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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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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父亲母亲脸上的愁容,许宋宋不禁也迟疑起来,道:“父亲母亲,发生了什么事,让您二位愁容满面?”

许廷勉强微笑一笑,道:“没什么,你好好吃饭,不用管。”

许宋宋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疑惑道:“最近咱们家也没什么烦心事啊,母亲还有了身孕,怎么能这么愁容满面呀!”

渝尔看这夫妻俩的神情,肯定是有什么什么难言之隐,也许是顾及两人在场,不便说与女儿,便道:“许老爷许夫人,多谢款待,我和青竹姐姐叨扰已久,就此告辞。”

许廷忙道:“渝尔道长误会了,不是因着两位在这里不好说,实在是这件事,不知道如何开口啊!”

言语中竟有了哽咽。

赵无虞放下手中的茶盏,专心听许廷说话。

许廷看了妻子和女儿一眼,开口道:“此事乃是一件家事,渝尔道长也是宋宋师兄,不是外人,我心里也是慌乱,没有主意,刚好大家都在这里,也一起商量商量,拿个主意。”

岑氏握握女儿的手,拿着帕子的手不经意扫了一下眼角。

许廷仔细将结亲一事说了出来。

这件事他本来是想瞒着女儿,怎么他实在是个实心眼的人,心里有了不爽就表现在脸上,一连几天都是阴沉着脸。

岑氏也跟着郁郁不乐,一时之间也不顾腹中孩子,暗自垂泪。想着女儿也已经大了,这些事还不如原原本本的讲给女儿。

许宋宋听完父亲的话,惊呆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到了要结亲的时候,在她心中,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就要嫁人了。

渝尔也惊呆了,这个白文德,可是澜州城百姓评出的“四大恶少”之一啊,这个做姑姑的,怎么会如此是非不分?

赵无虞听了许廷的话,气愤不已。她纯粹是因为在她心中这么可爱善良的许宋宋竟然要嫁人?

看着二人吃惊的表情,许廷苦笑,道:“这法事做完,我那姐姐估计又要旧事重提,我又不忍伤了母亲的心,不好回话反驳。”

许宋宋心里一阵难过,她之前就觉得姑母对自己不够亲近,也只当是姑母性格孤傲,怎么能想到,姑母竟然会这么强势的给她说亲。

所说之人还是那样一个纨绔子弟,许宋宋气的脸通红,手中紧紧握拳,正想开口大骂,看到身边泪水涟涟的母亲,心里不由得一软,她轻声对岑氏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母又不是我的母亲,我的婚事自当由父母做主。母亲放心,不会的,我不会嫁过去的。”

渝尔轻声道:“这州牧家的亲戚就能这样仗势欺人?太没王法了。”

许廷道:“说到底人家白家也没说什么,但是我那个姐姐我是清楚的,没有好处的事她是不会做的,只怕是白家不知道许了姐姐什么好处,不然她怎么会如此热心肠。”

许廷说的没错。

那白文德日日眠花宿柳,身子早就垮了,又不知道被哪个妓子传了花柳病,病发起来极猛,眼瞧着人要不行了,一家人不想着好好的求医问药,竟然想娶个正妻再留个香火,普通人家的还看不过眼,在整个澜州城瞧来瞧去,竟瞧上了许家的女儿,不仅门户大,陪嫁姑娘的银钱更是无数,许安安出阁的盛况,整个澜州城谁不眼热!

白家人也是聪明的,知道直接提亲会被拒,转了几道功夫,找到了许念,说来说去,许了不少银钱,又拿许念儿子说事,蹭着州牧袁大人的名号,愣是说动了许念这个蠢脑筋,想着儿子的锦绣前程,脑子一热,跑回娘家来闹腾。

许念只知道白文德是名声不好,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命不久矣,现下每天正被白家催着,碍于父亲的法事,许念也不好明着张嘴,背地里可是给许老夫人灌了不少迷魂汤,以至于许老夫人已经给她松了口,只等着这个法事结束,正儿八经的再议这个事。

如果让许家的人知道白文德命不久矣,估计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许廷只怕是要生撕了自己的姐姐。

岑氏道:“我家老爷子就是顾念老太太的身子,孝字当头,老爷又是一向孝顺,平日里都不会拂逆老太太的意思,现在自己心里难受。”说着一串泪珠儿落下,岑氏用帕子拭拭眼角,继续道:“宋宋是我的女儿,我绝对不愿意让她嫁给白文德这样的人,我可怜的女儿啊…”

许宋宋连忙安慰岑氏。

许廷也急忙道:“夫人你先别着急,你还怀着身子呢,不能伤心。”

渝尔看着哭泣的岑氏,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没想到今日竟然听闻了一件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想出声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赵无虞心里一阵烦躁,听着耳边啜泣声,怒火达到顶峰,与宋宋相处的这些时日,她认定这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凭什么别人闹一闹就要嫁给那猪狗不如的臭男人。

这样的人,一刀杀了就完了。

赵无虞是这样想的,伸出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渝尔瞧她气呼呼的,再一看她在桌上写的字,念了出来:“把他杀了!”

渝尔一惊,道:“杀谁?白文德?”

赵无虞重重的点头,对呀,把那个狗东西杀了,不是去釜底抽薪的办法么,人都没了,结鬼亲啊!

岑氏被惊得停止了哭。

许廷也睁大眼睛看着她,许宋宋也是一脸茫然。

这是赵无虞第一次和他们交流,就写了这么惊世骇俗的四个字,真的是太出人意料!

赵无虞看着众人不解加震惊的样子,她也很费解,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吃惊?

良久,渝尔道:“青竹姐姐,那个白文德所在的白家也是澜州城的大户,与好多人沾亲带故,你说杀了他,可不是像杀一只鸡那么容易,白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许廷连忙道:“渝尔道长说的是。”他还有后半句没有说,这杀人,他们许家可是没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