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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师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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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下学的时间,晏望星出了草膳院,身后跟了一大群人,都围着他吵得欢快。

这些人聚在一起显得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当时晏师弟是何等威风潇洒。

马向明和江玉树等人在宗门内风评极差,平日里像苍蝇一样到处飞,惹得人心烦意乱。

现在看他吃瘪,到处都有人冲上去踩他一脚。

法不责众,大快人心。

晏望星被这些人夸得昏了头,一边大言不惭地说着“拳头才是硬道理”,一边陷在人潮里被挤得晕头转向。

他热得快成红温,眼看再这样下去就要成为好几个同门的义父,身后却突然贴上一处温凉。

晏望星迷茫转头,腰被一只手圈住,整个人陷在路沉生臂弯里,一点点从人群中抽离。

林里蝉鸣悠长,光影斑驳,小径上铺满了青石,不时就能看见从草里蹦出的几只翠绿蚂蚱。

晏望星捂着脸闷闷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的手被身边人轻轻拨开,露出其下泛红的一双眼睛。

路沉生看着那双眼,指尖略微蜷曲,随后又轻又快地捏了一下晏望星鼻尖:“不舒服了。”

晏望星不甚在意地摇头,随后笑道。

“现在可是用午膳的时间,要不我们两个一起?”

路沉生没有应声,只是伸手撩起他的发尾,看了一会才出声提醒。

“师兄后颈之处红痕遍布,还是先回寝院沐浴吧。”

晏望星听完这话耷拉着眉眼,满脸郁闷:“应该是被蚊虫咬的,难怪总觉得那儿有些痒。”

阳光炽烈,夏风燥热,路沉生看着他因烦闷而鼓起的腮肉倏地轻笑出声。

“师兄先行回寝院,稍后我便带着膳食来找你,如何?”

晏望星闻言瞳孔微亮。

他朝路沉生不住点头,随后丢下一句“师弟你真是个大好人”便溜得没影。

夏日炎炎,他真的超闲。

晏望星整个身体陷入水中,悠哉悠哉地眯起双眼。

可谓是人在水里泡,饭从天上来。

他起身换好衣衫,扯了块帕子在脑袋上胡乱搓着,心里感叹路师弟可真是个关爱同门的三好青年。

谁料双脚还没踏出浴房,鼻间就嗅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晏望星手里攥着帕子,一路走到了膳房。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路沉生刚洗完手,正拿着块方帕擦拭指节上的水珠。

晏望星弯着眼笑,才刚进去就被人一把捞走。

路沉生指尖在他濡湿的发尾缠绕,随后将其拨到颈侧,视线紧盯后颈那块皮肤。

上头带着水意,掌心触碰时还沾了些许湿润。

晏望星不知道路沉生要干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前,无聊地揪着帕子边角。

后颈突然触到一片黏腻,疼痒的感觉逐渐消失,空气中传来隐隐的草药味。

原来是在帮他上药。

晏望星这时才想起炼药房时路沉生说过的话,瞬间感动道:“谢谢师弟,你人真好。”

这要是换成尚正言,且不说帮自己上药,没挤兑他都算是苍天有眼。

那姓明的也不会好到哪去。

路沉生从喉间溢出一声笑,视线从他泛红的后颈移向耳廓:“师兄头发尚未干透,如此进食,恐有不便。”

晏望星本还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兄弟,一听这话,便看着桌上的饭菜犯难。

路沉生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睫,开口说道:“不如我帮师兄拢着?”

“那多不好意思……”

晏望星眼里噙着笑,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意思。

“如此也好,”他拉着路沉生的衣袖往桌边走,一开口就画出一张大饼,“下次我也这么帮你。”

木门大开,膳房内进了满堂的风。

晏望星的黑发被路沉生尽数拢进掌心,现在正吃得脸颊鼓鼓,惊觉今中午的菜品格外好吃。

他用帕子擦了擦嘴,想起一事便轻声说道:“师弟,你听课用的书在尚师兄手里,等我明日找他要来了再还你吧。”

“不必去找,”路沉生指腹轻捻那湿润的发丝,“师兄与我的书皆已一并取回。”

晏望星点点头:“那太好了。”

“今早师尊把你喊了过去,我还以为用不了多久呢。”

“是在与我商议拜师礼一事,”路沉生眼眸含笑,“再过两日便到了。”

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晏望星平日里睡觉摸鱼过得好不快乐,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

他在脑中回忆着这段剧情,认真得连筷子也不再动了。

路沉生欺身向前,身形从后整个笼罩住晏望星,伸手轻刮他的面颊:“怎么了,不合胃口?”

晏望星被他蹭得发痒,回过神来解释道:“好吃的,伙房是不是换厨子了?”

毛绒的发丝轻扫在路沉生颈侧。

“师兄喜欢?”

他的语气平静,更像是随口一问:“那往后我为你备膳如何?”

晏望星:“……?”

这是几个意思?菜是师弟做的吗?

难道自己是什么很能吃的人吗?一个两个都上赶着跟喂猪似的?!

晏望星一点点往嘴里塞着喷香的大米饭,一开始比较矜持,声音支支吾吾。

“那太麻烦了。”

他虽然能十分果断地拒绝游修时,但面对路沉生做的饭菜,是万万说不出一个“不”字的。

至于为什么会区别对待,那还得让游修时自己找差距。

路沉生略微撤开身子,往杯里倒了凉茶,手里握着茶盏却再没有动作。

“会吗。”

他声音平静,神色和往常一样,但又感觉有哪里不一样。

“若说这话的人是游修时,师兄就不会觉得麻烦了。”

“……”

师弟你也太高看游修时了。

晏望星不赞同地皱皱眉,但碍于满嘴的饭菜,没有立马出声。

路沉生没再看他,只是起身出门,将晏望星用作擦头的方帕晾在院里。

等他再回来时,晏望星正在收拾碗筷。

夏季炎热,他的头发早已干得彻底。

头顶呆毛被风吹得翘起,碎发毛绒,青丝如瀑,倒更显得那张小脸白皙清丽。

晏望星靠路沉生很近,声音雀跃。

“若说这话的人是游修时,我直接当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