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手就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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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生意在雷易三个年轻人的努力下，每天相差都不是太大，少的时候也有两千多的营业额，以前怎么样，雷易也不得而知，毕竟以前李老八在的时候，也没去看过这些。
不过有现在的生意，雷易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黑皮的缘故，自从黑皮打过招呼之后很多他们一圈的人都来捧场。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李老八毕竟在这儿经营了那么久，招牌已经打出去，都知道这儿有家烧烤，也有着些老客户。
有了这个基础，生意自然也算是比较稳定。
只是这样一来，雷易健身的时间也就没那么多了，身体实在有点吃不消了啊！
以前不买菜的时候，虽然也是很早起床，但是锻炼完之后还可以适当休息会儿。
然而现在店里都是自己撑着，七七八八的事情需要去操心，早晨锻炼之后就去市场，买完回来就去健身房，出来都该收拾做午饭了。
唯独吃饱之后他们两个在穿菜，自己才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也是很有限。
晚上开到半夜，回去基本都是冲凉睡觉，等于说晚上雷易就很少再锻炼了。
为了钱财的安全，雷易办了一张银行卡，两三天就去存起来，留点日常开支而已。
这天，下了一整天的雨，直到晚上都没有停，店里的生意也受到了天气的影响，客流很少。
见不怎么忙，雷易决定去见表哥，其实欠表哥的钱，雷易一直都记在心里，只不过前面自己确实没有能力偿还，这接手店面也快一个月了，手上也有钱，只是又一直在忙，有时候想不起来。
“你们先照看一下，我出去一趟。”
马文娟疑惑“去哪儿？”
“我去看看表哥，有阵子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
“噢，可是还下着雨呢？”
“没事，我有雨衣啊！”
“那你慢点！”
雷易穿上雨衣，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没有钥匙了，雷易只能在窗外呼喊。
好在林河还没睡下，喊了几声就出来开门。
“你小子下雨天晚上过来干啥？咦，你的摩托车？”
雷易点点头，走了进去，取下雨衣帽子“表哥，要不要去喝点酒，吃点东西？”
“哎呀，都快十点了，不想出去啊！”
“走嘛！好久没见你了，我又在这儿呆不久，怕一会儿要忙。”
林河眉毛一皱“何必花那些钱嘛！”
雷易笑呵呵的摆摆手：“表哥，我的好表哥，那个店现在是我在经营，算是合股的。”
“真的？”
雷易点头：“老板回去了，这店又舍不得关掉，所以让我经营。”
“好啊！”
雷易从口袋摸出钱，塞在表哥手里：“我一直都记得欠你的钱，只是以前确实还不上。”
林河捏着钱，也没去数，直接揣了起来“没事，我还不知道你吗？我们就不要说那些。”
“那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林河看了看自己，背心短裤，拖鞋“要不我换身衣服？”
“哎呀，换个屁啊！又不是去相亲。”
“可是下雨啊，我也得穿雨衣不是？等我一下。”
几分钟后，林河穿上雨衣坐在后面。
到店门口的时候，刚把车停下，就见村里面跑出来一群人，边跑边叫骂。
到近处的时候，雷易才发现原来还有不少熟人，都是黑皮他们一伙的，正在追两个人。
什么情况？
雷易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马文娟拽着他胳膊摇摇头。
“他妈的，敢在这儿闹事，砍死你们！”
从门口跑过的时候，雷易才注意到十来个人提着砍刀，有心想去看看热闹，又想着表哥在这儿，等他们跑远后，雷易才进店里。
“乖乖，挺吓人的，十来个人提着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两个人到底跑掉了没有。”
“雷易，那不关咱们的事，不要去管那么多。”
雷易笑道：“不管。”
“来，表哥，看想吃点什么，随便拿。”
雷易拉开冰柜，大方的说道。
林河打趣道：“我不会跟你小子客气的。”
话是这么说，可他拿的却都只是些素菜，也不多。唯一的荤菜也只是一个鸡翅。
“诶，你这…”雷易直接一样拿了点就去烤了。
一会儿功夫。
“怎么样，表哥，好吃不？”
“嗯，还可以，挺有味的。”
“我就不陪你喝酒了哈，你自己慢慢吃慢慢喝，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林河点点头，大朵快颐。
送表哥回去之后，雷易在村口看见了黑皮，又是一大群人，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
骑过去看看情况。
“黑皮哥，这是…”
黑皮扭头，“啊，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过来喝酒。”
“噢…那我先回去了。”
既然黑皮不愿告诉自己，也不好多问。
十二点的时候，黑皮独自来到了店里。
一进店。雷易就感觉到黑皮似乎心情很不好。
“雷易，看着随便烤点，想喝点酒。”
雷易心下衡量了一下，他自己一个人估计也吃不了多少，而且为什么是一个人？以往来店里都是三五成群的。
“好，还有其他人吗？”
“暂时没有，随便烤点，陪我喝两杯。”随后黑皮又补充道“忘了你不会喝酒，真是遗憾。”
雷易苦笑一下，没说什么，拿了些平时黑皮比较爱吃的东西。
烤好之后就坐在黑皮旁边，倒了两杯酒，“黑皮哥，出什么事了吗？看你心情不太好。”
黑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端开雷易面前的酒，轻声道：“你不能喝，陪我坐坐就行，别勉强自己。”
雷易嘴唇张合，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是挺温暖，黑皮看着威风，其实也挺好说话的。
黑皮教了雷易很多道上的规矩，比如怎么敬酒，怎么接烟等等…
“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
黑皮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让雷易有点莫名其妙。
也没等雷易去猜，黑皮自顾自的倒满酒一饮而尽道：“我四十岁了。”
“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一心想着发大财，因为那个时候八十年代，靠拳头。”
“你小子还没出生呢吧？”
雷易讪笑，想不到黑皮都已经四十岁了。
“现在时代进步了，光靠拳头是不行的，还得靠脑子。”
雷易竖起耳朵听着黑皮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这可都是老一辈的经验，对自己没有坏处。
说完自己的经历后，黑皮感叹道：“失去的回不来，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雷易心里感慨不已，原来黑皮的经历如此的丰富，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是没有原因。
“好了，不吹了，这个点也没什么人了，你也早点关门回去休息吧！”
黑皮起身，摸着口袋。
雷易连忙上前，捏住黑皮的手，“黑皮哥，这次我请，上次真不好意思。”
黑皮手上用力，却没有挣脱雷易的手，意外道：“你小子力气还不小，看来这几个月健身效果不错！”
“行，那我走了。”
“嗯，黑皮哥慢点！”
然而，雷易正在收拾，就听到外面黑皮大骂。
顾不上收拾，连忙冲出去，正看到两人拿着刀砍黑皮，黑皮胳膊已经挨了一刀。
没有多想，雷易冲上前，一脚踢开一个，另外一人似乎没想到雷易会突然出手，短暂的愣神之后挥刀朝雷易砍来。
雷易避开这一刀，随即一记鞭腿直踢在对方脑门，又欺身上前，一拳打在他的腰部，趁势夺过他手上的刀，正要一刀砍下去。
那人被雷易踢了一脚又挨了一拳，躺在地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雷易不要！”
黑皮和马文娟同时惊呼。
听到声音，雷易才及时收力。
此时，巡逻的警察正好路过，“放下刀！抱头蹲下！”
雷易连忙丢下刀，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接着一名警察叫来了一部警车，把雷易黑皮还有那两人一起带走了。
马文娟失神的站在门口，怎么会这样？
蔡新流默默的收拾着，待收拾完后，出言安慰道：“别担心，雷易不会有事的，先回去睡吧。”
“我…”话没出口，马文娟已经泣不成声，她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不知所措，如果雷易那刀砍下去…不敢想象。
蔡新流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先关门，把账记好，我们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你先把自己照顾好，把这店管理好。”
马文娟抽泣几声，擦掉眼泪，“对，你先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派出所里。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几岁？你为什么砍人？”
看着手上的手铐，雷易心里也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这镜头只在电视里看过，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抓。
“我叫雷易，四川人，今年18，周岁17，我没有砍人，黑皮哥他从店里吃完东西出去，我正在收拾，听到他的声音我跑出去就看到那两个人正在砍他，所以就上前帮忙。”
“嗯？”那名记笔录的警察抬头看着雷易，给雷易一种莫名的压力。
“你的意思，那刀不是你的？你是看到黑皮被砍，上前帮忙而已？”
雷易点头。
“不要点头，说话！”
雷易一个激灵“是！”
记录之后，那名警察什么也没说，拿着本子就走了。
另外一边，黑皮也是一样正在接受询问。
“对，我刚吃完烧烤出来，才走出二十米就被他们两个人砍，你看我胳膊。”
“那个叫雷易的你认识吗？”
“认识，烧烤店现在就是他开的。”
“把经过跟我说一下。”
随后黑皮就如实的说了一遍经过。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把电话留一个。”
另外一边，被雷易打的那人不配合询问，一直说脑袋疼，腰疼。
两名警察经过交流之后说道“现在带你去医院检查，你的问题稍后要如实交代！”
在小屋里，雷易如坐针毡，心里焦急万分。
小娟怎么样了？肯定很担心吧？
时间一点点的过，很疲惫，却丝毫没有睡意。
你们倒是来问啊！这么久了，晾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一分一秒，对于雷易而言都宛如度日。
实在扛不住，才背靠角落沉沉睡去。
天亮之后，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惊醒，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有对未知的恐惧，有对神圣法律的敬畏。
一个晚上了，今天能回去吗？还能去买菜吗？小娟会不会因为自己一夜未归而失眠？
而马文娟也是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刚到村口准备坐车来派出所就遇到了黑皮。
黑皮受的只是皮外伤，已经包扎好。
“弟妹，你是要去找雷易？”
马文娟点点头，脸上焦急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上车吧，我也准备去派出所看看情况。”
来到派出所后，黑皮找到了昨晚出勤的警官。
“等着吧！”
三个字让黑皮和马文娟顿时语塞。
无奈，两人只好坐在车上等。
黑皮拿着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找人托关系。
过了一会儿回了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其实雷易的行为并不多么严重，毕竟如果不是雷易及时出手，那两人对黑皮造成的伤害就无法估量，从某方面来讲，也可以列为自当防卫。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雷易下手重了一点，一脚把别人踢得轻微脑震荡，一拳打断人家两根肋骨，现在还在医院。
所以，目前针对这个来讲，还有待定义。
黑皮也是懵逼，这小子打人这么狠？
电话外音比较大，马文娟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待挂断电话之后，迫不及待的问：“那雷易会坐牢吗？”
黑皮握着手机，沉思了一下才开口道：“放心，我不会让他坐牢的。何况他这个问题应该好解决，这属于轻伤，可以调解。”
“我先送你回去，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在烧烤店里休息，这边有什么进展，我好找你。”
“嗯！”马文娟自知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待在店里，等黑皮的消息。
送马文娟回店里之后，黑皮又打了一通电话。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黑皮才松了一口气。
话说，雷易此时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自从昨晚问过之后也没人来问自己，让他心里非常恐慌，不论怎样，是杀头还是坐牢，也给个痛快话啊！
这一等，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进来两名警察。
“没什么事了，签个字你就可以回去了，记得以后别惹事，出手别那么重！”
雷易喜出望外，差点就喜极而泣了，终于可以回去了！
在派出所门口，雷易就看到了黑皮和马文娟正翘首以待。
“雷易…”马文娟一下就扑在雷易怀里，哭得让人心疼。
“没事了，走吧！”
雷易知道这是黑皮在运作，“谢谢黑皮哥。”
黑皮笑道：“是你救了我，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走吧，上车，我们去吃饭！”
雷易伸手擦掉马文娟脸上的泪痕，捏了捏她脸蛋“好了，我这不没事吗？”
上车后，雷易问黑皮：“黑皮哥，现在几点了？”
“快12点了。”
雷易想了想，12点去买菜还来得及“那回钟海吧！”
“饭吃了再回去啊！带你们去吃正宗海鲜！”
“还是不了，随便吃点，我要去买菜。”
黑皮笑道：“一天不开也没什么啊！”
“那不太好，毕竟我也只是帮李老板的。”
黑皮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那行。”
如果是自己的店，雷易还真不想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