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祖母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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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院外站着十多位丫鬟婆子,皆被大小姐的杀伐果断吓得面无人色,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所有人都没料到,被外人私下传议,‘美貌如仙家世好,性格太软没头脑’的大小姐,一发脾气就要了大丫鬟蓝婷的性命,还将尸首扔去喂了狗。
蓝婷还是大小姐救回来的罪臣之女,十年来,两人好得像亲姐妹一样。
突然之间,两人怎么像是结了天大的仇一样,大小姐毫不手软,果断除掉了蓝婷。
当然,在场的人皆是心知肚明,蓝婷多年来,上瞒下欺,背主偷盗……她做的事早就够资格杖毙。
齐琬扫了众人一眼,认出围观的人里有上院和三房的两位婆子,还带了几个婆子来,看样子是要掳她去上院受训。
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们,婆子们浑身发凉,两条腿直打抖。
史嬷嬷躬身道:“老夫人请大小姐去上院一趟。”
上院的史嬷嬷是老夫人丁氏的心腹,多年来,没少在老夫人面前挑唆,没少为老夫人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齐琬一双凤眼盯着她,黑眸子深邃冷冽。
史嬷嬷打了一个寒颤,赔笑道:“大小姐不急,收拾打扮再去。”
“哼!”齐琬转身进了屋。
吴妈紧张地先跟了进去。
依兰院的下人们垂手立在厅外,等候传唤。
吴妈上前为齐琬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小姐的脸色,轻声道:“小姐,怕是老夫人要为难您。”
“不怕她!”齐琬展开手臂,让吴妈为她更衣。
吴妈眼神落在小姐的左手腕上,惊讶地问:“小姐,这手串哪来的?老奴从来没见过呢。”
齐琬看着手串,扬起了嘴角。
手串是极为罕见的白水晶,有十八颗,每一颗如龙眼大小,闪着晶亮的光辉。
它本是齐琬在前世出嫁之时,二叔归来送的礼物。
齐琬和手串一同重生,手串居然有了强大的空间。
齐琬寻了一个借口:“喔,之前同母亲一道出门,在首饰铺看上买下,太过贵重,怕被那贱婢偷拿,一直没有拿出来用。”
“原来是这样。”吴妈笑了,点头夸道:“小姐聪慧。”
大夫人裴氏是望族家的小姐,嫁妆丰厚,买一串这样的白水晶不算什么。
在小姐及笄前,大夫人买了好几套首饰送给小姐,皆是价值不菲。
吴妈为小姐穿好外衣,整理着长裙,小心提点:“小姐,您还是要藏好手串,恐被人看上夺走。”
她的眼神看向上院的位置。
“知道,吴妈。”齐琬将白水晶手串塞入衣袖内。
吴妈出去招手,“春燕,你们来为小姐梳妆。”
三位大丫鬟鱼贯入了室内,先行了一礼,“小姐。”
齐琬坐在梳妆台前,吩咐,“梳垂鬓分梢髻,戴那一套碧玉珠钗。”
春燕愣了一下,答,“是,小姐。”
几位下人对视了着,眼神带着疑惑。
昨天之前,小姐一直梳的是平发髻。哪怕小姐及笄了一年,还没有梳成人的发型。
不梳,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还没有及笄。
春燕拿着玉梳,将齐琬的长发通透梳顺,再盘在头顶固定成一个小发髻,将余下的发分两半,琯成两个小圆环。
夏风打下手,从首饰盒里拿珠钗,一支一支递给春燕插入发髻里。
发髻中间是一支碧玉瓒钗,斜插一支缀着珍珠的玉莲花步摇。
冬晴准备着化妆用的东西,胭脂、水粉一大堆。
齐琬瞄了一眼,道:“冬晴,就给我描眉,点上口脂,其他不用了。”
“遵命小姐。”冬晴又将东西放回盒子,拿了一只眉笔为小姐画了眉,点上淡淡的口脂。
铜镜里映出一位美人的容颜。其轮廓细腻如画,温婉而优雅,丹凤眼中闪烁着聪慧之光。
齐琬冲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展颜笑了。
她嘴角微扬,梨涡浅笑,显得亲切可人。乌黑秀发精心梳理成云髻,宛如流动之画卷。
其妆,若花瓣初绽,细致勾勒,难掩倾城之色。
下人们看呆了,原来不浓妆艳抹的小姐,更加的美艳动人。
“走吧。”齐琬起身往外。
她吩咐,“白妈守在屋内。”
“是,小姐。”白妈送到门口,目送小姐离开,嘀咕道,“小姐变得好强大,像极了大将军的模样。”
齐琬带着丫鬟婆子,沿着廊道一直走到上院。
守院子的丫鬟婆子,远远看见齐琬来,有人禀报,“大小姐来了。”有几人殷勤打帘子。
其他的人恭敬行礼,连头也不敢抬。
齐琬扫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和长随,知道齐府所有在家的主人,全聚在了上院。
“小姐,三房夫妻挑唆老夫人和老太爷对您用家法。”林嬷嬷凑上前来悄声道,“您要小心。”
“嗯”齐琬在门口顿了一下脚步,想着要除掉三皇子,不能打草惊蛇,先不要急着针对三房。
齐琬收敛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迈进厅内,小碎步走上前,低眉顺眼一一行礼,“阿琬拜见祖父、祖母、母亲、长嫂、三叔、三嫂。”
四堂妹瞪眼站在祖母身边,受了她的大礼,也不来给她行礼,齐琬当没看见她,直接无视。
母亲和长嫂担忧地看着她,有长辈在场,她们不能随便开口求情。
齐琬冲她们安抚地笑了笑。
三房一家都在厅内,皆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齐琬。
祖父手上端着一杯茶,扬了一下眉,看了几眼同平日不一样的大外孙女,低头喝了口茶水。
“啪”祖母丁氏一掌拍在小几上,一张胖脸上横眉瞪眼,因太过胖肥,脖子长得同头一样粗。
她深吸了几口气,在座的人都能听见呼呼响,像是有巨风扫进了她的嘴里。
祖父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杯子“咚”一下重放在小几上。
丁氏怔了一下,看了一下夫君,脸上强露出讨好的笑。
她转头看了堂下站着的大外女,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着三角眼,伸出胖手,指着齐琬训斥,“你这不孝的东西,越来越放肆。早上不来上院请安,还随随便便杖毙自己的大丫鬟。”
“我们是钟鸣之家,怎么能出这样的事?”
“大丫鬟犯了错,也得由当家的夫人来教训,在问清了犯事的大小,才会下令杖毙。”
“她能犯多大的事,你就将人杖毙了,还将尸首扔到山上喂野狗。”
“你看你有多残忍,多可怕,怪不得及笄过了一年,还说不上一门亲事……”
祖父又将杯子端起来,“咚”一下重放在桌上,打断了丁氏的咆哮。
齐老将军接连两次让丁氏失了脸面,她的怒火压不住。
“老爷,你可不能再宠着她,今天妾身定要教训她,不然她以后真的会给家里惹来大麻烦。”
她生怕夫君放过了齐琬,向外大声道:“取家法来。”
“你说丫鬟的事,去扯什么说不上亲?”齐老将军也怒了,“你的孙侄女十八岁说上亲了?”
丁家的嫡长女丁铃儿,一直想嫁给齐家长房的二儿子或者二房的长子。
被齐老将军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绝,“你们丁家的女儿,哪配得上我们齐家大房和二房的儿郎,你也是做填房,才能进我们齐家的门。”
大丁氏气得在家大吵大闹,同齐老将军各战斗法。
以前,在她的吵闹之下,作主将侄女小丁氏给三儿子娶了回来。
她以为,继续这样吵闹,依旧能心愿达成。
齐老将军被闹得心烦,扬言要娶一房平妻,大丁氏才低头降服了。
丁铃儿就这样被拖到十八岁还没说上亲。
大丁氏被夫君当面揭了老底,张口结舌,无法辩解。
想到前尘往事,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张嘴呼呼大喘气。
她将气撒在齐琬身上,大发威风,“齐家出了你这个败家的孽女,心狠手辣,今天老身一定要重重教训你,让你这个孽女长长记性。”
齐琬眼不眨地看着大丁氏,暗忖:前世我嫁给三皇子,给家里惹下了大祸。三房在你的支持下,斗胆出卖大房和二房,勾结外人来灭门,你的罪孽更加深重。
齐琬的嘴角上勾,似笑非笑,好意相劝,“老夫人不要为了一位卖主的奴婢大动肝火,老年人最忌讳大喜大悲,容易中风耶。”
“你……”丁氏听在耳边像是在咒骂她,气得倒仰,双眼向翻,真有点一口气上不来,犯中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