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李存孝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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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在喝酒的彭家虎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阵阵惨叫和厮杀声。他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在这时，他的心腹亲信、鹰头寨的头领彭子杰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老大，不好了！\ 彭子杰喘着粗气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密道暴露了，有人从密道口冲了进来，杀死了我们好多弟兄！您赶紧去看看吧！\

彭家虎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怒吼道：\那些该死的叛徒！一定是他们把密道暴露给官府了！刘大鹏，你马上带人守住外面的要道，不能让任何人逃出去！彭子杰，你跟我去密道！\

说完，彭家虎迅速拿起身边的宝刀，毫不犹豫地冲向密道口。他的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要与敌人决一死战。周围的其他头领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些人显得惊慌失措，有些人则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而密道口这边，诸葛连弩发挥了奇效，射倒了一大片冲过来的土匪，当土匪反应过来，拿起盾牌挡在面前时，郭家兄弟冲在前面与土匪展开了肉搏战，只见郭从海奋勇异常，挥动三股叉放倒了四五名土匪，自己也被对方一刀砍伤了肩膀，鲜血直流，而郭从山灵机一动，一边挥刀砍杀，一连拿了土匪尸首做障碍物阻碍更多的敌人冲进来，楚、金二人用长枪连续刺死多名敌人，金俊眉抓住时机拖开密道口的尸首，同时自己的后背也连中了两箭，密道口的下一个人举着盾牌冲了出来，正是赵二桂，赵二桂杀了徐三麻子立功后，已升为都头，就在顷刻之间，赵二桂已冲进敌群，砍翻了三名土匪，后面已经有六七名士兵冲了上来，此时的郭家兄弟已经开始乏力，好在土匪的胆子也不大，被几个人的气势镇住，错过了杀死他们的最好时机，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冲出来，局势开始倒向官军。

当彭家虎匆匆赶到的时候，土匪们已经死伤上百人之多，被官兵们打得连连败退。此时，彭家虎心中一惊，赶忙奔到地道口处准备堵截。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彭家虎回头看去，却见手下的头领彭子杰的首级竟然突然掉落于地。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两把锋利的刀刃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彭家虎定睛一看，才发现挟持自己的正是方才与自己一同饮酒的赵六如和李三宝。与此同时，正面的官军也发起了佯装进攻。土匪头领刘大鹏虽奉命抵抗，但因地道中的动静而惊惶失措，无心恋战。不多时，便传来了彭家虎被俘的消息。刘大鹏闻之，心生恐惧，立刻放弃了抵抗，举起了投降的白旗。

占领了鹰头山后，楚靖平开始思考如何利用这个地方。他意识到，鹰头山将成为重要的火器制造基地，但同时也需要有可靠的人来镇守。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留下赵二桂。赵二桂在鹰头山战役中的表现非常出色，独自一人杀死了十多个土匪。此外，由于他的上司指挥使在战斗中不幸阵亡，赵二桂得以从都头晋升为指挥使。

楚靖平对赵二桂充满信任，并对他寄予厚望。他告诉赵二桂：“鹰头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需五百人便可守住。你在此地镇守三个月后，可以进行轮换。另外，我还会安排崔亮担任你的副使。”

赵二桂听到楚靖平的话后，感到十分荣幸和责任重大。他挺直胸膛，声音洪亮地回答：“请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保证完成任务！”

楚靖平满意地点点头，表示相信赵二桂能够胜任这份工作。随后，赵二桂便带着五百名士兵，开始在鹰头山上布防。他们彻底堵死了地道，设立了了望塔、烽火台等防御设施，以确保鹰头山的安全。与此同时，崔亮则按楚靖平的要求则着手筹备火器制造基地的建设。他们计划招募更多的工匠，提高火器的生产效率，并加强对周边地区的控制。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赵二桂带领着他的部队，坚守在鹰头山上。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严密监视着周围的动静。尽管期间曾遇到过一些小股土匪的袭击，但都被赵二桂等人成功击退。

另外几座山头的土匪得知鹰头山被攻破，就投降了，云雾山等几座山头地形不及鹰头山险要，人数也较少，自然不敢再抵抗。楚靖平回兵时，把彭家虎等被俘土匪带走了，缴获的金银财物、粮食也带走一半，留下一半给赵二桂他们军用,他还运回去一批硝石做试验。

鹰头山的土匪最终多数都选择了投降，彭家虎由于手下新头领的出卖，最终也成了俘虏，但一场鏖战后的楚靖平却显得有些后怕，由于地道行动的过早暴露导致己方四人险些被土匪杀死，这让他不免觉得有些郁闷，郭从海和金俊眉也都受了伤，这让楚靖平觉得自己最近的行动也得小心一些了。

就在楚靖平带人剿灭土匪的时期，李克用那边却卷入了一场规模浩荡的战斗。早在前一年的龙纪元年，李克用派李嗣源、李存信攻打杨守亮的同时，还派遣李存孝、李罕之带兵攻打昭义节度使孟方立，打算夺下他所占据的邢州，孟方立派遣数万邢州军进行阻击，被河东军打得大败。不久，邢州被河东军包围，孟方立感觉非常绝望，不久服毒自尽，他死后，其弟孟迁被牙将们拥立为留后，但孟迁也没有信心打败围攻的二李，连忙派人向朱温求救。

朱温和李克用是死对头，他当然想派人支援，但要想支援邢州，必须经过河北三镇之一的魏博，之前朱温介入了魏博内战，与新节度使罗弘信结了仇，因此罗弘信拒绝向朱温借道。朱温无奈，只好派大将王虔裕带几百精兵走小路去邢州，支援孟迁进行协防。而王虔裕也确实没有辜负朱温，在他的努力下，邢州又抵抗了河东军半年，到了大顺元年（890年）初，邢州城的粮食耗尽，孟迁失去耐心，变卦杀死了王虔裕，举城投降了李克用。

占领了邢州后的河东军士气大振，李克用决定乘胜追击，继续派军队进攻云州的赫连铎，他这个命令一发布，手下将领却多数面露难色，康君立道：“大帅，我们此前用兵过多，一个邢州打了半年多，还分兵去打了相当远的兴元府，搞得嗣源一时半会也不能回来， 眼下士卒疲敝，我觉得我们应当适当休整，不宜久战”。

另一名将领李存进也道：“父帅，眼下存孝刚刚回来，士卒损失不小，如果再进攻云州，只怕会兵力空虚，朱温就可能向我们用兵，请父帅三思啊”。

李克用听到这样的话非常生气，怒道：“一个小小的云州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一群胆小鬼，舒服日子过惯了，才打了多少仗就喊累，要知道，我们前几年休息的时候，朱老三可是扩张了好几倍，再不多打些仗，我们就要被他包围了，我意已决，诸位不要再说了”。

李克用见诸将都有些无心作战，便让自己的堂兄弟李克俭为主将带领数万人攻打云州。然而就像其他将领担心的那样，云州的抵抗非常激烈，赫连铎向卢龙的李匡威求援，卢龙、云州军反而重创了河东军，李克俭也死于乱军的流矢，不少河东士卒反而向赫连铎投降了。

不久，李克用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下令撤军，放弃攻打云州，但李克用没想到，自己撤的太果断却招致了一场大浩劫。

原来赫连铎、李匡威见李克用撤军，就连忙上奏朝廷，希望朝廷能派兵征讨李克用，打算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消灭河东军，而朱温听到这个消息，也上书朝廷说李克用是国之大患，自己可以说服河北三镇组成联军，一同出兵围攻李克用。

朝廷这边，当时的皇帝李晔拜张浚为相，立志干出一番大事业，在继位的一年之间已经招募了好几万军队，扩编了神策军。他接到朱温的奏报后，连忙召集百官商讨如何对待李克用，丞相杜让能、刘崇望等建议不要对李克用出兵，而张浚曾被李克用嘲讽空谈误国，因而和另一丞相孔纬主张讨伐李克用。皇帝急于振兴朝廷威望，听信了张浚的话，一口气任命了多个招讨使，调集神策军五万多人，准备对李克用展开大围攻。

之后就是潞州的冯霸兵变，朱温趁机派部下朱崇节夺下了潞州，李克用一面急招李嗣源回来，一面派康君立和李存孝带兵围攻潞州，双方不久便陷入鏖战。

另一边，朝廷准备了几个月后，丞相张浚率领着六万军队踏上了征讨李克用的道路，这次朝廷用兵，凤翔、宣武、镇国、保大、定难等大小藩镇都或多或少派出了军队，到了七月，与张浚在晋州会师，号称十五万大军。

于此同时，朱温派大将葛从周支援朱崇节，同时派张全义在泽州附近接应朝廷军队，给朝廷上书称自己控制了泽、潞二州，请朝廷派新的昭义军节度使赴任。

而张浚也立功心切，才到达晋州后不久，就派新节度使孙揆带三千人马去接管潞州。此时围攻潞州的李存孝获知了这个消息，将围攻潞州的的任务丢给了康君立，自己带着三百骑兵去围堵孙揆的部队。

八月的一天，李存孝带着骑兵队埋伏在了长子县的山谷附近，手下的都头安敬晖见自己这边部队较少，便对李存孝问道：“将军，我们的人数太少，就靠这点人埋伏朝廷军队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李存孝摇头道：“敬晖，你的仗还是打得太少了，对朝廷的了解也不够，张浚是什么人，连父帅都看不起他，说他做事不务实，就他这样的人能带出什么好兵，都是些装装样子的孬种，就算人数再多，也不是我们沙陀铁骑的对手，三百人足以吃掉孙揆的部队”。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孙揆的部队来到了山谷附近，他们当中的仪仗队被河东军的斥候发现，连忙派人回禀李存孝，李存孝得知消息后对安敬晖笑道：“咱们的这位孙节度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啊，行军打仗居然还坐轿子，还搞了这么声势浩大的仪仗队，真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啊”！随后传令全军，准备对仪仗队发起冲锋。

孙揆的仪仗队就有三百多人，举着旗牌斧钺，抬着锣豉，抱着乐器，一路吹吹打打，孙揆穿着紫色官服，坐着红色的八抬大轿里，在人群中十分醒目。

伴随着几声马蹄声，李存孝率薜阿檀、安敬晖等三百名沙陀骑兵杀向了孙揆的军队，朝廷军瞬间被吓破了胆，他们许多都是地痞流氓出身，见到这种阵势，不少人纷纷被吓得落荒而逃，三千人的部队顿时大乱。

李存孝长槊挑翻了好几个冲上来的将领，薜阿檀、安敬晖一个使大斧、一个使狼牙棒，也是非常凶狠，所向无敌。

仪仗队也是丢下东西四散奔逃，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沙陀人的马刀下，只有少量亲兵护着孙揆的红色轿子，而李存孝一马当先，挥舞着长槊一连刺翻四五个孙揆的护卫，孙揆手下的两名大将，分别是防御使和团练使，他们在李存孝手下只战了两个回合，就被分别刺死于马下，李存孝还把一具尸体挑起来抛向官轿，流出的鲜血溅到他脸上，满脸是血的李存孝冲到了孙揆的轿前，轿夫们也被李存孝吓到了，连忙把孙揆从轿中拖出来摁在地上，孙揆便被叛变轿夫绑起来献给了李存孝。

几天后，在潞州城下，葛从周正在应对康君立的围攻，忽然见李存孝绑了个人扔在了阵前，正在疑惑之际，李存孝对城上的葛从周喊道：“朝廷的昭义节度使已经来了，葛从周，你可以回汴州了，赶紧让出州城给孙节度办公”！

嘲讽了葛从周后，李存孝把孙揆押送给了李克用，李克用劝说孙揆投降，孙揆宁死不屈，破口大骂李克用，被激怒的李克用下令用锯子活活锯死了孙揆。

出征鹰头山的军队终于回到了南郑城，他们受到了兴元府官员和军民的热烈欢迎。钟离将军向楚靖平将军交令后，汇报了近期的情况。虽然这段时间南郑城没有发生战事，但由于春耕已经结束，进入了农闲时期，一些吃饱了饭没事做的难民们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他们频繁地打架斗殴、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给社会治安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兼任三班总都头的钟离，为此感到十分头疼。他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些琐事，以维护社会的稳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问题却越来越严重，让他陷入了困境之中。

楚原向楚靖平报告：“有一件事弄错了，我们查抄抓捕群香院时，没有抓住所有的人，其中两名护卫胡枫志和胡边泰逃走了，当时他们在外出采购物品，见势不妙就溜了，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楚靖平道：“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也不能保证动手时，群香院的人都老老实实待在那里，这不怪你。”

由于在铲除朱温情报点行动中立下大功，楚原从九品的陪戎校尉升为八品的宣节校尉，丁紫樱从陪戎副尉升为陪戎校尉，同时当上监察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