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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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月下的丛林里走着……
青年道：“歇一歇吧，这么远追不过来的。”
两人毕竟还戴着镣铐，腿都要断了……
青年便是往一颗大树上爬上去，一躺……项明往地上一躺……
青年骂道：“你小子找死啊，别跟我说你连树都不会爬吧！”
项明道：“掉下来会摔死的。”
青年骂道：“摔死总比被蛇虫鼠蚁咬死好吧，你个傻子知不知道山林里的蛇虫鼠蚁会咬死人的！”
项明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青年呸了一口，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便是睡了……
项明现在才不怕什么蛇虫鼠蚁叮咬，用蚩莲的话说，他已经是百毒不侵了……
啪……
半夜三更，青年便是掉下树了，摔的半死，骂骂咧咧的爬起来……
人在精疲力尽的时候睡的最香，当然也最容易掉下树……
青年看了看地上呼呼大睡的项明，骂道：“该死的东西。”便是爬上树继续睡。
啪……青年又掉下来了……
这该死的乌鸦嘴！
这下只能坐靠着大树睡觉了，再摔一次不死也得残废了……
日上三竿……
项明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爽！便是吃起昨晚带出来的食物，在采石场的这些天，没吃过一顿饱饭
……
当地的知县得知此事……完了，这上百个囚犯逃跑，虽然杀了大部分，但是跑了十几个，跟他没关系，但是朝廷怪罪下来，也是要牵连他这个地方官的。
一旁的总兵冷汗直流，他首当其冲啊，这采石场可他把守的，怎么都得治他个玩忽职守，这罪可大可小，弄不好要砍头抄家的……
知县喝了一杯茶压压惊，沉思片刻，道：“这事瞒不了，我现在就写奏折上报朝廷。”
总兵愣了片刻，道：“大人，救卑职一命啊！”
他平时可不这把小小的知县放在眼里，虽然官职同品，但是他可是带兵的武官。
知县想了想道：“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事你知我知，不可让第三个知道……”
县衙的牢房里便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十几个囚犯……
青年浑身酸痛的醒过来，看着项明半躺在不远处，道：“你干嘛？”
项明吃着野果，悠悠道：“你我也算患难之交，等着你咽气把你埋了，免得被豺狼虎豹吃的尸骨无存，做了孤魂野鬼，夜夜缠着我哭哭啼啼……”
“啊呸！”青年站起来，道：“算你小子有眼力，知道我是谁吗？”
项明扔了一个野果给青年，笑道：“不是张三吗？”
青年接过野果吃起来，笑道：“我乃观雨亭的少主，李哈。”
项明想了想笑道：“观雨亭，听说过，诶，你们有望风阁厉害吗？”
李哈道：“君子不说人闲话，望风阁与我等齐名罢了。”
项明笑道：“厉害，你听说过高兴这个人吗？”
李哈道：“你是望风阁的人？我先拉泡屎……”
便是走到树后脱裤子拉屎了，一边拉一边想着对策……
李哈拉完屎，道：“你是不是有病啊，盯着人拉屎，对了，也是，你们望风阁的人都有病！”
项明……
李哈摘过树叶搓了搓手，道：“原来你是望风阁的啊，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啊，高兴可是我八拜之交的兄弟，你哪条道的，我跟高兴打个招呼保证你青云直上……”
高兴在汴梁城外硬杠嬴铁的事，可谓人尽皆知，黑道上个个捶胸顿足，早知道嬴铁这么怂，是个纸老虎，我们也上了啊，这便宜都让高兴一人捡了……出来混，武功当然重要，但是名望也能当饭吃啊……
项明……这是什么傻子……道：“高兴他知道有你这么个八拜之交吗？”
李哈愣了一下，盯着项明看了看，笑道：“好小子，诈我，你不是望风阁的人。”
项明悠悠道：“区区不才，项明，就是高兴一战成名的那个项明。”
“项明？”李哈笑道：“你是项明，那我就是项目呢，哈哈哈……”
项明笑道：“我冒充项明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哈哈哈大笑道：“对对对，你是项明，那你怎么来秦国当阶下囚了，哈哈哈……”
项明吃着野果骂道：“说起来气死人，老子是想吃霸王餐来着，结果旁桌的几个是江洋大盗，一群官差冲进来，看我长得英俊非凡就一起抓了呗。”
李哈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整天喊着吃霸王餐的家伙啊，哈哈哈……你是项明，哈哈哈……我信你是项明了，你也别大声说自己是项明啊，这里是秦国，你说自己是嬴铁嬴钢什么比较好使……哈哈哈……”
项明道：“原来是个傻子。”
李哈笑道：“英雄不问出处，好汉不提当年勇……”
项明骂骂咧咧的起身走了……
“诶诶诶，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李哈喊道，“我们可是患难之交啊……”
项明道：“我有什么好处？”
李哈笑道：“出去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哎哎哎，你听我说，我真的是观雨亭的少主……哎哎哎……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两人毕竟穿着囚衣带着镣铐，不敢往村镇里走……
两天后，项明抓住一条树蛇，剥了皮，便是直接吃起来……
李哈见状愣了愣，这……这小子有病，输人不输势，抓过一把树叶嚼起来……
项明看了看李哈，这家伙有病吧，这么多野果不吃，吃树叶？
项明看着前面树下草丛里的几颗鲜艳欲滴的小红果，一把抓过来塞进嘴里……
李哈喊道：“别吃！”已然来不及了……
项明笑道：“味道不错啊……”
李哈看着剩下的茎干，骂道：“赶紧吐出来啊，有毒的啊。”
项明笑道，“这果子我以前怎么没吃，过入口即化……哎……我是不是中毒了啊……”便是满地打滚起来……
李哈站在一旁准备挖坑了……这该死的家伙是白痴吗？这种东西一看就有毒……
一青衣女子跑过来，看着地上打滚的项明，又看了看一旁的茎干，喝骂道：“找死！”
李哈提着大刀道：“你他娘的什么东西啊？”
只见项明在地上翻滚了一会，便是一动不动了……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身着囚犯戴着镣铐，便知两人是逃狱的囚犯，不由分说，手里的一长一短两根铁棍便是砸了过来……
李哈可不是什么善类，提刀便砍，老子剁了你……
两人便是噼里啪啦打起来……
正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之际，项明爬起来看了一眼，拿起落在一旁的大刀，大喝一声：“砍死你丫的！”便是冲了过去，没跑几步就一头栽倒……
正在打斗的两人……见鬼了。
李哈退到一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喝骂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女子也是见状松了一口气，刚刚那十几个回合她真的有点吃不消……对方手脚还是戴着镣铐的……
只见五六人从四面八方跑过来……
李哈暗骂一声，连忙道：“在下有眼不识珠……在下路过的……”
他是想跑但是带着脚镣跑不快啊！
一青年男子不由分说，一棍子砸了过来，没几招李哈便是被砸飞了……
李哈一个翻滚，跳起来，道：“好汉，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几人第一时间盯着原先小红果的所在地，看了看一旁的尸体……
女子道：“他把火龙果吃了。”
你怎么不拦着啊……该死的东西……几人骂道……我就打了个瞌睡……
李哈见没人理他，便是溜的飞起，跑了十几丈外，躲在大树后面偷瞄着……
诈尸了！
只见项明爬起来，挠了挠头，看了看众人，道：“大哥大姐，这么热闹啊，我路过的……”
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诈尸的项明……
一小姑娘道：“你吃了火龙果？”
项明坐在地上，左看看右瞧瞧，道：“我赔，多少钱都行，你们开价就是……”
你真的吃了火龙果？……几人叽叽喳喳起来……
项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多少钱，我赔……诶诶诶，有话好好说啊……”
赔你个大头鬼！
几人不由分说便是把项明五花大绑起来……
“好汉饶命啊……我赔就是了……这荒山野岭的我怎么知道是你们的啊……对了，这荒山野岭的凭什么是你们的啊……先到先得……我赔我赔，我家有的是银子要多少有多少，一万两行不行，十万两够不够，万年人参行不行，万年灵芝可以了吧，天山雪莲怎么样……有话好好说……你们可别杀我啊，我哥是楚国皇帝，多少钱都有……把这座山买下来送给你们行了吧……”
几人抬着项明便是走了……
躲着树后的李哈见没人理他，便是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荒山野岭中，一竹木石头搭起来的小院内
最先跑回来的小姑娘对着一个老太婆叽叽喳喳起来……那小子吃了火龙果，还没死……
众人拎着五花大绑的项明跑过来……
老妪骂道：“放肆……”
女子道：“奶奶，他吃了火龙果还没死，我亲眼看见的。”
五花大绑的项明连忙道：“我赔，我赔，老人家，多少银子金子我都赔，我真的不知道那果子是你们的啊，我赔啊……”
老妪浑浊的双眼放光，连忙过去把项明的绳子解开，道：“小朋友，他们不懂事，得罪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项明笑道：“老人家说笑了，这荒山野岭没有八抬大轿，是委屈了一点，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就算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老妪连忙道：“这些小子不懂事，怠慢小友，坐坐坐……”便是拉着项明坐下。
李哈这个不知死活的探头探脑的走进院子。
老妪道：“不瞒小友说，家里的老头子活的不耐烦了，几日前要尝尝那火龙果，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可否……”
项明咧着嘴堆着笑，嘿嘿着，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怎么办？
老妪道：“可否借小友的一碗血？”
“好说好说，不就是一碗血……啊？老人家你没开玩笑吧？”项明道，“我就路过吃了个几个果子啊，山匪也没你们这么离谱吧，老人家你听我说，我哥是楚国皇帝项目，我是他亲弟弟，多少钱都有，要不这样，我们把秦国打下来，我哥什么都听我的，这边的江山让你们做，小伙子你做秦国的皇帝，小姑娘你做秦国的公主，美女你做……你做我妃子，这天下就是我们一家人的了，你们说好不好？”
众人看着穿着囚衣戴着镣铐蓬头垢面的项明……
“对对对，这秦国一时半会也打不下来，这样，你先做我的王妃，你们就都是皇亲国戚了，你们知道吗，我的王妃地位不会比皇后低，以后我们的孩子就是世子，也就是以后的王爷，我保证只娶你一个妃子，这个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以后出门，个个八抬大轿，当然骑大象也行，我家很多大象的，那个骑猫熊也行，不过猫熊比较懒，走两步就要歇一歇，这样，一人十只猫熊，走两步换一只怎么样……”
老妪道：“那就半碗吧，小朋友你看怎么样？”
“老人家，既然您这么说了，小辈当然义不容辞，”项明笑道，“别弄死我就行。”
老妪笑道：“小朋友，你放心！”便是走进一屋内……
项明对着几个青年男女嘿嘿傻笑着……
小姑娘骂道：“你干嘛！”
李哈连忙扔掉手中的大刀，笑道：“我看这里的柴这么多，想帮忙劈一劈……”
老妪走出来道：“小朋友进来吧。”
项明对李哈道：“叫你呢，聋了啊！”
李哈……混你了个蛋……
项明嘿嘿的看了看几人……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小屋内……
小屋内，项明坐在一面无人色的老头旁……暗骂一声，这不是死人吗？我嘞个去，难道要用传说中的邪术“夺舍”……我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啊，一天到晚碰到这种事，死也不能死个痛快……
“小朋友，不要怕！”老妪道，“老太婆一把年纪了，要害你也不会这么客气了。”
项明点了点头……能不点头吗？
一旁的小姑娘道：“你割还是我割。”
“啊？”项明连忙道，“能不能商量一下？这个……这个吧！”便是伸出左手的小指头……
“你脑子有毛病，”小姑娘骂道，“放一点血就行了，把胳膊洗干净！”
“哦……”项明洗干净胳膊，道：“你们不早说啊，只要不是割脖子就行……吓死我了……”
一刀过去……
项明胳膊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到被小姑娘拔开的老头嘴里……
“够了没有？”项明嘀咕道，“这都半盆了，老人家，你行行好，明日再来吧。”
“可以了。”老妪道。
项明连忙舔起自己的胳膊上的小伤口，笑嘻嘻道：“小意思小意思……”
老妪道：“情非得已，还望小友见谅。”
项明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人家说笑了。”
回头派人过来灭你九族，鸡犬不留……
老妪道：“小友有没有娶妻生子啊？”
项明笑道：“老人家，你这是得了健忘症吗？我叫项明，皇帝的弟弟，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你别看我现在戴着镣铐……”
老妪笑道：“这年头牢里大半都是无辜的，老太婆就是想问问你吃了那火龙果怎么会没事？”
项明挠了挠头，道：“这我不知道啊，那个什么火龙果是什么东西？入口即化，然后浑身就烧起来了，但是烧了一会就没感觉了。”
老妪看着项明道：“这火龙果乃是天下剧毒，常人吃一颗便必死无疑，老头现在还没死也是靠几十年来尝尽百毒，你小小年纪居然不怕这剧毒？”
项明道：“这个会不会跟我平日胡乱吃东西有关系吧，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我都当材烧的，对了那断肠草前不久我也吃过。”
小姑娘端了一个碗黑糊糊递给项明。
项明嘿嘿笑道：“前辈，我是不是在做梦？放了这么多血，你们好歹给个鸡腿啊？”
小姑娘骂道：“不吃我吃了！”
我吃还不行吗？项明端起碗便是喝了……
老妪笑道：“小友见笑了。”
项明喝完黑糊糊，笑道：“我现在能不能走？”
小姑娘道：“你……”
项明笑道：“你什么哦，我可是天王老子，什么没吃过，千年人参泡茶都不喝，都是当柴烧的。
小姑娘……这人绝对有大病……
项明走出门，笑道：“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便是勾住李哈的脖子，要溜之大吉……
跟李哈打斗的青衣女子道：“你们戴着镣铐能跑哪里？”
项明李哈两人，嘿嘿着，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青衣女子道：“你们犯了什么事？”
项明坐到一旁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遗骸，我吃着饭就莫名其妙被抓了，你们信吗？”
李哈道：“对对对，我也是，我吃面的时候没吃蒜，一旁的狗官差说哪有吃面不吃蒜的，说我做贼心虚，就把我抓了，你们说离谱不离谱？”
“我信！”一青年骂道：“这些狗官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去年我送草药给一位世伯，他们居然说我没交税，还是师伯给了他们五两银子摆平的。”
青年女子骂道：“何止如此，上个月几个混子当街调戏我，被我打了一顿，那些狗官说调戏几句怎么了，动手打人就是犯法的。”
小姑娘骂道：“上个月那些狗差说我们不是镇里的人，要交过路钱……”
众人纷纷骂起来……
“诶，你们怎么跑出来的？”
项明李哈两人叽叽喳喳起来……这不叫跑，这叫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老妪走出来，几个青年男女便是围了过去……
老妪道：“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吧。”
几人便是进屋……
项明李哈见状便是要溜……
“小朋友，你们这身打扮能去哪里？”
又来！……项明李哈两人也是无语了……
老妪道：“山野村夫，招待不周，两位小朋友还是换身行头再走吧。”
……
众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把两人手脚的镣铐卸下……
项明洗漱了一番，穿上粗布麻衣……
青衣女子看着项明发愣，这……这世间居然有这等翩翩佳人……不是佳人，是男子……
相比之下一旁的李哈则人模狗样……
几人好奇的打量着项明，老妪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着项明，相由心生……人中龙凤……
老妪道：“天色不早了，这山路可不好走，两位小朋友留宿一晚，明日再走吧。”
两人想了想，也是，毕竟没什么急事……
杀鸡宰兔……看着一桌的野味，两人便是狼吞虎咽起来……
两人吃饱喝足，拍了拍肚子……
李哈悠悠道：“我们就算不打不相识，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啊？”
谁看他啊！
青衣女子对项明道：“我叫薛小草，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道：“不要脸！”
项明道：“说了多少遍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项明。”
这种花痴他从小到大一天能见几百个。
薛小草道：“何方人士，有没有娶妻生子？”
项明撇了撇嘴，道：“大姐，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叫项明，皇帝的胞弟，家住长安皇宫乾坤院，排行老二。”
项明？……项明是谁……几个乡巴佬好奇道。
李哈一脸腻歪，你小子还上瘾了……
李哈道：“项明你们都不知道啊，天王老子，楚国皇帝的弟弟，在宋国汴梁被人打的抱头鼠窜，慌不择路便是跑到秦国了，吃霸王餐被抓了，好巧不巧，被你们碰到了，就是这位。”
项明骂道：“什么叫抱头鼠窜，我是过来打探敌情的……”
小姑娘好奇道：“抱头鼠窜，你说说怎么回事？”
李哈笑道：“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几个青年男女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哈笑道：“说来话长，那家伙看上了一个风尘女子，便是追到宋国汴梁，本来这天下都是他家的，但是他就是要骗，那风尘女子要是知道他是项明还不投怀送抱啊，他一路追到宋国，偏偏那家伙特别喜欢招摇显摆，这不捅了马蜂窝了，要他死的人没一万也有八千，要不是听雨亭的人出面摆平，他早就横尸街头了……”
项明……
“听雨亭？”青年道，“这个我听过，那可是黑道的，那为什么楚国的人不救他呢？”
李哈笑道：“薛兄见多识广，却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他死在汴梁的就是楚国人，那嬴铁你们听过吗？”
几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哈道：“嬴铁是秦国的小王爷，这个待会再说，这个愣头青跑出来要干死项明，这不弄巧成拙了，让那小子在双方各自忌惮中溜了。”
青年道：“按你这么说，他是楚皇的弟弟，楚国人干嘛要杀他？”
项明……
李哈悠悠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君王一怒血溅千里，那小子要是死在嬴铁的手上，那跟宋国就没关系了，楚国怎么发兵打宋国？”
一旁的项明道：“楚国要打宋国还要借口吗，蝼蚁而已，这宋国只不过是弹丸之地，维持楚秦两国的贸易，他们是想项明死在宋国，秦楚两国直接开干，这宋国还不灰飞烟灭，鹿死谁手就看本事了。”
李哈笑道：“你小子懂得不少啊？”
项明骂道：“我就是你说的被打的抱头鼠窜的项明。”
行行行……你是行了吧……
薛小草道：“远道是客……”
两人看着眼前的柴房，项明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李哈笑道：“他脑子有问题，你们也知道的，有的睡就行了……”
小姑娘抱着被子走过来一扔……
两人往地上一躺，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打不过他们，两人呼呼大睡起来……
小屋内
“你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吗？”
“不要脸……”
日上三竿，项明李哈津津有味吃着昨日的剩菜……
薛小草瞪着项明……
项明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
薛小草道：“你到底有没有娶妻生子？”
项明道：“都说了几百遍，我是正经人家的，你们是山匪啊。”
院里的几个青年也是无语……
小屋内，一老头喝着稀饭，有气无力道：“你们怎么救的我？”
老妪娓娓道来……
老头道：“谁要你们救了，怎么可以放人血呢！”
老太婆道：“你就别嘴硬了，是死也要先去看看你的救命恩人啊。”
老头道：“也是也是……”
老妪扶着老头子走出来……
老头看着项明，笑道：“老朽多谢小友了。”
这冲天的浩然正气跟直冲地府的煞气居然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早年他可是神医，是因为他有阴阳眼，晚年才隐居山林的……
项明嘿嘿笑着……
老头坐下来，笑道：“老朽薛衣人，不知小友怎么称呼？”
项明道：“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