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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前往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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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沐这边,早早地来到镇上,王掌柜早就在书铺门口等着了。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就前往李员外府上,为李员外的母亲画像去了。

想起昨晚庾甜甜所说的给自己补课,他就觉得好笑。

不过想起他那随时可能炸毛的样子,黎沐还是决定听取她的意见。罢了,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

王掌柜不知身边的黎公子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是开心的人或者事,没看他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吗?

想起东家交代自己的事,王掌柜头疼的叹了口气。

二人各怀心思的走到李员外府上时,李员外早已经等待多时了。

实在是老娘的寿辰将至,老太太跟老姐妹夸下海口,今年也要画像,且在寿宴当天展示。

奈何一直找不到画师画出老太太满意的画像,自己不是没找那位为老太太的老姐妹画像之人,可是画出来的画,愣是不满意。

这次只能死马当活马,只愿那黎秀才,非但擅长写字,也擅长画像吧。

要不然他的耳朵都快被老太太给拧下来了。

黎沐跟王掌柜也没想到李员外这么着急,这迎人都迎到门口了。

不过都来了也不寒暄了,带上工具,边走边说。

这才知道,原来老太太的要求这么高,那么多知名画师的画作都不满意,这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就不推荐黎公子了,这要是画不好,得罪了李员外,以后黎公子的书作怕是也难卖了。

不过有钱难买早知道啊,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最多自己以后多帮帮黎公子往别处销些书画,弥补一二。

黎沐不知王掌柜这么不大一会功夫脑补了这么多。其实这也不怪人家王掌柜,实在是黎沐才来没有展示过画人的技术,以往画风景都少,让人以为他不擅长丹青。

三人各怀心思,但脚程不慢。很快到了内院,老夫人院里。

听闻今日又有人过来为她画像,老夫人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带着期待。

实在是失望了太多次了,本想放弃了,但又不甘心。

因此虽然早早就起来了,但神情恹恹的。

黎沐与王掌柜都是第一次见李府的老夫人,来之前王掌柜听其他的画师提起过,也与黎沐提过。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两人内心依然震惊。

这也太。。。丑了,难怪那么多画师画不好啊。

王掌柜心里默默为黎沐点了一根蜡烛。

再观黎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恭敬的说了声“老夫人,小生这就为您绘制画像。”然后就开始了,沉稳的不像话。

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古人诚不欺我也。王掌柜心里想。

黎沐准备画纸和颜料时,回想着老夫人的面容。

肤色偏黑,脸上有雀斑和麻坑,鼻子很大,颧骨很高,一副不好相予的模样。

但其实老夫人是个很好的人,很多年前,跟前村子遭遇洪水,黎沐亲眼见过老夫人去灾区施粥。

都说相由心生,因此,黎沐觉得老夫人长得不好看是真,但并不丑陋。

同时想起昨日睡前庾甜甜的话,她说女子都是爱美的,脸上的斑点啊皱纹等缺陷能略过就略过,五官的缺点要学会弱化,相反优点要强化,所谓扬长避短。

黎沐好笑,但心中有了计较,就按她说的。

不到两炷香的时间黎沐画好了,将画交于老夫人过目。

老夫人本还是恹恹的面容,瞬间晶亮起来。

“这是我?”老夫人期待的看着黎沐。

李老夫人从小就因为长相被父母不喜,被姐妹嘲笑,后来嫁人自然夫君也是爱美人的。

要不是只有自己得了个儿子,娘家的势力在那,自己早就被夫君那些个小妾陷害了去。

她的长相随了父亲,可这样的长相长在女子身上,可想而知。

没想到在这画师的笔下,自己那刻薄的眉眼和颧骨,柔和了下来,反倒为自己添了几分英气,皮肤虽不白皙,但也多了几分潇洒,眼神中多了温柔和善,让她整个人都美上了几分。

对,是美,从来不知自己能与美关联,可那画纸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啊。

李老夫人,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画纸,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老夫人,在下的画正是画的老夫人。所谓相由心生,善良、大方、温柔,正是老夫人通过眼睛传达给在下的。”黎沐真诚的说道。

这一趟得了二百两赏银,黎沐觉得可以回去给妻子交差了,这银钱到府城可以给她们娘俩添置些。

王掌柜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自己的也有赏钱呢。

又想起东家的信中的交代,赶紧叫住前方要告辞的黎沐。

“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黎沐见他面带严肃,答应回书铺详说。

“黎公子请坐,昨日我收到东家的信,我家公子把自己关在房中多日,东家实在担心公子,这才不顾公子的阻拦,想让黎公子帮忙瞧瞧。”王掌柜也不兜圈子。

“在下义不容辞,正好我要给林兄写信,托他帮我找个小院,这次去府城是要携妻女前往的。”黎沐也很为林晋担心,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就巧了,房子不用找了,我在书院附近有个小院,是个一进的院子,之前的租户到期不打算续租,正好租给黎公子了?”王掌柜眼前一亮,说不定租给黎公子是这院子的造化,他日黎公子高中,这院子也能升值不是?

既然房子的事已经解决,黎沐没有犹豫,回家与庾甜甜一商量,转天一早跟着林家商队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