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5章 你都多大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找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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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极差的李承德,宋诗诗心里发酸。
苏雅琴那么爱李承德,她看到这样的李承德,该有多崩溃啊?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她既要顾着李承德,还得照顾李皓阳。
“诗诗?你怎么……”话未说完,李承德苦笑着,继续道:“是你琴姐跟你说的吧?”
宋诗诗走到床边,将水果放到床柜上,“是我见你们没去参加婚礼,所以想着给琴姐打个电话问问。”
“姐夫,你吃苹果吗?”
她拿出一颗苹果,见李承德点头,取了水果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果皮。
隔壁床躺着的,是位大爷。
大爷好奇地打量着宋诗诗,冲李承德问:“小李啊?这位姑娘是谁啊?对你可真好啊。”
“左大爷,这是我家妹子,知道我住院,特地来看我的。”
李承德故意说得很大声,让病房里的其他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哦,是妹子啊,那难怪了,我是奇怪你住院几天了,怎么没见过她呢。”
大爷并无恶意,不过是一个人无聊,平时总喜欢找李承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
见苏雅琴今天不在,却突然来了位眼生的,难免好奇。
“宋诗诗?”
宋诗诗收起水果刀,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李承德。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女声从病房门口传来。
宋诗诗抬眸朝门口望去。
“陈佳禾,这里是医院,麻烦你有点素质。”
看清来人是陈佳禾,宋诗诗冷哼一声。
“你好意思说我?你背着寻州哥在外面找野男人,你猜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陈佳禾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好似终于逮到宋诗诗的把柄。
病床上的李承德皱着眉头,转头看向宋诗诗,轻声问:“诗诗,这位是?”
“还诗诗,叫得还真亲热呢。”陈佳禾越发坚信李承德就是宋诗诗找的野男人。
宋诗诗还没开口,隔壁床的左大爷张口就骂:“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心里怎么这么脏?张口就胡说八道的,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陈佳禾被说得涨红着脸,“你这老头,一看就是和他们一伙的,不会这床上的野男人,是你儿子吧?”
“我要能有这么好的儿子,做梦都能笑醒。”左大爷根本没将陈佳禾说的话当回事,反而嬉笑着看向李承德。
宋诗诗自然也不会惯着陈佳禾,趁陈佳禾的注意力在左大爷身上时,她上去就给了陈佳禾一记耳光。
清脆的响声,令病房里的人都惊呆了。
“宋诗诗,你敢打我?”
陈佳禾赤红着双眼,抬手就想打回去。
可却被宋诗诗抓住手腕,根本动不了。
这死女人什么时候手劲这么大了?真是疼死我了。
“我打你怎么了?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也不介意让你爸妈亲自来接你回去。”
宋诗诗说完,猛地松开抓着陈佳禾的手。
陈佳禾本来还在用力挣脱,宋诗诗这突然放手,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扑哧!”
病房内,不知是谁没憋住,一下笑出了声。
陈佳禾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忘对宋诗诗怒吼道:“你都多大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找父母?”
“那都不重要,只要管用就行。”宋诗诗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陈佳禾。
“你……”
宋诗诗走过去,提着陈佳禾的后衣领,半拖半拽地将陈佳禾往病房外拖。
“你什么你?这里是医院,不是任你胡闹的地方,少在外面丢人现眼。”
陈佳禾被丢出病房,她起身就准备再冲过去。
“砰”的一声,她的鼻子撞在了门上。
一阵酸痛感涌上来,眼泪在陈佳禾眼眶中打转。
她目光怨毒地盯着紧闭的病房门。
宋诗诗,你以为我是说说而已吗?
我现在就去找寻州哥,我倒要看看,寻州哥要是知道你在医院照顾别的男人,知道你这么水性杨花,还会不会喜欢你,还会不会要你。
想着孟寻州即将厌恶宋诗诗,陈佳禾就抑制不住的欢喜。
也顾不上在流血的鼻子,随意擦了擦,找护士站的护士要了团酒精棉花,塞进鼻孔中,就离开了。
陈佳禾直奔孟寻州所在部队。
看着一脸严肃的警卫员,陈佳禾心里有些退缩,可想到孟寻州自此就要厌弃宋诗诗,又鼓足勇气上前。
“同志,我想找孟寻州,请问要怎么找他?”
警卫员站的笔直,上下打量着陈佳禾,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陈佳禾一下被问愣住了,想了想,回道:“我们是一个大院的,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能麻烦你帮忙将他叫出来不?”
警卫员和警卫室的人沟通了下,然后招手让陈佳禾登记。
陈佳禾在这边登记,警卫员在那边打电话。
她竖着耳朵听着,似乎听到警卫员喊对方“连长”。
而另一半,孟寻州刚准备走出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在响,他走回去,接起电话。
“喂?”
“是我。”
“好,你让她在警卫室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孟寻州挂完电话,心里还在纳闷,是谁来找他。
警卫员刚刚说对方声称和他是一个大院的,不会是宋诗诗来了吧?
想到这儿,孟寻州的步伐不自觉加快几分。
来到警卫室,孟寻州并未看到宋诗诗的身影,于是问道:“人呢?”
“寻州哥,我在这儿。”
陈佳禾从一位警卫员身后站起身,刚刚她在后面的长凳上坐着,正好警卫员将她的身影挡得结结实实。
孟寻州光是听到声音,眉头就皱了起来。
当着警卫员们的面,孟寻州没有拂陈佳禾的面子,说了句“出来说吧”,便率先走出警卫室。
“之前大家都在传孟连长有位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发小,不会就是刚刚那姑娘吧?”
等两人走远,警卫员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另一名警卫员盯着孟寻州和陈佳禾的背影,摇头道:“我看不太像,刚刚孟连长看到那姑娘,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只苍蝇了。”
孟寻州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脚步,回身望向陈佳禾。
“找我什么事,说吧。”
陈佳禾难得有机会和孟寻州独处,紧张地捏紧下衣摆。
“我确实有要紧的事说。”
陈佳禾抬眸直视孟寻州,“寻州哥,你猜我今天在医院看见谁了?”
孟寻州不耐烦地盯着她。
这都快吃晚饭了,谁有工夫在这儿跟她在这儿闲扯天儿啊?
“你要说就快点,不说就滚。”
即便孟寻州对她的态度如此恶劣,陈佳禾依然笑脸相迎,毫不在意。
“我在医院瞧见宋诗诗竟然在病房照顾野男人,两个人举止可亲密了,她还亲自给那男人削苹果呢。”
孟寻州微眯双眸。
不管陈佳禾说的话是真是假,陈佳禾特地跑来告诉他这事的目的,显而易见。
“你来就为了说这事?”
孟寻州声音冷漠,不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
“啊?嗯,就这事。”徐丽没料到孟寻州会是这个反应,但想这孟寻州似乎一直都这样,于是继续说:“寻州哥,像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可千万要离她远些,否则……”
她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孟寻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
孟寻州铁青着脸道:“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诋毁诗诗,我可不介意打女人。”
“寻州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
陈佳禾这才意识到孟寻州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有些着急地劝道。
可孟寻州根本不给她机会,瞪着眼睛低吼:“滚!”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回了办公室,他还特地给警卫室打电话,让他们把陈佳禾赶出去,以免这女人节外生枝,再闹出别的事端来。
……
医院病房内,陈佳禾走后,宋诗诗环视一圈,除了左大爷和李承德,其他人都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样不要紧吗?”
陈佳禾一看就是大院子女,一般人都是不愿招惹的。
左大爷嘴角挂着笑意,看向宋诗诗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而李承德却很担心她,怕她因为自己而遇到麻烦。
“没事,不用担心。”
宋诗诗并不想将话题一直放在陈佳禾身上,于是小声问起李承德的事。
“姐夫,你这是怎么搞的,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