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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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街头,喧闹声此起彼伏。苏珊她们离去后,风逸独自站在人群中,手中把玩着那块刚刚换来的玉牌,脸上挂着一丝淡笑。此时的他,对于雷袭的归属感并不强烈,在他心中,雷袭的分量还很轻。即便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也并不担心,以他堂堂剑仙的修为,自然不会为了生活而发愁。
前方的路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行人,声音嘈杂,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风逸虽然一路上已经见过了许多稀奇的事物,但他毕竟还有着少年人的好奇心,再加上艺高人胆大,便毫不犹豫地向人群挤去。
人群的正中心端坐着一位老人,白眉白发,双目紧闭,脸色却是红润。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桌案,上面有一柄木剑、一个铃铛,在那铃铛之下,还压着一叠已经书写完成的纸符。风逸心中一动,自然地想起了莫剑升所说的道修来。与风逸的剑修不同,他们是一群以符文为攻击手段的修士,精术法之学,谙五行之妙。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一个同道中人,风逸不免有些欣喜。虽然这人看起来本事不高,但对于贪得无厌、一心想学些道术来加强自己魔法的风逸来说,却正是很好的牵头人。风逸正欲上前搭话,却见一青年男子奋力地挤了进来。那男子见到老人,一个闪身便跪了下去,口中激动地叫道:“老神仙,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那男子的话,老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了那男子一眼,也不叫他起来,只是淡淡的道:“南宫施主,你又是何苦如此,贫僧早已说过,你我无缘,是不会收下你的。”“贫僧!”听了老人的话,风逸倒是有点傻眼了。看那老者的样子,怎么也不会像个和尚,为何要自称贫僧呢?风逸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仔细地打量着老人,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老神仙又何苦将我拒之门外,便不能体谅这一颗赤子至诚之心吗?”那男子倒是不死心,居然抱住老者的脚苦苦哀求了起来,“自老神仙那日走后,我苦苦追寻了三年,今日终于让我再遇得神仙,难道此心还不诚?”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他希望老人能够收下他。
“无量寿佛!”那老者打的口号又差点将风逸吓着。一个打着道家口号却自称贫僧的人,不要说初来乍到的风逸,只怕是那个纵横仙界三千来年的莫剑升也不曾遇到过吧。“施主虽然诚心,但正所谓佛渡有缘人,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的缘法不在我这里。”老人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他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仙长!茫茫人海中你我能数次相逢这难道不是缘?莫非是仙长看弟子愚笨才不肯收我。”男子还不死心。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老人不愿意收下他。
“那是尘缘,而我说的是仙缘,你无缘修仙,强求不得。”老者伸手将男子拉了起来,却叹道:“也罢,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便给你点好处。”老人的右手拂过男子头顶,挑起几缕发丝,便即打了一个结。“仙灵拂顶,结发予长生。”老人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仙人拂我顶,结发授长生。”男子口中低喃,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脸上却换着苦色,悲声道:“仙长还是不肯收下弟子,难道我南宫明真的与仙道无缘?”男子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悲伤,他觉得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
“唉!”听南宫明声音凄惨,老者有些动摇了。他再次细细地将南宫明打量一番,道:“痴儿,罢了,看你如此诚心我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今日我南华老仙便收下你了。”老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感慨,他似乎被南宫明的诚心所打动。
“且慢!”一声大喝突然响起,打断了正欲拜师的南宫明。侧目看去,但见一男子推开人群,挤了进来。看着那南宫明,面有喜色。激动的道:“妙啊,想不到我逍遥子找寻了数百年终于在今日找到了你。”又向着南华老仙道:“道友有礼了,在下逍遥子,乃逍遥门第二十八代掌门,今日见此子根骨奇佳正适合修我派法门想收之为徒,还请道兄割爱!”逍遥子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似乎找到了一件宝贝。
根骨奇佳!风逸听的头晕,怎么看那叫南宫明的男子也不是个修行的好根骨,虽说不是下乘但却也只是个中等,又怎会是什么根骨奇佳之士。再看那南华老仙与逍遥子,风逸这才发现原来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根骨。难道这里的修行之法真的如此神奇,居然可以令一个平庸之士也得成天道!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逍遥子又为何要抢着来收徒?百思不得其解的风逸决定再看看。风逸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南华老仙发出了一声冷哼,淡然道:“道友说笑了,这孩子已经拜我为师又怎能改投他人门下。”南华老仙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警惕,他不想让别人抢走自己的徒弟。
“道友此言差也!方才我可是听见了,道友并不想收他为徒的。”逍遥子笑道:“既是如此,道友何不做个人情让给我。”逍遥子的语气轻松而自信,他似乎有把握说服南华老仙。
“刚才是刚才,我南华老仙既然已经应承了他又岂可失言而肥。道友莫要再说,只怪你来迟了一步。”南华老仙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让出这个徒弟。南华老仙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他不想违背自己的承诺。
“我看不如这样吧,反正他现在也还没有真正拜师,不如让他自己选择如何?”逍遥子提出中折的方法,却是将突破口放到了南宫明身上。逍遥子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想让南宫明自己做出选择。
“也好,便让他自己来选!”南华老仙想想后应承了下来,向着南宫明问道:“小子,你说你要拜何人为师?”南华老仙的心中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南宫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南宫明到是傻眼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一会便从一个无缘仙道的人变成了抢手的宝贝。看了两人一眼,最终向着南华老仙道:“我自然是拜……”“慢!”话还未尽,逍遥子便将之打断,向南宫明道:“小子可要想清楚了,若是随我修行,我传你行云布雨之术、点石成金之法,去的天、下的地,跳出三界五行不入生死轮回。”似是怕南宫明不信,逍遥子随手拾起一块石头放于手心握住,口中念念有词,随后递到南宫明面前展开,笑道:“怎么样?”逍遥子的眼神中充满了诱惑和期待,他希望南宫明能够选择他。
一旁的风逸真的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是为了他们抢收徒弟,而是那点石成金术。要真能成金也罢了,那不稀奇,可稀奇的是经过逍遥子的手石头居然还是石头,没有一丝的变化,而那南宫明却是如见神明,接过那块石头左看右看,一脸的激动,便似见着了真金一般。风逸的心中充满了惊讶和无奈,他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可笑了。
“哼!”南华老仙冷哼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显眼,本仙有移山倒海之能、缩地成寸之妙,精五行运作、通天策地,遨游三界,去过凌霄入的九幽,你可比的?”南华老仙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骄傲,他觉得逍遥子的法术不值一提。
“好,既如此咱们便手底下见真章,胜者收此子为徒如何?”逍遥子冷笑,右手中指与食指之间已夹着一张纸符。逍遥子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他想通过比试来决定南宫明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