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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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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大兴安岭林区的一个小山村,我妈有鄂伦春人的血统,我能活下来,实属侥幸。

那是一个一人超生,全村结扎的年代,一家一个孩儿,谁也不能超生,要是不小心怀了想生,那就得扒房牵牛,就差一命换一命了。

生过一个孩儿的孕龄妇女必须得上避孕环。

什么?

不想上环?

那妇联主任天天去家里,朝九晚五,风雨无阻,除非家里的老爷们挥刀自宫,断了性生活的念头。

即使这样,妇联主任也要瞪眼睛盯着,生怕小媳妇出去搞破鞋。

要是想再生一个怎么办?

那就躲呗,只要不被发现,生出来交罚款就行了。

九十年代初,农民年收入不过千元,罚款八千一万,绝对是一个要命的天价。

我们村有个大姐,就是想生两个孩子,东躲西藏九个月,后来还是被人抓到了,直接送乡卫生所做引产,听说孩子都四五斤了。

要不是怕审核过不了,我非要给来上一段含妈量不低于95%的小作文。

我算是幸运的,我妈可以随便生,不是有特权,而是因为我妈是精神病,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个人疯疯癫癫走三道岭村去了。

我不知道我爹是谁,那个年代,农村老光棍子多,有媳妇的也想出去找找乐子,所以我妈成了别人的泄欲对象。

听说我妈生了六七个,就活下来我一个,有的生下来是死胎,有的生在了冬天,我妈也不会照顾,被冻死了。

我妈的悲惨经历,我不想说了,我对她也没印象,我三四岁,她就死了,我真恨她死得晚了,要是早点死,还能少受点罪。

从有记忆起,我就生活在村口的土地庙,没有窗户,冬冷夏热,好在那边人信佛,经常上供,许某人能混口吃的。

等我懂事了,我去找过村支书,问问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住,进福利院啥的也行,村支书让我去找村里的妇联主任,我他娘的还真去了,妇联主任就问我一句话:“你是娘们吗?找支书去。”

要是国足有这能力,早他娘的进世界杯了。

好在村里人对我还行,尤其是一些老爷们,有事没事给我送点吃的,土豆地瓜大苞米,我估计他们也不确定我是谁的种,反正有口吃的就行呗,寻常老百姓吃啥呀。

我比较早熟,七八岁就开始捡废铁卖钱,十一二岁的时候村子附近修了一个度假村,施工的时候,我没事过去偷点铁卖钱,小打小闹,也没人管,那段时间我过得还挺逍遥。

说到早熟,一个是环境因素,一个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那个年代的农村,性一直是一个压抑的话题,别看茶余饭后的村民最喜欢谈论谁家媳妇搞破鞋,谁家老爷们在外面养小三啥的。

但对于孩子来讲,性就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当时电视台也缺德,没事就播放广告,要么是重振男人雄风的神药,要么是怎么穿都挺拔的紧身瘦身衣,那大胸,滋滋滋……

后来Vcd走进了普通家庭,村里小伙伴也用零用钱租点光盘看。

即使生在山区,也抵挡不了我们对外面世界的渴望,我们想知道东京的天气热不热,想知道加勒比海的颜色深不深,更想知道一本道究竟是什么道。

根据经验而定,越是农忙时节,音像店的生意越好。

浑浑噩噩长到十四五岁,我又开始闹心了,我那个村子比较小,读完小学就不读的人也不少,十四五结婚的成了普遍现象。

我为啥闹心?没媳妇憋得呗,一起看教学视频的小伙伴都开始上实操课了,我还停留在理论阶段。

放在谁身上,谁不闹心?

当然,不单单是为了裤裆里的那点事,也是为了有个家,一个孤儿对家的渴望。

我记得那时候种地不怎么赚钱,不少老爷们都出去打工了,那个年代,一个月能赚个千八百块钱,那都是高薪,正常力工才给二十块钱一天。

老爷们都出去了,就剩下大姑娘小媳妇了,但有些活是小媳妇干不了的,比如通个烟筒,补个屋顶啥的,这些差事肯定会落在许某人的身上。

有人可能会问,为啥不找没出去打工的老爷们。

我就说一点,今天你把老爷们领回家干活,明天村子里的谣言就起来了,能精确到晚上用了什么动作。

农村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风也得意淫点出来。

所以我的条件成了小媳妇的不二人选,干点活,供顿饭,还不用听别人说闲话,多好。

不过也有例外,村子里有个小寡妇,他家爷们二十多岁时,上山伐木被压死了,不吹牛逼,她家要是有什么事,七八个老爷们抢着干,去晚了没活干还得打起来。

寡妇家的活轮不到我,至于其他人家,我是不二人选。

村里有个叫美玉的小媳妇,二十岁左右,家里的老爷们出去打工了,有次烟筒堵了,叫我过去帮忙。

夏天天热,我记得她穿了一件白色轻纱砍袖,村里人也没那么讲究,不穿胸罩之类的东西。

我俩配合着干活,那玩意晃来晃去,可给我馋坏了。

通烟筒是个脏活,她还让我在她家洗澡,顺便还帮我把衣服给洗了,说天热,半个小时就能干,她给我做饭,让我烧火。

至今我都记得那个场景,我坐在灶洞旁边烧火,她俯身在锅边炒菜,可能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她并没有什么遮盖,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白花花的,真他娘的刺眼。

那时候我也不穿裤衩子,只穿一条别人给的二手秋裤。

许某人手活儿好,把秋裤简称短裤了。

所以一直双腿紧闭,生怕漏出什么蛛丝马迹。

也他娘的凑巧,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是大雨倾盆,村里的变压器都给干冒烟了。

美玉直起身看了眼窗外,擦汗道:“这雨真大,天也快黑了,你就在这住一宿吧。”

“大,真大。”我认真道。

“是挺大的,在这住一宿没事,你大哥没在家,有地方住。”

时至今日,那一夜的场景历历在目,下雨天一点风也没有,美玉躺在我身边,有节奏地摇着蒲扇。

呼吸和摆臂加剧了胸口的晃动,趁她睡着,我的右手无数次抬起,又被左手无情按下。

停电的雨夜,我感受到了触电般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手指尖麻到天灵盖的感觉。

此后每逢下雨阴天我就喜欢去美玉家,有活就干,没活就找点活干,美玉也从不吝啬,家里园子豆角茄子多得是,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