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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肾虚不虚,江太太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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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公司时,秘书办的秘书全都已经到岗,许羡坐在工位一动不动,盯着黑屏的电脑,静静等着江时白的出现。

不远处电梯门自动打开,身形颀长的男人不紧不慢走过来,视线透过玻璃落在全身紧绷的许羡身上,深眸泛起一层笑意。

许羡余光瞥见了他的身影,努力降低她自己的存在感。

早上吃完饭,她拒绝了江时白以环保为由坐一辆车上班的理由,直接扔下他开车来了公司。

现在冷静下来,有种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大胆,好歹是他顶头上司,一分面子不给,她怕工作被刁难。

希望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江时白拎着一个黑色的保温杯,径直走向她,敲响她的办公桌,这道突兀的声音将全办公室的目光都吸引向门口。

众人看见他手中金属材质的保温杯时,还暗自奇怪,天气还未完全转凉,江总已经开始养生?

“许秘书,给我泡杯咖啡送到办公室。”

说罢,面无表情地离开,丝毫没做停留。

许羡绷直的背更加紧,男人的话落在她耳中如同是“江太太,你逃不掉”。

但这件事不得不做,她只能磨磨蹭蹭起身去茶水间泡咖啡,敲门得到应允后送入办公室。

男人并没有办公,反而坐落地窗的桌子前盯着一个保温杯,见她端着咖啡进入,眉梢微扬。

“过来。”

许羡不敢不从,听话的端着咖啡送到他手边,语气恭敬,“江总,您的咖啡。”

公司和家里不同,她还是觉得公私分明一点比较好,用回了敬称。

江时白听到她的话没在意,手指轻点膝盖,质感细腻的西裤很丝滑,朝着桌上的保温杯抬了抬下巴,“把药喝了。”

许羡原本想离开的脚步顿住,神色微凝,这两日江时白每顿都盯着她喝中药,早上她跑得及时,以为逃过一劫,想不到这人真狗。

“江总,在您办公室喝多不合适,我拿出去喝。”许羡暗叹她自己机灵,握着保温杯就想离开。

下一秒,凸起的腕骨被人握住,轻而易举掌控她的行动,许羡垂眸瞥着他的手,掌心很宽,握住她的手腕绰绰有余。

“羡羡,现在可没有江总和许秘书,乖乖喝掉,我给你吃糖。”江时白自然地松开手腕,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

蓝白色的奶糖壳落在男人宽大的掌心,白色微红的肌肤上纹理纵横,他的指骨很长,摊开莫名有点欲。

哄小孩的语气让许羡额头冒出一堆黑线,抿了抿唇,识时务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拧开保温杯,那股熟悉且刺鼻的中药味瞬间弥漫整间办公室。

即便喝了好几次,她还是不习惯中药的口感和气味,明明平常看着十分好说话的人,在这件事上却极其固执,硬是要她喝的一滴不剩。

许羡细眉紧紧蹙起,唇瓣碰到杯口,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将苦涩的药往嘴里送,来不及品尝,也不敢品尝,直接顺着喉管向下。

脑子里每时每刻都在思考怎么还没喝完,甚至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想吐的冲动。

江时白看着许羡痛苦喝药,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只不过理智压过那点子酸涩,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让江太太陪他到老,长命百岁。

最后一滴药入口,许羡略微不稳地放下保温杯,快速接过已经剥开糖纸的奶糖,甜腻的奶味充斥口腔,压下中药的苦和涩,两种味道结合,十分奇怪。

软糖化得很快,直到两颗糖都吃完,许羡便迫不及待想离开,她觉得在公司不能和江时白单独相处,总感觉事情会偏离方向。

江时白见她喝完药,倒也不拦着她离开。

回到办公室的许羡刚坐下,一旁的涂雪凑了过来,灵动的鼻子嗅了嗅,“羡羡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中药味啊?”

她感觉许羡从总裁办公室回来,身上好像沾染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许羡心虚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凉白开,企图冲散嘴里的味道,微微侧过身道:“哦!江总在办公室喝药,可能味道有点大,衣服沾了一点气味。”

她撒谎不打草稿,谁让江时白逼她喝药。

“这样啊!”涂雪了然点头,忽地想起刚才江时白手里的保温杯,“你说江总得了什么病啊?”

喝中药肯定不是急症,主要以调养为主,办公室少不了八卦,自然好奇。

许羡眼底划过一抹狡黠,语气淡淡,“谁知道呢!说不定江总工作压力大,肾虚脾胃不调。”

下一秒,她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老板:【我肾虚不虚,江太太最清楚。】

许羡差点没拿稳手机,扭头看向玻璃隔断外面,只见江时白和汪柏两人站在不远处,她的办公室靠着门边,门没关,说的话全部被外面的人听见。

背后诋毁别人,被抓包不说,还被调戏了一句,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许羡面色尴尬,表情精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江时白。

涂雪也注意到她的视线,往外一看,差点魂被吓飞,立马坐回工位,战战兢兢地假装忙碌。

不是吧,背后说总裁闲话,被抓包了?

江时白见她僵硬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看见了消息,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跟在他身边的汪柏一言难尽,频频回头看这位新上任的总裁夫人。

胆子不是一般大,只不过江总真的肾虚?

想到这,汪柏不经意瞥了眼面色微冷的江时白。

江时白单手插兜,盯着电梯的数字跳动,余光注意到他的视线,声音听不出情绪,“汪特助要是好奇,可以去和许秘书讨论一下。”

“没,我没好奇。”汪柏听着他挖苦的声音,立马正了正神色。

江时白唇角轻扯,掏出手机。

见许羡没发消息解释,明白她又选择只要不当回事就无事发生的做事态度,该说不说他这位太太能成大事,不拘小节。

直到看不见江时白的身影,许羡才回神,手停在对话框页面久久没动,怎么回复都不合适。

她简直是最惨的豪门太太,上下班同一个人盯着她,根本无处可躲。

这婚除了钱多,目前她没看到半分其他好处。

但该说不说江时白的肾不错,尺寸也很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