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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再中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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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赐秀送出一招推云见日,只等对方以掌来接,便在双掌即将接触时,蓝光一闪,一根短刺平平直刺向掌心。朱赐秀大吃一惊,忙回身撤掌,堪堪避过,刘波暗道一声可惜,开口却道:“你我拳脚上不分胜负,再试试兵器如何。”

嘴里虽这样说,却不给他任何取兵器的机会,手中短刺急点,直指各大要穴之上。朱赐秀已知他虚假秉性,心中恼怒,出手也不在留情,只见掌风呼呼,已然动了真怒。如此一来,刘波压力顿紧。

朱赐秀嘿嘿冷笑数声,道:“你这狡诈小人,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当下又连使游云惊龙,风雨如晦、劈风斩浪三招。但见刘波闷哼一声,已然中招,只是他内力不俗,并不像司徒盛那般大吐鲜血,却也受了内伤。朱赐秀见一击得手,心下大喜,这种卑鄙小人,不可给他喘息的机会,双掌风飑电激般连连拍出,片刻之间击出九掌。

刘波即便内力再高,受掌之下也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朱赐秀力斗三人之后,猛地大口喘息,暗惊今日怎么才打了这么一会内力损耗便如此巨大。再加上胸口那一刀,伤势颇重,一番打斗下来,已是伤口崩裂,精疲力尽。

潘斗海在旁观战半晌,见此情景,心底暗暗冷笑,知道时机已到,冷哼一声,站了出来。上下打量朱赐秀一番,道:“英雄出少年,好,好得很。”

朱赐秀道:“你要怎样较量,快快来吧。”竟丝毫不顾伤势,大有催促之意。

潘斗海知道他此刻不过强弩之末,冷冷道:“何必找死。”朱赐秀哈哈大笑道:“你这老乌龟,不过是我手下败将,且看你有何能耐。”说罢急扑而上,他也知道自己情况不容乐观,只想拼着一口气速战速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潘斗海稳稳站在原地,不躲不闪,朱赐秀心中暗喜,潘斗海的武功自己是了解的,若这全力一掌打在实处,即便打不死他,也能将他打成重伤。

眼看这一掌就要拍在潘斗海心口,忽然只觉腹内一空,两脚发软,眼前一黑,竟使不出半分力气。

潘斗海双手一分,左手接住朱赐秀击来的一掌,右手一抓,便抓住他胸口膻中穴。朱赐秀忽失内力,正惶恐无助间,被潘斗海抓个正着,顿时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潘斗海哈哈大笑道:“小子,凭你也是爷爷的对手。”太湖帮众见总寨主一出手便擒住这个不可一世的少年,纷纷大声欢呼,心里想道:原来那天总寨主是故意示弱,我就说嘛,太湖帮帮主怎么会如此脓包,竟打不过一个少年。

殊不知这也是潘斗海的计谋,这些年他沉迷声色,对帮内管辖不严,逐渐失了威望,导致手下不少人开始对他阳奉阴违,起了不敬之心。方国威兄弟是一个,这死掉的刘波仗着这些年武功大进,也开始不将他放在眼里,如今这冒失的少年朱赐秀忽然横空出现,虽然杀了太湖帮不少人,却也正给了他重整帮规的机会。

果然其余各寨主不明真相,见潘斗海一出手便将强敌擒下,个个大惊之余,对潘斗海不免升起了敬佩之心。

潘斗海见自己计谋得逞,得意的哈哈大笑,伸手一切朱赐秀后脖,将他打昏在地,道:“将他关押起来,容后再说。”身后各喽啰正是心悦诚服的时候,对潘斗海奉若神明,将朱赐秀押下。潘斗海则趁热打铁,对众匪一番威逼利诱,摆筵庆祝去了。

再说朱赐秀被潘斗海擒住之后,关在西山岛一处黑牢中,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痛苦难当,一会似乎听人咒骂,一会又似乎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梦中更是群魔乱舞,尸山血海,朱赐秀一声惊叫醒来,左右环顾,只见自己身处一间宽大的牢房中。牢房一角铺了几卷干草,钟小小正坐在干草之上,左右两只手腕处各套着一只精钢铁环,环上连着粗大的铁链,好在潘斗海未给她动刑,虽面容苍白,颇显憔悴,倒也并无任何外伤。见朱赐秀终于醒来,急欲扑上前去,却被铁链扯住,只道:“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没事吧?”朱赐秀听她声音虚弱,却似乎并未受内伤,这才放心道:“我没事,我昏迷多久了?”

钟小小叹道:“足有七天了。”

朱赐秀一惊,没想到自己竟受伤至斯,低头又见胸口处缠满白布,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看来潘斗海一时还不想自己死去,所以派人医治。想要翻个身子,却只觉浑身疼痛,一身内力竟半点也调动不起来,又不由颓然躺倒。

钟小小关心道:“你受了重伤,不宜乱动。”

朱赐秀不想她担心,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多谢钟妹挂怀。”

钟小小忽然冷哼一声,不再搭话。良久之后,还是朱赐秀率先打破沉闷,道:“钟妹,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钟小小阴阳怪气道:“你与那狐狸精在外逍遥快活,何必来理会我的死活。”

朱赐秀叹道:“没有你,我在哪里都不快活。”

钟小小闻言,脸颊微微一红,深情的话语令她心里一时如吃了蜜一般的甜。

朱赐秀见钟小小不再反唇相讥,知道她见自己冒死相救,嘴上不说,心里早已原谅了自己,只是面上不肯服输罢了,自己得想个办法令她开口。于是故作伤势发作,哼哼唧唧了几声,钟小小见状果然上当,道:“朱郎,你怎么样,痛的厉害么?”

朱赐秀苦笑道:“不怎么样,内力全无,形同废人。”说到这里,也不禁一阵黯然。

钟小小听懂他话中灰心丧气,开口道:“真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朱赐秀道:“若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钟妹,你我早已是一体同心,不分彼此了。”

钟小小听他直白而炙热的情话,心下感动,道:“你,你当真不后悔?”

朱赐秀此刻虽如废人,但意气丝毫不减,哈哈一笑道:“我朱赐秀为江湖而生,为美人而死,有何后悔。哈哈哈哈!”忽然又不住咳嗽。

钟小小闻言不由一阵难过,如此意气风发的少年,若过三五十年,不知将会变成何等令人仰慕的英雄豪杰。只是苦于一时虎落平阳,龙困浅滩,这一关只怕不好过。

这时洞外有脚步声传来,朱赐秀知道定是门外看守见自己醒了,报潘斗海去了。事实果然如他所料,只是却也大出他意料,来人除了潘斗海,还有那个一直被他视作弱女子的李柔儿。

只听李柔儿娇笑道:“这傻小子终于醒了,潘帮主,您下手也太狠了,差点要了他的命。”

潘斗海哈哈大笑道:“幸亏这小子没事,否则那小娘子非得以身殉情不可,这傻小子真是好福气,难得有这样一位红粉佳人垂爱,真是羡煞旁人。”

原来朱赐秀重伤之后,钟小小竟也不吃不喝陪伴,若不是见他情况好转,只怕如今饿也饿死了。

朱赐秀惊道:“是柔儿姑娘么,你,你怎么和潘斗海这老贼厮混在一起?是他发现你了么?”

钟小小叹口气道:“我的傻哥哥,难道你还看不出么?那狐媚子与潘斗海老贼,压根就是一伙的。”

朱赐秀不明所以,道:“她母亲被连环寨的水寇所杀,其父也因此而亡,这是咱们亲眼看到的,难道也有假?”

钟小小道:“那二人死了是真,也确实是被水寇逼死的,可未必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听到钟小小这样说,李柔儿忍不住赞道:“钟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你二人武功高强,若是假死,如何能瞒得过二位的眼睛。那老翁夫妻也确实不是我的父母。”

朱赐秀道:“难不成,难不成你为了骗我们,竟逼死两个无辜百姓?可,可他们又怎么能坦然赴死。”

李柔儿咯咯大笑,甚是得意道:“那老夫妻若是不从,他满门十三口男女老幼皆成亡魂,试问,他们又怎么敢不陪我演好这出戏呢?”

朱赐秀到了此时已彻底明白,愤怒道:“这么说,我失足落水也是你搞得好事了?”

李柔儿道:“我在你茶中下毒,原本是想毒死你,没想到你中毒之后竟然不死,于是我又指使船家故意颠簸小船,使你掉入漩涡暗流之中,嘿,说起来你小子真是命大,这样都没事。”

朱赐秀看着那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摇身一变已成了一个心地险恶的毒妇,恨得牙根痒痒,道:“这么说,你的名字也是假的了?”

李柔儿道:“现在才明白么?我本名李仙仙,此时已是前六寨寨主,太湖三十六连环寨第二把交椅,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呢!”

朱赐秀忽然心中一动,道:“难怪,难怪。”钟小小问道:“难怪什么?”朱赐秀垂头丧气道:“难怪那天与潘老贼交手时,忽然内力全失,原来是她在酒菜中下了毒。”

李仙仙笑道:“不错,恩公大人,你也不算愚不可及,只是现在反应过来,未免太迟了吧。”

朱赐秀道:“你们将我二人困住,想要怎么样,只管说吧。”

李仙仙道:“朱公子是聪明人,我们费尽心机设下这圈套将你们困住,自然是为了那件值得让我们冒险的东西。”

朱赐秀道:“原来你们也是为了那达摩玉戒。”

潘斗海闻言,眼神大亮,道:“不错,看来那东西果然在你们手上。”

朱赐秀冷笑道:“达摩玉戒乃是少林至宝,凭尔等痴牛蠢马之辈也想占为己有,简直可笑。”

李仙仙嘻嘻笑道:“你二人中了十日醉,这种迷药中毒时间久了,若不早点服用解药,性命虽然无忧,只是这一身武功,怕是要废了。”

朱赐秀咬牙切齿道:“你好狠。”

李仙仙冷笑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肯不肯交代那东西的下落?”朱赐秀看了一眼钟小小,知道她性子高傲,如何肯受这等屈辱,坚定道:“宁死也不受宵小侮辱。”他也明白,一旦交出那东西,只怕二人更加性命不保。

潘斗海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妥协。”说着令人打开铁门,见朱赐秀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嘿嘿冷笑一声,一脚踩在其胸口上,原本那里便受了一刀,这些天刚刚结痂,此刻被潘斗海大力踩踏,顿时伤口崩裂,鲜血四溅。

犹是朱赐秀性子刚毅,也不由发出一声闷哼,钟小小心中大痛,只觉比折磨自己还要难受。

朱赐秀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喝骂道:“潘老贼,够胆的就将爷爷一刀杀了,否则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潘斗海见他命在旦夕,兀自痛骂不休,心里也有些发怵,转而看向钟小小道:“小美人,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他这般硬气。”

说着一脸淫笑的走向钟小小,钟小小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饶是她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脸色也终于变了。

朱赐秀眼见心爱之人就要受辱,满腔怒火直化作滔天杀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好。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喽啰一脸慌张来报,道:“帮主不好了,有官兵杀来了。”

潘斗海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道:“不必慌张,这些年那些狗崽子又不是没有来过,哪一次不是铩羽而归。”说罢转头看向二人道:“哼,算你们运气好,老夫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肯说出那件东西的下落,哼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说罢扬长而去。

朱赐秀松了口气,心中的疼痛直比胸口的疼痛更令他难以忍受。钟小小神色依旧没有恢复过来,显然刚才的一幕已令她深受惊吓。

朱赐秀悲声道:“钟妹,你我今日只怕难逃此厄,只有到了阴间,再做夫妻了。”

钟小小苦笑道:“都是我一时任性,否则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罢了,你我只管一死,自会有人给我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