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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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欣回到屋内。
程卫军抬头看过来，问道：“可欣，你和爸说实话，这个人你是在哪找的？他究竟是什么境界？”
程可欣诧异父亲的问话，说：“怎么了？爸你不是很满意么？”
“当保镖我自然满意，但是还是要弄清楚他的底细。二十几岁的年纪就有这么高的武者境界，如果他的身份也没问题，那么我们就不能仅仅把他当做保镖来对待，那样太大材小用了！”
程卫军说道：“凭他的年纪和天赋，当做程家的供奉也未尝不可。”
听父亲这么说，程可欣会心一笑：“爸，你放心。他的身份没问题，至于到底是什么境界，我也不清楚。不过很厉害就对了，至于供奉……不是我打击你，爸。咱们程家供奉不起，也没资格供奉。”
“什么？！”
程卫军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程家供奉不起？还没资格？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程可欣说出这种贬低家族的话来。
“他究竟是什么人？你说实话！”程卫军刨根问底道。
“爸，你就不要问了。他的身份现在不方便透露，我也答应了他不能说。但是你放心，即便不用供奉，有我在，程家有事，他也会帮忙的。”
程可欣满脸自信道。
“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大女儿向来稳重，程卫军对她的话毫不怀疑。
程卫军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前几天张家公子来看望你爷爷，你当时有巡正司的公事不在。你爷爷的意思是，等你有时间也去看一下张公子的长辈，你毕竟和张公子有婚约，不能少了礼数。”
程可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情愿道：“知道了。”
陈澈和程可湘的车离开程家大门，朝市区而去。
距离程家别墅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奥迪里面，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一男一女注视着陈澈所在的车远去。
程松气还没消，语气愤怒道：“也不知道程可欣从哪找来的人，我花重金请来的五人组竟然被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程可欣是巡正司的指挥使，牢狱里就关押着很多厉害的武者，她能找到那样的人并不奇怪。”
坐在程松旁边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一头短发，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指甲染成黑色，画着烟熏妆，银色的耳环随着她吞吐烟雾一晃一晃的。
她翘着二郎腿端坐在真皮座椅上，整体看上去有一种黑玫瑰般的美艳。
她正是程家大姐，程松的亲姐姐，程茜。
“五人组垮了。这下原本想在程可湘身边安插眼线的计划也泡汤了，而且现在还多出来一个武道高手，程可欣和张家公子的婚期眼看就剩一个月了，我们该怎么办？”
程松办法用尽，询问程茜。
程茜冷哼一声：“还不是你找的人蠢！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你去给程可欣下毒，你找的人居然能搞错对象，最后中毒的居然是程可湘！要不然上次就能把事情搞定！”
“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赶紧想办法吧！”程松不忿道。
程茜吐出一口烟，嗓音清冷：“交给我吧，你接下来听我的吩咐。”
………
陈澈在程可湘的带领下，先后去了手机店，换了最新款的手机。
又去了理发店，把他那头十年没剪过的长发按照程可湘喜欢的风格修整了一下。
理发结束后，整个理发店的人都被惊艳到了，不敢相信长发和短发的是同一个人！
发型和陈澈的脸完美的契合，即便他还穿着那身土气的长衫，也彰显出彬彬有礼的形象。
包括理发师在内，好几个漂亮女生都主动要陈澈的联系方式。
程可湘自然不会允许别人挖自己的墙角，还是当面挖！
“他是我男朋友，你们没机会了！”
程可湘抱住陈澈的胳膊宣示主权，随后在其他女生失落的眼神中，快速拉着陈澈离开。
“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
离开理发店，陈澈随口问道。
程可湘面色红晕，反问：“和我传绯闻很糟糕吗？”
陈澈耸肩：“我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你的保镖。”
“那怎么了？无敌保镖和娇柔千金小姐，多浪漫的故事！”
程可湘一脸畅想的模样。
陈澈无奈摇摇头，果然在她这个年纪女孩心里，恋爱才是最重要的。
程可湘捕捉到陈澈的表情，不悦道：“摇头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可不是那种恋爱脑的女孩哦！虽然你长得是很让人动心，但是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那你说现在什么是重要的事？”陈澈问道。
“当然是找到给我下毒的人啊！”程可湘皱眉思索，“我不过八成就是我那大伯家的堂哥或者堂姐干的，只是没有证据。”
“你还记得你生病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哪怕是再小不过的事情。”陈澈询问道。
程可湘冥思苦想，忽然说道：“有人匿名往家里送了双鞋算吗？”
“具体说一下。”
“就是有人匿名送了一双鞋，说是给程小姐。但是具体给姐姐还是我，没说。”
“然后呢？”
“然后就穿了呗。”程可湘一脸自信，“之前也发生过追求者送东西的事情，不过匿名倒是第一次。所以我也没多想，而且鞋子的样式和款式是我喜欢的类型，姐姐不喜欢，然后我就穿了。”
陈澈问：“那双鞋现在在哪？”
“诺。”程可湘翘起脚尖，“这双就是。”
陈澈低头，看外形只是很普通的一双运动鞋。
陈澈忽然将程可湘拦腰抱起来，幸福来得太突然，程可湘瞬间红了脸，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你干嘛？”
程可湘怔怔盯着陈澈的脸。
陈澈把程可湘放在路边公交车站牌的座位上，单膝跪地，抓住程可湘一只脚踝。
手指和皮肤接触，程可湘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红透了耳根。
陈澈脱下程可湘的一只鞋，又脱下袜子，握着那只小巧玲珑的玉足，仔细观察。
程可湘慌乱地左右看看，幸好现在不是高峰期，没人来这里，不然真的是羞死了！
这人长这么帅，怎么有这种癖好？！
真是人不可貌相！
陈澈放下玉足，抽出鞋子里面的鞋垫，一股药材的味道钻入鼻腔。
“应该……不臭吧？”
程可湘脸红得好似樱桃，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陈澈眉头紧皱，一脸正经道：“鞋有问题。”
“啊？”
“鞋垫被毒液浸泡过，你踩在上面，毒素会侵入皮肤，逐渐积累在腿上。这也是为什么你之前双腿没有知觉的原因。”
程可湘点头：“原来如此！”
陈澈毫无征兆地再次握住程可湘的小脚，将一根鬼门针扎进脚底板。
“啊……”
程可湘被突然袭击，下意识娇吟出声。
幸亏她及时反应过来捂住了嘴巴，周围也没有人，不然被听到，还以为自己带着什么东西出门了。
“你干嘛？”
程可湘脸色发烫，瞅着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脚上的陈澈。
“驱毒。”
陈撤说：“这双鞋你一直在穿，即便上次治好了，但是现在又有一部分毒素进入体内了。”
程可湘一怔，不再说话，老老实实让陈澈驱毒。
一只完毕。
陈澈又脱掉她另一只鞋子袜子，银针插进脚底。
这次程可湘提前捂住了嘴，才没再发出羞人的声音。
“好了。”
一分钟后，陈澈驱毒完毕，收起银针。
“这双鞋先不要穿了，我跟师姐说一声，让她查一下寄件人。”
陈澈掏出手机，把消息发给程可欣。
“那我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光着脚去陪你买衣服吧。”
程可湘晃着一双小巧玲珑的美脚说道。
陈澈略微思索，一本正经道：“买衣服我自己可以去，我现在给师姐打电话，让她先来接你回家”
“不行！”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和陈澈单独相处的机会，程可湘怎么可能先走。
陈澈一脸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程可湘眼珠一转，忽然俏皮一笑：“你背我！”
“不可能！”
陈澈果断拒绝。
“为什么？”
程可湘不悦道。
陈澈反问：“我又凭什么要背你？”
“就凭你是我的保镖啊，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可保镖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管！”
程可湘耍赖，“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告诉姐姐说你虐待我！让她不帮你调查仇家了！”
陈澈脸色难看，现在的女孩都这么不讲理吗？
算了，她怎么说也是六师姐的妹妹，既然答应了帮忙，那就先忍一忍。
陈澈转身，在程可湘面前蹲下。
程可湘得逞一笑，毫不犹豫爬上陈澈温暖的后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陈澈闻到程可湘身上的香气，和那不能言明的青春气息，令他一时间有些愣神。
这个女孩原来这么美好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
也对，六师姐就是个大美人，她的妹妹又能差到哪去。
如果自己毒素发作，不知道她能不能顶得住？如果能顶得住，那最好！
“诶！比起我，你是不是更喜欢姐姐呀。毕竟你们是师姐弟嘛。”
陈澈还在意淫，程可湘的话传入耳朵，声音很轻，几乎听不清，但热气吹在耳朵上痒痒的。
“啊？你说什么？”
陈澈装傻。
“没什么，走吧！”
“去哪？”
“湘妃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