死的小斌子就是他们谈论的主题。

晚饭真的是很丰盛，张扶一足足吃了两大碗，鸭肉火腿肉也吃了不少。外公还拿出了他珍藏的好酒出来和大舅一起喝，大舅也拿出来了他带回来的好烟好酒给外公。如果没有偏见的话，这一家子这样吃饭真的很温馨。

吃过晚饭之后，外婆把剩下的骨头等等收拾起来拿去喂大黄。张扶一便主动承担起洗碗筷的任务，之前外公经常在忙不开的时候，安排张扶一洗碗筷。

洗好了碗筷，张扶一又被外公安排去把，院子里木柴抱进厨房，因为天的云彩黑压压的，这是要下雨的征兆，外公怕木柴被雨淋湿了，明天做不了饭了。张扶一跑出跑进的搬了十几趟，这才把院子里面的木柴全部搬进了厨房。搬完之后累得张扶一气喘吁吁，外公从大舅带回来的零食里面给张扶一拿了两个苹果和一个蛋糕，这才和他说：“你可以去玩去了”。

张扶一拿着蛋糕和苹果跑出去了，坐在院子里的破烂太师上面吃。最后张扶一实在吃不下了，他把吃剩下的蛋糕给了转来转去的大黄。

张扶一还留了一个苹果，把吃准备第二天再吃。把苹果藏好之后，张扶一又拿出了他捡来的那本外国漫画书来看。书上面画着看上去奇怪的猫还有老鼠，还有一些半懂半不懂的文字。刚看了几页，大舅便走过来了。

“今天晚上你搬到面楼去睡去，我们要住在那个屋子”大舅对张扶一说道。

“庆华，你搬去和我们睡，今天晚上怕是要下大雨”外婆走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