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上哪有这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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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凤素的屡败屡战，在第四次炼丹的时候，凤素运用她学到的标准炼丹手法，成功炼出了一炉辟谷丹。
一共有五颗，圆溜溜的，还挺可爱，丹香扑鼻，看这品质还挺不错。
罗渊大陆对丹药的品质评价，根据药效评定，分为合格、良品、优质和完美。
根据凤素的了解，这五颗辟谷丹，有一颗可以评为完美品质，两颗优质，一颗良品和一颗合格。
这在初学炼丹的丹修而言，初次成丹能炼出完美品质的丹药，已经是极为不错的天赋和悟性了。
可是凤素很不满意。
因为太浪费了。
她放进去的药材份量，如果按照中药的炼药手法，最少能弄出十颗丹药，而且颗颗都是完美品质，能把药效发挥到极致。
可是现在，至少浪费掉了一半。灵植那么贵，她肉痛啊。
当然，这不是说中药的炼药手法比罗渊大陆的丹修炼丹手法要高明，实际上，问题还是出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的丹田本来就有问题，不能过度消耗灵力，用灵力的时候还会疼，而她要用灵力和精神力同时控火和分离药渣、融合药性再隔着丹炉用灵力和精神力捏丸子，需要耗费的灵力和精神力太大了。
难度大，精细度高，但凡分心一点，就容易失败，好不容易成功了吧，结果出来的药效有高有低，还浪费掉了不少。
再加上火焰的问题也不小，这就导致浪费的更多了。
凤素觉得，在她的丹田彻底修复好之前，她还是先别用灵力和精神力来炼丹了，老老实实熬药+手搓药丸吧。
这样可以省点灵力，也不用担心在炼丹的过程中流失太多药效，导致浪费了。
等她的丹田修复好了，吞噬木灵离火后，再正正经经炼丹。
炼制低阶丹药，用中药的炼药手法，可以既省力又省钱还方便，不过，到了中高阶丹药那种层次，中药的炼药手法就很难真正发挥出那些灵植药材的药性了。
真正的炼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丹修越到最后，就越深奥奇妙，那是真正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凤素不由得有些期待。
……
下午，凤素在药庐里手搓了几十颗丹药，有辟谷丹、止血丹、回灵丹、回血丹，颗颗无限接近完美。
——之所以不是完美，是她为了能搓出圆溜溜的效果，特地往熬煮成完美药效的药液里添加了一些有助塑形的面粉，否则她用中药手法熬制出来的一锅药糊糊是很难搓成圆溜溜的丹丸的。而里面掺了面粉，就相当于掺了杂质，自然不是完美药效了。
凤素打算把这批丹药拿去卖给丹堂，看看丹堂长老能不能看出她这些丹药不是炼出来的，而是搓出来的。以及，在售价上是否会有区别。
如无意外，以后这些手工丹药可能就是她的收入来源了。
修士哪有不缺钱的，只要走上修行的道路，灵石就永远不够用，资源也永远不够用。更别说她的丹田要修复肯定要花大量的钱。
钱，可是好东西。
凤素哼着小曲，把丹药收好，乘坐着小白飞去璇玑峰丹堂。
“长老，我有一些丹药想要售卖。”
凤素先掏出她成功炼出第一炉的那五颗辟谷丹。
坐镇丹堂的伍长老是个丹修，他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头都没抬，懒懒地把凤素递过去的丹药查看了一下。
淡声道：“辟谷丹定价比较便宜，完美品质一百灵石一颗，次一等的品质比前一等各降十灵石。”
也就是说，优品九十，良品八十，合格品七十。
这五颗就是四百三十灵石。
凤素啧了啧，一颗辟谷丹的成本加起来就要几十个灵石了，结果一颗完美品质丹药却只卖一百灵石，赚不到多少钱啊。
加上刚开始浪费掉的那些灵植，算起来好像还亏了点。
好在她炼的辟谷丹不多，余下的都是大多数低阶修士用得上的止血丹回血丹和回灵丹等等，价格比辟谷丹高。
“算了，这五颗辟谷丹我不卖了。”
凤素把辟谷丹收回来，打算留着自己用，她拿出自己搓的手工丹药，“这里还有一些丹药，请长老帮忙估个价。”
她搓的手工丹药数量还不少，毕竟不需要用到灵力和精神力，效率高速度快，一下午就搓了几十颗，把她上午在丹堂买的一批灵植全用完了。
伍长老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坐镇云岚宗丹堂一百多年，不，他老人家活到现在五百多岁了，人生中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破的布袋子装丹药的。
仿佛里面装的不是丹药，而是随处可见的破石头。
伍长老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直到这时他才抬起头打量起对面的女弟子，很快认出这是上午来买了六千多低阶灵植的人。
他神情顿了下，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耷拉着一半，像是几辈子都没撑起来过的眼皮，此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撑了起来。
他的双眼微微瞪大了些，神色严肃地打开放在他面前的那个破布袋子。
这破布袋子里面竟然装了三十多颗低阶丹药，都是接近完美品质！
虽然每颗丹药大小不一，也不是很圆润，甚至能看到表面有清晰可见的指纹……但是，它们无一例外，全都是无限接近完美品质的优质丹药！
伍长老回忆了一下上午这个女弟子来购买的灵植份量。
他眼皮狠狠地一跳。
如果，他没算错的话，她购买的那些灵植份量，在完全不浪费，且药效全部发挥到极致的情况下，能炼出的丹药数量正好是眼前这破布袋子里装着的丹药数量。
各种丹药的种类和数量，都完美对上了。
只有她最先拿出来的那五颗辟谷丹对不上。那五颗辟谷丹的品质和成色也和这破布袋子里的截然不同。
伍长老觉得他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老人家炼了几百年的丹药，从来没手抖过，此时却因为脑海中闪过的一个不得了的念头而吓得双手控制不住疯狂地颤抖起来。
“你……你……”
伍长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不定他猜错了呢，颗颗接近完美，即使是玄丹阁最出名的那位丹王也做不到，世上哪有这种妖孽。
但还是很可疑啊。
他冷静地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缓和了激动的情绪，他看着凤素，努力挤出一抹自认为平易近人的笑容，“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座峰的丹修弟子？怎么在今日之前，老夫从没见你来过丹堂？”
“……”
凤素觉得伍长老笑得有点恐怖，让她觉得后背有点发凉的感觉。
她还是喜欢他之前连头都懒得抬，眼皮也是半睁不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