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还说你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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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闲庭信步走在甬道前方,余福拎着大包小包步履艰难的跟在后面。
“跟了本殿下,日后自是吃香的喝辣的,你这小气巴拉的习惯要改改。”
萧策看余福竟是连个木凳都扛在背后,估计恨不得连地皮都给扒起来带走,就苦口婆心的教育起来。
“奴婢谨记殿下教诲。”
余福只是小鸡啄米点头不止,至于听没听进去就不得而知。
花了比平时多出近一倍的时间,三人才终于回到长生殿。
中间余福累的气喘吁吁,萧策和梁宝只是冷眼旁观,既然要拖上那么多累赘,就得有受累的觉悟。
扑通!一堆包裹被堆放在殿外,余福大汗淋漓的站在殿门口喘粗气。
萧策仔细观察一番余福,发现这小太监生的细皮嫩肉,一看就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
“本殿下看你也不像是干惯粗活的样子,怎么会沦落到进宫当太监?”
余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奴婢本住在通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
萧策连忙抬手制止余福鬼扯,“打住打住,本殿下懒得听你这些凄惨故事,先把东西搬到你的房间去。”
梁宝给余福指了方位,余福便只能又扛起包裹往耳房跌跌撞撞走去。
“殿下,这小太监不像好人呐。”
“噢?何出此言?你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梁宝眼神晦暗的注视着余福的背影,“虽然他装出一副累成狗的模样,可我留意到他的下盘极为扎实,扛这些东西根本不费事,想必他身上有些武艺,却故意扮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八成是心里有鬼。”
萧策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他会武功不是更好?否则你不是又多个拖油瓶,而且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嘛,他想隐瞒许是有难言之隐,反正我随时会挂掉,他从我身上又图谋不到什么,且先观察看看。”
梁宝沉默无言,六殿下这个人看似嚣张跋扈,其实心底最是善良,总不会把人往坏处想,看来也只有小老头自己多长几个心眼才行。
在梁宝眼中愚蠢清澈的萧策,正一脸兴奋的盯着耳房。
“你说余福多久能发现?”
“若这小子真的深藏不露,估计就算发现地洞也只会当没看到。”
不过片刻,耳房里就传出咚咚的声响,然后就听到余福的惨呼,“哎呦!”
“走走走,咱们去搭把手!”
萧策虽然身体发虚,但还是小跑着往耳房赶。
“殿下你慢些,当心摔跤。”
梁宝十分无奈,像哄小孩般紧紧跟在萧策身旁。
耳房之中,余福脸色带着惊恐,仰躺在地洞底下。
刚刚他本想铺床,可才沾到床板,就感觉身下一空,床板塌陷下去,余福猝不及防之下摔进地洞里。
“呀!这里为何开了那么大一个洞?余福跑哪去了?”
洞口上方传来萧策的声音,余福赶紧呼救。
“殿下!奴婢在下面!”
萧策被梁宝扶着熟练的落到地道中,随后就满脸奸笑的看向余福。
“余福,你可真是个小倒霉蛋,第一天上班就发现了本殿下的秘密!”
一上来萧策就恶人先告状,搞得余福更加懵圈。
“殿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余福也反应过来,这种规模的地道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完工,想必是六殿下筹谋许久,现在被他给撞破了。
可萧策的表情更加狰狞,“既然如此就别怪本殿下心狠手辣,只能杀你灭口咯!”,接着朝余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梁,办了他!”
梁宝也有样学样,一张老脸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逼向余福。
余福被吓得亡魂俱冒,手脚开始在地道里不断乱摆,“殿下!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
梁宝一直在注意着余福的动作,时刻提防着他突然暴起。
可余福除了哭嚎求饶之外,再无半分多余的动作,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额头都沾满了泥土。
萧策见火候差不多,就走到涕泪横流的余福面前。
“看你那么诚恳的份上,本殿下就给你个机会,以后负责看好这条地道,若是被人发现,定斩不饶!”
余福满脸感恩戴德,一把鼻涕一把泪,“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绝不会辜负殿下!”
萧策满意的摆摆手,“赶紧起来吧,擦擦鼻涕,都哭成大花脸了。”
余福脸上泪水混着泥巴,整张脸都糊得脏兮兮,连忙用袖袍擦拭起来。
梁宝则是在心中暗自可惜,没能试出余福的深浅,始终存在着隐患。
“先回长生殿,等晚上再行动。”
现在有了看大门的保安,萧策顿感踏实,便让梁宝先送他上去。
梁宝拖着萧策,轻轻一跃就离开了地洞口。
“殿下!殿下!奴婢还没出去呢!”
萧策直接往门外走,连头都懒得回。
“把余福也拉上来,记得把现场复原。”
梁宝又朝洞口里探出手臂,“拉着我的手。”
余福一脸感激的伸手,蹦跳着抓住梁宝的胳膊。
梁宝便顺势提起余福脱离地道,可就在余福的身体快要出来时,梁宝却是突然松开了手。
余福突然失去重心,本能之下手掌猛地发力,紧紧扣在梁宝的手腕上。
梁宝眉毛一抖,眼神微眯,“小东西,露出鸡脚了吧?”
余福也再不复方才的慌乱,同样目光平淡的仰视着梁宝。
“从离开重华宫起前辈就多番试探,我不记得曾和前辈有过节,不知是何缘故要针对我?”
梁宝身上的杀气节节攀升,五指成爪也反扣住余福的小臂。
“你身怀武艺却要藏拙,我怀疑你图谋不轨。”
余福一听就乐了,反唇相讥道,“前辈这番话好没有道理,我在柴火房干的好好的,是六殿下主动把我要来长生殿,怎么反倒成了我图谋不轨?”
梁宝却依旧不依不饶,“殿下身边的人,即使是他亲自挑选,我也必须排查的一清二楚,不能留祸患!”
余福颇为无奈,“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我对殿下并无任何企图,绝对不会加害于他。”
“你明明有一身好武艺,却甘心入宫当太监,即使不是针对殿下,也定是有别的阴谋!”
二人就这样隔着地洞口,互相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臂,悬空对峙暗中较劲。
这时萧策的声音又自门外响起,“你俩打完没有?我都等半天了!分不清大小王啊,敢让本殿下等你们两个下人!”
梁宝只好将余福从地洞里提了上来,还不忘再次警告。
“若是让我发现你敢对殿下不轨,定叫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余福则是恢复成怯懦的模样,但说出的话依旧不卑不亢。
“殿下心细如发却胸怀宽广,自是不会多计较这些旁支末节,咱们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只管伺候好殿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