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帅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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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商队是李三宝行动队所伪装,圆脸胖子就是李三宝,他中了对方一箭,连忙退入车阵中,取出车上兵器,与对方展开白刃战,见潜入失败,他打算带队伍撤出去,却没想到张全义安排的巡逻骑兵也被吸引过来,城上也不断有人下来,洛阳军已经冲过来几百人,自己这边有被包围之势,眼见难逃敌手,他果断下令前队断后,后队撤退,他挥刀砍死了三名洛阳兵后,又中了三箭,身负重伤,知道难以幸免,随即挥刀自刎,当场殒命。他手下的十二名前队人员战死九人,三人自杀。
一刻钟后,战斗结束,张继业带人打扫了城门口,手下护卫则说道:“大公子!想不到这些人还真不怕死,受伤的居然全自杀了,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一个活口都没抓到”。
张继业感叹道:“只怕是大有来头,这些人都找地方葬了吧,也算是些义士”。
一名军官从尸体上搜到一本蓝色小册子,递给张继业道:“大公子!搜到了这个!”
张继业一看书的封面有四个大字《墨家正义》,顿时脸色大变。
李三宝的潜入失败了,而赵六如则相反,由于河阳以前是李罕之的,丁会驻守河阳后李罕之余党一直在城内兴风作浪,搞得丁会非常头疼,光顾着对付城内的敌人,疏忽了对城门守卫的监督,他们根本不像张继业那样认真,赵六如等人伪装成成徭役人员混了进来。
这天正是夜晚,赵六如及其部众混进来后就直奔丁会的府衙后门,没想到丁会带人出去抓反贼了,他们扑了个空,只抓住了管家和一批奴仆、家丁,以及丁会新纳的宠妾于氏。
眼见难抓到丁会,赵六如心生一计,他逼迫丁会的一个奴仆给丁会带话,谎称宠妾于氏重病,通知丁会回来,并派了几个人穿上衙役的衣服,架着他去。
此时的丁会正在军营疲倦审讯之时,听下属说于氏病重,居然没有多想,只带了四五个护卫就回了府邸,结果自然是遭到突袭被打晕,又被赵六如及其手下五花大绑,丁会的护卫寡不敌众被杀死,赵六如下令将管家、奴仆、家丁捆了丢在府中。将丁会和于氏带出城去。
丁会的妻子、儿子都在汴州做人质。
赵六如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可以松一口气了。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队伍却在半路上遭到了意外的拦截。
前方出现了几百名土匪,他们自称是铁臂熊手下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按照江湖规矩,赵六如决定向这些土匪交些买路钱,以求平安通过。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土匪竟然狮子大开口,索要的金银高达一万贯钱!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根本无法支付。
土匪们见他们拿不出这么多钱,立刻变了脸色,逼迫他们留下战马和马车。而此时,马车上还绑着丁会和于氏,这两人可是关系重大,无论如何都不能交给这些土匪。
面对土匪的无理要求,赵六如等人自然不会轻易妥协。双方气氛紧张,纷纷亮出了武器,一场激烈的冲突眼看就要爆发。就在这时,幸运之神再次眷顾了他们。
楚靖平手下的赵虎、张平等人率领着几百名精锐骑兵及时赶到,与赵六如等人汇合。有了这支强大的生力军加入,局势瞬间扭转。他们迅速组织起反击,与土匪展开激战。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最终成功击败了这群土匪。
原来,楚靖平之前收到了飞鸽传书,得知李三宝已经失败身亡。他深知这次行动的危险性,担心赵六如也可能遭遇不测,于是果断派遣赵虎、张平带领亲卫营的几百名骑兵前来增援。正是因为他们的及时赶到,才化解了这场危机,保护了赵六如等人的安全。
眼见被绑的丁会骂骂咧咧,赵虎嘴角微扬,轻笑着说道:“我们大帅一向仁厚爱民,对百姓关爱有加,从未主动招惹过丁将军。这一切都要怪罪于东平王,竟然派人暗中算计大帅,实在是卑鄙无耻之举。”
听到赵虎的话,丁会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他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哼!仁厚爱民?你们真以为他是什么大善人吗?他怎么能与扬州的杨行密相提并论呢?那杨行密装作好人这么多年,最后不还是做出了忘恩负义之事。楚靖平这个家伙,不仅算计杨守亮,还公然反抗朝廷,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贼!”
被骂成“恶贼”的楚靖平,此刻果然没有干什么好事。这一天中午,蒙小草因为在银行工作繁忙而没能回家,银姬陪他吃午饭时,劝他喝了不少酒,他喝得酩酊大醉后,躺在床上休息。这时,银姬又一次出现并开始挑逗他。酒精的作用让他失去了理智和自制力,欲望战胜了一切。他一把将银姬按倒在床上,疯狂地亲吻着她的香唇,揉捏着她的身躯……
在一阵激情放纵之后,楚靖平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他懊悔不已,连忙向银姬道歉。然而,银姬并没有生气或愤怒,反而微笑着说:“光是道歉有什么用呢?大帅您打算如何补偿奴家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期待,似乎对这次事件有着自己的算计。
楚靖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打算纳你为妾。小草之前说的有道理,日后正室夫人进门,或许会对小草有所不利。而你非常聪慧机灵,若有你相助小草,小草这般单纯善良的女子方能安然无恙地生活下去。只是我担忧如此安排会亏待了你,故而迟迟未曾开口。”
银姬闻得此言,双眼顿时亮如星辰,嘴角含笑,轻声回应道:“这怎会是亏待呢?我本是一名青楼女子,能够成为大帅的小妾,已是莫大的福分。若是大帅他日登上皇位,那我岂不就成了皇妃?相较于像丁紫樱那般被逐出府邸,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楚靖平无奈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神情,他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再是节度使了,朝廷已经将我的职位罢免,我所拥有的地盘也显得非常狭小,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又怎么能够有能力去当皇帝呢?你太高看我了吧!关于丁紫樱,其实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搬离这里的,因为她说,自从成为了监察司校尉以及南郑大酒店的店主之后,再居住在此处会显得有些不便。所以说,你怎么可以说是我把她赶走的呢?这实在是太冤枉人了啊!”
银姬道:“她说的只是借口,丁紫樱在府上住了一个多月,自然想成为大帅的女人,可是大帅根本没碰她,她绝望之下,以退为进,主动提出搬家,以为大帅会挽留她,大帅却狠心地同意了。她搬家之后,别 人会认为大帅玩腻之后抛弃了她,就算她说大帅从没碰过她,谁会相信啊?再说这种丢人的事她也没脸说出来,丁紫樱将来再也没有机会嫁人了,除非大帅回心转意接她回来。我的脸皮比丁紫樱厚,在府上住几个月了,也不搬家,终于等到大帅忍不住对我下手了。”
楚靖平一听这话,立刻将银姬紧紧地搂在了怀中,激动地说道:“哎呀呀,没想到你竟然早就在期盼着这一刻呢!这么说来,我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啊!我之前还一直担心自己闯出了大祸,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呢!”
银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帅,您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呀,就算真的犯了错,那也是正确的。毕竟,兴元、金州和洋州可都是您的地盘,在这片土地上,您可以为所欲为,随便想要搞到哪个女人,谁又敢有丝毫的反抗呢?”
楚靖平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地回应道:“你瞧瞧你说的这些话,简直像是在形容我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一般。我虽然算不上清正廉洁的官员,但也绝对不会成为那种肆意欺压百姓的恶霸啊!”
银姬目光复杂地看向楚靖平,轻声说道:“即便你想要成为一个好人,然而你的那些仇敌们却会用尽所有手段来诋毁你、污蔑你,是非黑白,根本难以分清。既然其他的军阀都在作恶多端,那么你为何还要独自坚守清白之身呢?这样岂不是太过吃亏?别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啊!倒不如随心所欲地去行事。”
楚靖平面色凝重,语气坚定地回应道:“这一点我无法听从你的建议。尽管恶狼必然会吞噬人类,它们绝不会因为人的仁慈而改变其凶残的天性,但作为人,必须保持善良,绝对不能因为目睹了恶狼的残忍行为就改变自己行善的本心。毕竟我们这些读书明理之人懂得道德,清楚地知道人并非野蛮的禽兽!”
银姬惊讶地注视着楚靖平,眼中闪烁着钦佩之情,缓缓说道:“大帅所言极是!奴家深感愧疚,知错了。”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羞红,低下头,似乎对自己之前的言论感到羞愧。
楚靖平听了银姬的话,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看来我们确实需要创办一份属于自己的报纸来进行宣传,不能任由那些谣言肆意传播。正好当初灭掉赵家的时候,收缴了一个印书坊,可以利用起来印报纸。而你如此聪明多才,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不如你来担任报社的社长和主编吧!”
银姬听到这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让我当社长和主编?可是……我如果成为了你的小妾,难道还能够出去抛头露面做事吗?”
楚靖平微微一笑,安慰她道:“当然可以啦,我的女人怎么会被限制在后院之中呢?你看看小草,不也是做了银行行长嘛!只要你们有能力,有才华,我自然会给你们提供施展的平台。”他温柔地看着银姬,眼中充满了信任与支持。
银姬感动得眼眶湿润,她没想到楚靖平竟然如此开明,愿意给予她这样的机会。她紧紧握住楚靖平的手,坚定地点头道:“好,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的!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杜让能的夫人崔氏到了兴元之后,才知道原来还有亲戚在这里,还官至少尹,就是她的堂弟崔永咸,便拜访了崔府,将杜让能临终时交待的杜雪莲婚姻之事托付给他,请他做媒。
崔永咸送客到门外,看着杜夫人崔氏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崔氏和女儿到了兴元府后,楚靖平把她们安排在南郑大酒店贵宾客房居住,费用由楚靖平承担,还安排了一队亲卫营士兵保护她们。
崔永咸的夫人胡氏见客人走了,才从里屋缓缓走出,坐在椅子上,好奇地问道:“她来有什么事吗?”
崔永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堂姐请我做媒,将女儿杜雪莲嫁给大帅!她说这是杜丞相临终遗愿!”
胡氏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丈夫死了,就想利用女儿空手套白狼,重新获得权势和地位,真是想得太美了!上回牙行梁婆子不是介绍刑曹参军田宏的女儿给大帅为妻的吗?田家可是兴元的大家族,怎么没成呢?”
崔永咸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大帅与田家小姐见过一面,谈过一次,他觉得不合适,所以就没有下文了。”
胡氏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激动地说道:“老头子!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女儿给忘记呢?莹儿今年不是刚好年满十六岁了吗?如果把她嫁给大帅,那大帅不就成为我们的女婿了吗?”
崔永咸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莹儿几年前不是已经订过亲了吗?难道你想悔婚不成?”
胡氏不屑地哼了一声,回答道:“梁老头家的柜坊早就倒闭了,他们家现在已经变成了穷光蛋,我们为什么还要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光蛋的儿子呢?上个月我就去把婚书要回来了,连聘礼都退还给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