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迫击炮洗地,全歼日军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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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桥镇北面的两个日军中队，在野田武二的命令下，迅速展开回援。
他们行动的速度很快，但却异常小心。
日军野战精锐的战斗素养，在这种危急的时候，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没有直接沿袁桥镇边缘更适合行军的土路推进。
而是刻意避开了这些没有任何掩护的土路，在距离袁桥镇边缘一千多米的地方迂回。
一千米，是九二式重机枪的有效射程，日军在刚刚的交战中，已经听出了陈望部使用的枪械声音。
如今不惜绕路，便是为了避免在迂回到时候，被国军远程侧击。
“快，快，快，动作再快些。”领头的两个日军的中队长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命令道。
那些正在快速行进的日军士兵们，动作迅速且灵活，默契地执行着命令，没有片刻停留和犹豫。
在他们看来，国军主动出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这种必胜的信念，也使得日军的士气极其高昂，仿佛就是在冲向胜利。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望麾下那支东拼西凑，临时组建起来的炮兵营，早就严阵以待，就等着他们来了。
“营长，鬼子来了！两边的鬼子都来了，他们还有三百多米，就到咱们预设的伏击点了。”孙可旺安排的炮兵观察哨紧急汇报道。
孙可旺听了，心里一紧，他知道这是此战最关键，也最危险的时刻。
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日军的这两个中队消灭，后者一旦成功从两侧包抄，张振东的正面突击，将会迅速崩溃。
不仅如此，他的迫击炮阵地，也随即会陷入到极度危险的境地中。
“快，迫击炮准备！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孙可旺大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他的这支炮兵部队虽然直属67师，但训练得并不够充分，此前在和日军交战的时候，便出了不少问题。
他现在很担心这么远的距离，他们能不能打得准。
但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在孙可旺的命令下，炮兵们迅速调整迫击炮的射击角度，略显生疏的动作显示出了他们缺乏实战经验。
紧张的气氛在阵地上弥漫开来，炮兵们有的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甚至还有几名原本还在训练，直接补充到战场的新兵，连炮弹都没装稳，险些掉在地上。
孙可旺见状，当即怒吼道：
“都他娘快点！快点——”
不过，这些炮兵们虽然操作有些慌忙，动作也还不够专业，但到底是经历过战场的。
而他们此时操作的，也是简单的迫击炮，很快就基本按照要求，做好了发射前的准备。
孙可旺举起望远镜，目光紧盯着两边正在接近预设伏击地的日军，片刻之后，当即大喊着下令道：
“鬼子已经进入伏击地！”
“装填！”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袁桥镇东西两侧，第一轮炮弹先后呼啸着飞向天空。
“轰！轰！轰——”
沉重的爆炸声在袁桥镇东西两侧日军的队列中陡然响起，火光瞬间点燃了战场。
“轰！轰！轰——”
九四式轻型迫击炮的射程足以覆盖日军的位置，二十几门迫击炮连续发射，完全依靠数量弥补了精度上的不足。
“打中了！”孙可旺心中暗暗叫道，紧张的表情稍微松动了一些，他大声命令道：
“继续装填！给我轰死这些小鬼子！”
两个迫击炮阵地上，炮兵们都迅速装填。
他们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这么多门炮对付一个中队的日军，这样的效率完全足够。
随着一轮接一轮的炮弹发射，炮火在袁桥镇东西两侧猛烈倾泻，阵阵爆炸声震耳欲聋，浓烟和尘土被冲击波掀起，弥漫了整个战场。
这些突然袭来的炮火，在袁桥镇两侧回援的日军队伍中炸开，直接将这两支原本正在小跑着往南推进的队伍打乱。
许多日军士兵直接被呼啸着落地的炮弹炸飞，尸体碎成了几十上百块。
即使是那些没有被炮弹直接击中的日军士兵，也因为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和弹片掀翻击伤。
东西两支日军精心布置的迂回包抄行动，在国军的迫击炮火力下，不得不停止，队伍直接散乱一团。
仅仅是一轮密集的炮火打击，日军的两个中队，就已经被彻底压制住了。
数十发炮弹落在他们的头顶，整个地面烟雾弥漫，使得他们几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能伏地，躲避炮弹的攻击。
而这整个过程，其实不到一分钟，迫击炮的射速极快。
孙可旺看到日军四散趴伏，知道这正是压制的关键，接着催促部下道：
“继续装填！快！不要让小鬼子有喘息的机会！”
炮兵们迅速取出新的炮弹，继续发射。
与此同时，陈望正通过系统的俯瞰视野，观察着战场局势的变化。
他通过孙可旺和炮兵观察哨的视野，看到了日军的回援部队，在炮火的冲击下，已经彻底崩溃。
二十多门迫击炮的密集打击，几乎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两个精锐中队的队形，随着一轮又一轮的迫击炮弹落下，早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
硝烟中，火光闪烁，炮弹撕裂空气的声音，犹如死神的低语。
西面，一名日军士兵刚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的步枪还没来得及扶稳，头顶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啸。
紧接着，一枚炮弹落在他身旁不到五米的地方，爆炸的冲击波瞬间撕裂了他的身体，鲜血和泥土混合着飞溅开来。
“快趴下！隐蔽！”一名日军小队长声嘶力竭地大吼，但他的声音很快被下一轮的爆炸声吞没。
而他身边的士兵刚刚趴下，又一枚炮弹在他们头顶炸开，剧烈的冲击力直接将他们掀翻在地，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日军尽管训练有素，但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炮火，他们也完全乱了阵脚。
袁桥镇东西两侧，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日军士兵。
他们或匍匐在地试图寻找掩体，或是仓皇逃窜，想要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屠杀。
可无论他们怎样躲避，密集的炮火几乎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生还的机会。
惨叫声此起彼伏，爆炸声、惨叫声和呼救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战场的末日景象。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孙可旺的炮兵营就发射了二十轮炮弹，四百多颗炮弹覆盖了日军队伍，整个区域的泥土，都被掀了一遍。
“干得好！”陈望心中暗暗喝彩。
日军两翼迂回的部队，此时已经几乎被摧毁殆尽。
而董学武和王名振在袁桥镇的民宅掩体中目睹完这一切后，随即发起了进攻。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正是收拾残局的最佳时机。
“冲啊！兄弟们，跟我上！”
董学武振臂一呼，带着他的部队从阵地上冲了出去。
王名振也不甘示弱，拔出了手枪，随即也高声嘶吼，带着部队冲了出去。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清理掉那些还在苟延残喘的日军。
而就在他们冲锋的同时，野田武二在南面的临时指挥部里，却是暴跳如雷。
他看着东西两面发出的爆炸火光，气得双眼通红，青筋暴起。
“八嘎！支那人居然有炮！”
野田武二狠狠地拍了一下车前盖，声音中不仅透出了极度的愤怒，还有深深的不安。
他一直以为陈望所部国军没有迫击炮。
否则，对方应该会在一开始，就阻止他们进入镇子，直接“拒敌于国门之外”才对的。
可眼前这铺天盖地的迫击炮，完全颠覆了他的判断。
他猛然间明白，自己上当了。
这是对方指挥官，从一开始就设下了圈套，自己紧急召回的这两支援兵，恐怕也是对方计划中的一部分。
否则，对方最多只能消灭袁桥镇北面的一个中队，绝对无法做到直接把麾下的两支步兵主力，一次歼灭。
野田武二当即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手心满是冷汗，尽管他已经在战场上指挥过无数次战斗。
但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川沙口的援军还要两个小时才能赶到，而眼前的炮火，仅仅只需要两分钟时间，就足以让他全军覆没。
“撤退！立即撤退！”
野田武二已经顾不得指挥战斗，他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瞬间占据了整个思维。
以他丰富的战场经验，当然知道，国军的炮火并不会停止。
若是再拖延片刻，他手下的士兵就会被彻底摧毁，他自己也难逃一死。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立刻撤兵，尽量减少损失，最起码能保住剩下的残兵。
国军的炮兵，绝对还无法迅速确定他的位置，他还有机会。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帝国最优秀的炮兵，也做不到迅速定位。
但陈望可不会让他们跑了。
他此时已经来到了孙可旺所在的炮兵阵地，从系统的视野中，看清了整个局势，日军的溃退已成定局。
“小鬼子想跑，把他们全部炸死！”
陈望语气冷静，他看了看孙可旺，当即下令道：
“立刻调整炮击位置，鬼子在镇子正南方向一千五百米，以那里为基准，南偏东三十度左右，射程放宽五百米到一千米，鬼子就是往那个方向撤的！”
孙可旺原本正因为镇子南面正在激烈交战，也无法部署炮兵观察哨观测南面，确定日军的位置而着急，此时突然听到陈望的话，当即愣住了。
这确实很准确，作为炮兵指挥官的他，非常喜欢。
但问题是，他对这个位置和角度，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可以依靠迫击炮的数量，弥补射击精度的不足，可要是位置偏得太多，那这十一门迫击炮，恐怕也无法覆盖撤退的鬼子。
看着孙可旺惊愕的神情，陈望斩钉截铁道：
“我刚刚从前线回来，照我说的做！
小鬼子的作战习惯，我再清楚不过，这绝对是他们的撤退路线，快，别让他们跑掉了！”
孙可旺回想起之前的战斗，陈望的判断几乎从未出错，特别是此前的伏击战中，陈望指挥炮兵精准打击了日军坦克。
因此，他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立即下令：
“快，按照旅长的指示，以镇子正南方向一千五百米为基准，南偏东三十度左右，调整射角，射程放宽五百到一千米！”
毕竟，鬼子的军卡一开，很快就能跑出他们的射程。
炮兵们得令，立刻忙碌起来，快速调整迫击炮的角度。
在有了明确的方位和角度之后，他们很快就完成了调整。
“装填！”孙可旺大声喊道。
陈望站在一旁，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的日军阵地。
通过前线士兵的视野，他清楚地看到了日军撤退的方向。
日军指挥官显然意识到了战场形势不利，正在沿着东南方向快速移动。
而张振东他们一时半会还无法追击，若是稍后再追，则很有可能撞上日军的援兵的前锋，陈望不可能让他们冒这个险。
“轰！轰！轰——”
迫击炮再次怒吼，十一枚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齐齐落向日军的撤退路线。
远处的日军队伍刚刚开始加速撤退，第一颗炮弹便落在他们身旁，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地面被炸得尘土飞扬。
炮弹一颗接一颗地落下，炸得日军大乱，士兵们四散奔逃，但哪里跑得过炮弹的追击？
爆炸声中，日军士兵成片倒下，整个撤退队伍瞬间陷入了混乱。
迫击炮的火力密集，虽然不能保证每一发都准确无误，但这片地毯式的轰炸已经足够将日军最后的残兵，彻底摧毁。
猛烈的炮火将日军的撤退路线彻底封死，一辆刚刚加速的军卡直接被炸碎，残存的士兵已经无处可逃。
他们的任何行动，在这种炮火覆盖下，都显得徒劳。
小鬼子也终于体会到了火力不足的恐惧！
“继续发射，彻底解决他们！”陈望冷静地下达最后的命令。
距离太远，中间还隔着交战的队伍，孙可旺看不到射击的效果，但陈望却通过前线的士兵，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孙可旺这次得令，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指挥炮兵们再度装填炮弹。
又一轮的炮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在日军的头顶，伴随着爆炸声，野田武二统率的这支日军大队，几乎全军覆没。
而此时，原本正在阻击张振东所部突击队的日军，士气也彻底崩溃。
张振东当即率领突袭队猛冲上去，将最后的日军残余，消灭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