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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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项明浑身酸痛的骑着高头大马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便是钻进菜市口旁的衙门里。
见项明躺在案台上看着小说，监斩官也是服了这家伙，要知道刽子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杀人跟砍头可不一样，第一次当刽子手的人，大部分十天半个月都缓不过劲来，噩梦连连……
这家伙跟没事人一样，昨天砍完人头还去赌钱打拳，不愧是天王老子。
午时三刻，菜市口，项明手起刀落，一下砍了三颗头颅，眼睛都不眨一下，拿过赏钱便是走进最近的赌坊……
果然邪门，这次连中十把，把荷官的手都摇软了，看着眼前的十余万银票，围观的赌狗们眼睛都红了……
大……项明喊道。
“大大大大……”全场吆喝起来……
“一二二，五点小……”荷官松了一口气的。
众人纷纷感慨万分，这小子这两天手气是真的好啊，昨天连中八次，今天连中十次……
第二天，项明骑着马，去往菜市口的路边的叫花鸡，便是要了一只吃起来，吃完便是要走……
小贩道：“公子，这钱还没给呢？”
项明道：“待会自然有人给你。”便是骑上马要走。
小贩连忙拉住缰绳道：“大爷，小的做的小本生意啊！”
项明不耐烦道：“说了待会有人给你便是，知道老子是谁吗？”
小贩道：“大爷，那你就等一会吧，小的做的是养家糊口的小本生意啊！”
几个路过的公子哥哈哈大笑道：“你小子不知死活啊，他可是天王老子啊。”
小贩道：“天王老子吃东西也要给钱啊。”
几个公子哥哈哈大笑起来……
项明看着几个哈哈大笑的公子哥，笑道：“这给钱的人不是来了吗？”
几个公子哥闻言愣了愣，暗骂一声不妙，拔腿要溜……
项明道：“王八，赵七，你们几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公子哥道：“你想怎样？”
高头大马上的项明悠悠道：“不知者不罪，但是你们明知道我是天王老子还敢当街嘲笑我，请你们去大理寺吃几天牢饭。”
附近的路人纷纷围了过来，这家伙又要讹人了！
几个公子哥暗骂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项明道：“本王也是讲道理的，你们几个凑个一百两给这个小老板，这事就算过去了！”
小贩连忙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道：“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罪该万死……”
项明道：“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何罪之有！起来！”
小贩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敢多言！
几个公子哥暗骂一声晦气，真是祸从口出，他们可不想去大理寺吃牢饭，只能硬着头皮凑了一百两递给项明，灰溜溜的跑了。
项明把银票递给小贩，道：“我说了付账的人来了吧。”
小贩道：“草民不敢！”
项明扔下银票便是骑着马走了……
一旁的商贩笑道：“你小子走了运，这银票你就踏踏实实的拿着吧，那些纨绔子弟不敢过来要回去的。”
小贩手足无措，这……
另外一旁的商贩笑道：“好好做你的生意吧，不会跟你计较的，什么山珍海味他没吃过，他的嘴可刁了，他要是觉得你的叫花鸡味道好，以后过来吃几次，到时候你的叫花鸡就能翻倍卖了，不用半年就能开店了。”
菜市口衙门里，监斩官也是无语，这家伙是杀神转世吗？怎么还杀上瘾了？
项明砍过头，意兴阑珊的骑着马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便是走进一家戏院，茶博士连忙引路，项明摆了摆手，便是躺到大厅中……
“来壶龙井就行了，”项明往躺椅上一躺，便是有两个丫头要过来给他捶腿……
茶博士端上一壶刚刚沏好的上好龙井跟果盘坚果放到一旁，笑道：“爷待会想看什么戏？”
项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我当是什么人呢，这么大架子……原来是昨天被人打昏的长安第一虫。”二楼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附近看戏的人笑了，这是另辟蹊径来钓这天王老子啊？
要知道这两年长安城的世家千金可是想尽千方百计，项明一脚一个……
项明听声音，暗骂一声晦气，这家伙真的是阴魂不散啊，道：“下场来个金瓶梅第三回。”
附近的众人纷纷欢呼，这金瓶梅他们可是百看不厌啊……
项明一边看着戏，一边瞄着附近，看有没有熟面孔，他兜里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众人看着西门庆调戏潘金莲纷纷喝彩起来……
“无耻……”李婉旁边的几个师姐妹看着台上的金瓶梅，道：“他们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演这种戏……”
李婉呸了一口道：那种东西点的戏能会是什么！
“诶，你们小手也累了吧，休息一下，吃点瓜果，”项明笑道，“爷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便是起身在戏院里逛起来……
在一楼逛了一圈，又上二楼……一个个包厢里看过去……
众人对项明视而不见，惹不起惹不起，他会讹人的，直接拉你进衙门，要是有个一官半职更惨，拉你去大理寺，大理寺的人一个个闲的没事干，可是连路过的狗都吊起来打！
项明摸了摸下巴，奇了怪了，我明明听见了那个八婆的声音了啊……
一个时辰后，项明伸了个懒腰，对旁边的两个丫头道：“爷今天忘了带银子……”
小丫头笑道：“能伺候爷是我们的福分呢。”
此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因为项明往日打赏都是百两银子，而且他打赏的银子，戏院老板可不敢多拿半两。
李婉走过来大笑道：“舍不得走了啊！要住在这里了吗？我看你是没银子打赏这两个小丫头了吧，哈哈哈哈……”
项明骂道：“关你屁事，跟你很熟吗？”
“你小子也就欺负这些小丫头的本事了吧，哈哈哈……”李婉哈哈大笑着走了。
一旁的众人目不斜视的看着戏台上，千万不能看这项明，更不能笑，一旦被发现自己看他热闹，后果自负！
小姑娘嘀咕道：“她好漂亮啊……”
项明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来人，把她眼睛挖出来！”
另外一个小姑娘嘀咕道：“你是不是喜欢她？怎么放她走了？”
项明骂道：“来人！把她舌头割了！”
小姑娘嘟着嘴……
项明骂骂咧咧来到御花园里，项目正跟李家老头下着棋道：“你一天到晚气呼呼的干嘛？又被人打了？”
“这长安我是待不下去了，”项明道：“没脸待下去了，你就给我个狗屁将军当当好了！”
项目道：“朝廷命官岂能儿戏？”
项明道，“那让这老头家那个丫头滚出长安！见一次倒霉一次！”
老头好奇道：“你是说婉儿吗？婉儿向来知书达理的啊？”
项目笑道：“坐下，我们刚刚就是在商量这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也算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项明道：“我可是你弟弟啊！你别害我啊！”
项目笑道：“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你小子说清楚，婉儿哪里配不上你？”李老头道，“古人云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就是缘分啊！”
“士可杀不可辱！”项明骂骂咧咧的走了，路过一青年侍卫的时候，看了看……想了想又走回来，盯着侍卫看了看骂道：“你小子把衣服脱了！”
侍卫置若罔闻……
“好啊！”项明骂道，“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小子给我等着！”
侍卫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打死也不能承认昨日是他动的手……
项目笑道：“我觉得你家的丫头还是蛮合适的，一物降一物。”
“陛下英明，”李老头抚须笑道，“年轻人嘛，慢慢来，这才回来几天就闹的不可开交了，再过几天那估计要生死相许了，哈哈哈……”
翌日清晨，项明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裴家道：“借个一千两。”
裴小狗道：“你看我像有一千两的人吗？”
项明道：“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
哦……
“骑马啊！”
“麻烦！走走路好了！”
“我是说出城玩玩！”
裴小狗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打死他也不陪项明出城，这家伙会乱来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用活了。
诸葛菜道：“你小子来真的啊，去哪里玩想好了没？”
项明道：“这个是能告诉你们的吗？回头我哥一问你们还不乖乖交代了啊！”
“那我们更不能借你银子了啊，”崔老二道，“你要是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直接给你陪葬了……”
崔小妹嘻嘻道：“我有很多私房钱，我们私奔吧！”
项明唉声叹气道：“我偷偷听到，他昨天跟李家的人商量我跟那个李婉的婚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先出去避避风头……”
编，你继续编……
崔小妹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道：“你先拿着，赶紧出去……”
“他的鬼话你也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崔小妹摇头晃脑道，“那家伙就是欲擒故纵，回来才几天就跟着他屁股后面，长安这么大哪有这么巧的，要我说抢小猫熊就她们计划好的。”
崔老二道：“都住在这一片，抬头不见低头见，很正常啊。”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她了，”崔小妹骂道，“赶紧去提亲啊！”
崔老二……有毛病！
“我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项明道：“你们借我点银子避避风头。”
诸葛菜笑道：“你躲皇宫里她还能进去抢人啊？”
项明道：“现在我看见那些侍卫就上火！”
崔小妹道：“外面的女人都是贪慕虚荣之辈，做男人要自爱啊！”
项明道：“来个送行宴怎么样？”
五人便是来到香满楼，嘻嘻哈哈的吃着饭，这不是项明第一次要跑路了……隔三差五就要出去行走江湖，没一次超过一天的。
李婉跟几个千金小姐走过来，在一旁的桌子坐下笑道：“这么巧啊？诶，你小子是不是跟踪我啊？”
阴魂不散了啊！
几个千金小姐都差点挂项明脖子上了，嘘寒问暖起来，询问起那天在拳场有没有伤着了……
要不是大庭广众，项明非得把她们毒打一顿，有毛病！
李婉拿起酒杯，走过来笑道：“几位兄台怎么称呼，说不定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泥巴呢，这杯我干了！”便是一饮而尽。
众人幽幽的看着……
李婉嘿嘿道：“听说我爷爷去跟陛下提亲了，这事你知道吗……”
附近本来还在推杯换盏插科打诨的的众食客瞬间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
李婉嘴角勾起一缕戏谑……
项明站起来突然一把掐着李婉脖子，道：“这小脸还挺嫩的啊，就是厚了点！”
李婉的命脉被掐住，挣扎不得，骂道：“放手！”
项明便是一把甩开李碗，笑道：“你放心好了，老子就算是娶猪娶狗也不会娶你这种泼妇的！”
李婉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说，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吧？毕竟想嫁给项明的女子能绕长安城墙三十圈。
几人酒足饭饱后便是骑着马出城了……
守城门口的军官道：“二爷，你能不能绕个道啊？别为难小的行不行？”
项明拿过一旁裴小狗的佩刀，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看谁敢拦我！”
军官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他还真的不敢拦项明，便是把腰牌扔给项明。
这长安守城的军官可是正五品，各地的知府知州过来都要称兄道弟，兄弟辛苦了……
项明把腰牌扔回给军官，便是骑马出去了。
崔小妹裴小狗目送项明策马扬鞭飞驰而去，纷纷打赌他什么时候回来……
御花园里，项目钓着鱼……
“陛下，二爷他又出城了。”
项目道：“把人都撤了。”
“陛下，他脑子有问题的……”
项目道：“他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沿路的几个公子哥看着呼啸而过的一人一骑，随后便是十几骑，也是见怪不怪，这家伙估计又要出去扮猪吃老虎沾花惹草了。
毕竟在长安他别说沾花惹草了，有时候多看路过的女子两眼，对方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非他不嫁了，说自己的魂被他勾走了……
黄昏时分，项明骑着马儿来到一家客栈，要了最好的饲料喂马，吃饱喝足便是准备休息了……
一坐在屋檐上的青年道：“这么早就休息了？不出去玩玩？”
院子里的项明骂道：“我就出来透透气啊！”
天王老子来了……客栈门口张灯结彩起来……老板老板娘伙计，吆喝着，我们客栈可是皇家指定的客栈……童叟无欺……
几个小屁孩对着项明指指点点起来……他怎么这么好看……诶，你是天王老子？……
啪！
项明一把关上门，骂骂咧咧着，乡巴佬……
几个官差走过来，一人把店门口的横幅扯下来，骂道：“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散了散了！”
翌日清晨，大内侍卫得到命令也都散了，这天下还真没人敢绑这小子，至于有没有人砍他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项明骑着马尾随着一队人马……
“这位少侠，”一青年提着枪骑马走过来笑道，“你这有点不合规矩吧！跟了我们一路了。”
“这路是你家开的，还是这树是你家栽的啊？”项明笑道。
“不是我家的，但是你这样跟在我们后面有点不合江湖规矩。”青年笑道。
“那你说多少远算规矩？”项明笑道，他也不是愣头青，这些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客气归客气，但是不能怂。
青年见状也不多说，不久后一队人马拐进了一条岔道……
项明骑着马沿着官道继续南下。
中午时分，项明坐在一间路旁的小酒肆要了一碗面条跟马料，听着一旁歇脚喝茶的客商聊着天……
一男子道：“最近这一带不太平，有不少土匪半路劫道的，待会走快点……”
一旁的青少年道：“知道了，路上这么多人怕什么？”
几个行路商贩笑道：“小兄弟第一次出来啊，土匪专门找人多的打劫，油水才多！”
那青少年闻言尴尬的点点头，也不多言……
项明笑道：“这位兄台，这里离长安不过几十里，难道还有大规模的土匪，官军也不管管？”
一商贩道：“这位小兄弟，土匪当然是在官道上打劫啊，这离长安不近不远才是油水最多的地方，不然难道在荒山野岭打劫熊瞎子啊？这官道这么长，土匪今天这里明日那里，官军管的过来吗？”
项明笑着点了点头，便是继续吃着面条……
另外一商贩笑道：“小兄弟我看你身材健硕，想来也会些拳脚，如果顺路的话，我们结个伴也好。”
项明摆了摆手，笑道：“你们都说了土匪专门打劫人多的，我这一人一马想来他们懒得动手，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安全，就算碰到了，一拍马屁股，就没影了！”
项明吃饱肚子，坐在一旁休息，毕竟人不休息，这马儿也要歇歇，便是跟一旁劈着柴的老板笑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两父子不怕土匪！”
老板劈柴笑道：“客官真会说笑，我们这小本生意，就是请土匪过来打劫都请不来，再说土匪也有饿了渴了的时候，把路上的小酒肆都端了，以后他们自己只能做菜吃了……”
六七骑过来歇脚，个个黑衣劲装，佩刀戴剑的，坐下来要了几碗面条吃起来……
项明骑上马便是走了。
“师叔，刚刚那小子你看见了没有，”一青年道，“看着有点面熟啊。”
男子骂道：“熟你个大头鬼，闭上你的狗嘴！”
青年道：“真的是他？”
“诶，你们说什么啊，”青年道，“那小子谁啊？你们认识怎么不打招呼啊？”
天王老子……我滴乖乖！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什么？你想绑他，你把他绑了去跟谁要赎金？御林军四大营的家伙一天天闲的蛋疼没事干，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绑了他，好去挖你祖坟呢……
项明悠悠的骑着马。
“前面有土匪……”几骑呼啸而过。
项明勒马停住……
几个贩夫停下驴车，坐在路边休息着，一老头道：“小兄弟，等一下好了，他们打他们的劫，我们走我们的路，别打扰他们就行，一会就好……”
项明笑了笑，道：“你们不怕啊？”
老头笑道：“我们是贩枣的，打劫我们还不被人笑死啊！这仨瓜俩枣的白送个他们都不要……”
项明随马儿啃起路旁的青草……暗自沉思，这只听过往长安城贩枣的，没听过反着来的，这些家伙肯定有古怪……
一刻钟后，几人驾着驴车便是继续赶路，项明想了想，便是在驴车后面十余丈外缓慢跟着……
看着前面渐渐多起来的村落跟行人，项明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着天色尚早，便是继续赶路了……所谓望山跑死马，这夕阳落得太快了……不一会天就慢慢黑了下来……
项明无奈牵着马儿来的官道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拴好，跳上树上，坐在树枝上吃起干粮喝了点酒水，躺树上睡一晚再说……
月光下
两人两骑走过来，男子跳下马儿便是撒起尿道：“师叔，就在这里睡一晚好了。”
男子道：“小声点！前面有匹马……”
青年悄悄的走过来解开绳索……
“诶，你们是偷马的还是抢劫的，偷马的就给我滚！”旁边树上的项明道。
“不好意思，我们是抢劫的！”青年笑道，“我劝你别过来，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哎……你动刀子干嘛，找死啊！”
青年一脚蹬飞项明的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够了！”男子骂道，“你还想打死人啊！”
项明擦了擦鼻血，暗骂一声，这……这出师不利啊！
青年跳上马笑道：“这马还不错啊！”
两人嘿嘿一笑，便是拍马离去……
项明当然不会甘心，沿着官道便是追了出去……来到一小镇外，对镇口一呼呼大睡的老乞丐道：“老头，醒醒……老头……有没有看见两人三马？”便是扔过一两银子……
老乞丐掂了掂银子，会心一笑，道：“前面半里，有一家天天客栈，你去那里找找。”
项明骂骂咧咧的走了……
老乞丐自言自语道：“这年轻人还蛮有礼貌的，你们别为难他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项明来到客栈门外，看了看牌匾，便是走了进去，喝了一壶桌上的茶水，拍了拍柜台道：“伙计醒醒！”便是拿出二两银子……
趴着柜台上呼呼大睡的小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揉了揉眼睛，道：“住店？”
项明道：“刚刚是不是有两人三马过来住店。”
伙计点了点头道：“一起的？”
项明道：“安排我一处清净的地方睡觉，他们起床的时候叫醒我！”便是又拿出一两银子。
伙计笑道：“好嘞，客官这边请……”
折腾了一天一夜，项明躺下便睡了……
咯咯咯……公鸡打鸣……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店伙计拍了拍门。
项明起床走了出去……
大堂内，一个青年跟一个中年男子吃着稀饭烧饼……
项明大刀阔斧的一把坐到桌旁，道：“来一碗稀饭，五个烧饼！”
“诶，这么多桌子你不坐，”青年笑道，“你看上我师叔了？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盗亦有道，”项明笑道，“把我的马还给我，既往不咎！”
青年笑道：“你小子失心疯了吧？胡说八道什么？”
“镇南王府的一千两要不要？”项明道，“我是小南王的小舅子，护送我回去，就能拿到银子。”
“被人追杀啊？”中年男子笑道：“那得五千！”
项明道：“我姐姐两年前给小南王做了小妾，现在家道中落过去投奔她的，最多一千。”
青年嗤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项明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青年笑道：“把我们骗过去宰了啊。”
项明悠悠道：“怕东怕西的就不要出来混了。”
青年笑道：“那你怎么证明你姐是小南王的小妾呢？”
项明悠悠道：“到了便知，你看我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你说我姐长得会差吗？当个小南王爱妾还不是绰绰有余的。”
男子跟青年两人嘴里的粥都差点喷出来，你虽然长得确实好看，但是你这理由有点牵强吧？
项明道：“这里离镇南王那边快马加鞭只有十来日路程，一千两几乎是白捡的。”
男子道：“小兄弟，我们是两人诶。”
项明毫不犹豫道：“那就两千两。”
两人对视一眼，碰到傻子了？不过看他谈吐跟相貌不像傻子，那就是凯子，这银子不赚白不赚。
男子道：“那就这么定了，两千两。”
项明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青年笑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也不问问我们是谁，不怕我们把你绑了？”
项明笑道：“把我绑过去，也就这个价吧，我浑身上下也就那匹马跟身上这把刀值钱。”
“好，爽快！”男子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三人便是骑马出发了，两个时辰，来到岔路口的一处酒肆歇脚吃面……
男子道：“前面你小子带他去，我回山门了！”
“啊！”青年嘴里的面条差点从鼻孔里出来……
男子道：“就几天路而已，啊什么啊？这种肉镖最轻松了。”
青年道：“万一到了地他不给我两千两呢！”
男子看了看项明，意味深长道：“这小子长得器宇轩昂，会骗你吗？再说了我去了该不给还是不给，大不了把他剁了喂狗啊。”
项明吃着面，也不插话……这家伙八成已经认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