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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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晋带着杨慧，罕见的没有坐公交车和地铁，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
十几分钟后，抵达岳沙城人民医院。
“三妹，伯母的主治医生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他。”
“二哥，跟我来。”
肿瘤消化内科，办公室房门虚掩。
戴着厚厚眼镜的张医生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里的报告，摇头叹息。
“病能治，却没钱治不起，老百姓的悲哀……”
门被推开，杨慧带着一位青年走了进来。
张医生问：“小姑娘，你怎么来了？”
杨慧怯怯地道：“张医生，这是我二哥，他想咨询我妈妈的病情。”
“小伙子，快请坐。”张医生招手，示意杨晋坐下。
杨晋一脸诚恳：“张医生，请你告诉我，治好我伯母的病，需要多少钱？”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小伙子，我们医院有一台纳米机器人医疗仪，能够治疗癌症，由于耗材造价高昂，因此收费很高。”
“以邱婷女士的症状，手术加后期复查，完全治愈的话，总体算下来，自费在100万左右。”
“好，一百万就一百万！”杨晋郑重地问：“张医生，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张医生愣住：“这……只要交齐费用，随时可动手术。”
“张医生，请你等我一个小时。”
杨晋拉着杨慧出了办公室。
“三妹，你先去伯母病房，我去交钱。”
杨慧看着杨晋，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二哥，真的能救妈妈吗？”
杨晋语气笃定：“一定能！”
“嗯！”
杨慧用力点头，从衣服口袋中摸出电子手环。
“二哥，你的手环，爸爸修好了。”
杨晋接过手环，拍了拍杨慧肩膀：“三妹，快去吧。”
两人分开后，杨晋拦了一辆出租车，驶向安全屋。
他目前共有90万蓝星币，其中保险柜里获得85万，另外5万是刀疤等人尸体上摸来的。
“医疗费要100万，还差10万，从哪里弄？”
看着车窗外急速后退的街景，杨晋眉头紧锁，每一道细纹都承载着千斤重量。
“差钱啊……”
“该去哪里找10万块，借钱吗？”
思索良久，拨通一个号码。
…………
麓山府，芙蓉区比较高档的一个小区。
小区主打小高层建筑，里面居住的都是资产数百万，乃至千万的中产家庭。
杨晋的死党胡庆华，便居住在这个小区中。
留着帅气中分头的胡庆华，这会儿正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沙发另一头，一位相貌与他相似的中年男人，同样气鼓鼓的。
胡庆华的母亲白了两人一眼：“我说你们俩父子，吃火药了吗，斗什么气。”
“小兔崽子要气死我！”胡庆华父亲指着儿子，恨铁不成钢。
“你文化成绩不大好，我花高价请来老师，一对一补课，你还不乐意，气死我算了！”
胡庆华满脸不服：“我成绩不好，还不是你的遗传。”
“你……”胡庆华父亲胸膛剧烈起伏，很想揍人。
“滴滴。”
胡庆华的电子手环震动起来，他两腿一蹬，从沙发上跃起，走向阳台。
“阿晋，有什么事？”
“庆华，我……我想找你借点钱。”
电话里传来杨晋的声音，明显可以听出纠结和迟疑。
胡庆华问：“什么事，需要多少？”
“我伯母生病住院，要动手术，还差10万块。”
“动手术！”胡庆华一惊。
如今医疗技术高度发达，绝大部分疾病可以靠吃药或输液治愈，除非那种关乎性命的重病绝症，才会动手术。
“阿晋，10万块够吗？”
“足够。”
“好，你等我几分钟。”
胡庆华深吸一口气，回到客厅。
“爸，我答应你，百分百配合家教老师，认真复习。”
胡父露出诧异之色，他没搞懂，为何儿子的态度，突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过，我有个要求。”
胡庆华抛出自己的条件。
“资助我5万块，作为我的营养费，越快到账越好。”
…………
出租车上，杨晋抱着鼓囊囊的背包。
“滴。”
“滴。”
连续两声短信提示，打开一看，是胡庆华的转账信息。
每次转账5万，两次共计10万。
杨晋点开微讯，给胡庆华发了条信息。
“好兄弟，谢谢你，我一定会尽快还钱。”
几秒后，胡庆华回了一条微讯。
“没事儿，都是我攒的私房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杨晋一阵激动，借来10万，加上包里的90万，一百万到手，伯母的病有治了！
…………
人民医院三楼，重症病房。
邱婷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眼神憔悴，脸上布满死气沉沉的晦暗。
杨天海佝偻着身子，默默地给妻子削苹果。
杨慧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眼睛里含着泪花。
“阿慧……”
邱婷努力睁开眼，右手伸向自己的女儿。
“妈……”
杨慧小手颤抖，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掌。
邱婷低声道：“阿慧，你爸爸留在这里就行了，你先回家，别让你二哥知道，免得他担心……”
杨天海揉了揉眼角，身为大男人的他，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阿慧，听妈妈的话，先回去，这里有爸爸照顾。”
杨慧很想说声“二哥已经知道”，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唯有哭着点头。
这时，房门推开，一名护士探出半个身子。
“邱婷的家属在吗，过来签字。”
“签字？”
杨天海露出疑色：“签什么字？”
护士回答：“当然是术前签字啊，你们不是刚刚交了费用吗。”
杨天海惊愕不已：“交费？”
邱婷亦是张开嘴，眼睛瞪得溜圆。
杨慧眼中猛然大放光彩：“二哥！”
看见杨天海还在发呆，那名护士皱了皱眉。
“邱婷家属，快来签字，我们要做术前准备，马上手术。”
“爸，你快去签字呀！”杨慧在杨天海背上一推，小姑娘高兴得直跳。
“妈妈有救了，妈妈有救了……”
杨天海在一阵迷茫和震惊中度过，直到护士把邱婷推进手术室，他才相信这是事实。
“一百万！阿慧，你知道手术费是谁交的吗？”
杨天海看向女儿，小姑娘的表情足以说明，她应该知道此事。
“是二哥。”杨慧十分肯定地道。
“阿晋，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杨天海用力揉着脸，惊讶中带着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