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管他去死!死干净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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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
三人谁也没想到,江禾会说出这样的话。
沈明月暴跳如雷,大骂,
“江禾!你个混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以为你这样,我会不舍得,会被你威胁到吗?”
“江禾,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
可这样的话,对于江禾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了。
只有在乎你的人,眼里有你,才会在乎你的心情,不想你失望,不想你伤心。
可他都不在意了,沈明月怎么样,关他什么事呢?
见江禾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沈明月彻底破防了,朝楼上大喊,
“老江!老江你快下来!管管你儿子!”
“江禾这个小兔崽子,要翻天了!”
“吵什么?”
半晌,江河川穿着家居服,不耐得揉按着太阳穴从楼上下来。
他是典型的大家长心态,作为导演,习惯了在片场当皇帝,掌控全场,回到家里,也喜欢说一不二。
昨天他在片场熬了个大夜,凌晨五点才睡觉,好不容易睡一会,就被沈明月大吵大闹叫起来,心里很不高兴。
叫父亲来了,咋咋呼呼的的江问鱼也拘谨了几分。
隐晦得瞪了江禾一眼,乖巧得回话,
“爸,是这样的,江禾他偷了江白的手稿,说断桥残雪那首歌,是他的。妈听了很生气,让江禾道歉……”
“妈也是为了江禾好,偷盗作品,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江白偷的自己的,这样的行为,要是在圈里,那是要被封杀,被全网黑的。”
“也就是看在我们都是一家人,骨肉亲情的份上,只要江禾与江白道个歉,认个错就好了。”
“可偏偏江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叛逆,咬死了不认错不说,还……”
江问鱼小心翼翼看了眼江河川的脸色,见他已经黑了脸,又暗搓搓加了一把火,
“还觉得妈逼迫他,太过分了,要和妈断绝母子关系,不认妈了……”
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听得江禾叹为观止。
很多时候,江禾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江问鱼会这么讨厌他。
明明他才是江问鱼的亲弟弟。
明明,当年他是为了保护江问鱼,才被拐走的。
可他被找回来以后,江问鱼没有半点愧疚感激不说,反而在江白故意做戏,陷害他的时候。
问也不问,站在江白那边,帮着江白陷害他。
就像这次一样,颠倒黑白,把锅全都甩到了他的头上,明明还没有证据,却已经认定了他的错。
江河川却是已经在盛怒的边缘。
听完江问鱼添油加醋的讲述,江河川想也不想,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江禾。
“逆子!你怎么和你妈说话的!跪下!”
江禾一时没注意,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烟灰缸砸了个正着。
盘子那么大,又重又沉的水晶玻璃烟灰缸,砸在额头上,瞬间头破血流。
鲜血顺着江禾的脸颊滑落,滴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形成朵朵血花。
江禾捂着额头,朝他们看去,发现江河川也好,沈明月也罢,还有江问鱼和江白,他们脸上什么神情都有。
愤怒的,震惊的,快意的,暗爽的,惊讶的,可唯独没有关爱,没有心疼,也没有后悔。
江禾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捂着头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算了,怪没意思的。”
江禾从房间拿出纸笔,还有印泥,刷刷写了几行字,放在桌子上,
“我算是看透了,这个家也罢,你们的心也好,压根就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你们不是讨厌我吗,不是觉得我是你们的耻辱吗?那正好,今天就把问题解决吧。”
“我也满18岁了,你们也没有抚养义务了,那我们就断绝父子母子姐弟关系吧。”
“签了这个,我们以后就再没有瓜葛了。我立刻就搬走,不会再碍你们的眼。”
江河川拿起断绝亲子关系书,顾不得奇怪,今天江禾为什么这么反常。
看完后便被气疯了,青筋暴起,一拍桌子,
“你个混账!你是在威胁我们是吗?”
沈明月也扯着嗓子尖叫,
“江禾!你以为签个这个什么狗屁亲子断绝书,就能断绝一切吗?”
“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你,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说断绝就断绝吗?”
江河川和沈明月脸红脖子粗怒火,可在江禾看来,跟大猩猩没什么区别。
他无所谓得签下自己的名字,转身要走,
“随便你们怎么想吧,反正我已经签了,我会立刻搬走的。”
江禾说完,便进了房间,收拾东西要走。
就听见江河川嘶吼着,
“逆子!你个逆子!关起来,王妈!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哪也不许他去!”
“还离家出走,断绝关系,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原来是觉得丢人啊。
原本因为江河川阻止他出走而有一丝触动的心,此刻冷的像冰块一样。
“五少爷,五少爷你别怪我,我……”
王妈一脸不忍,但碍于江河川的命令,没办法只能拦在江禾面前,阻止他出去。
说起来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这样。
王妈这个当保姆的外人,反而是江家别墅里,对他最好的那个人。
江禾头上的伤流血越发严重,头也有些晕起来。
头晕,加上不想难为王妈这个唯一对他好的人,江禾没有再挣扎,任由江河川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关禁闭。
江禾的房间,就是他的禁闭室。
说起来都心酸。
江家别墅是数一数二的豪宅,江河川沈明月,四个姐姐,还有江白住的堪比大平层的奢华大套间就不说了。
就说别墅的卫生间。
别墅里最小的卫生间,都有十五平方,窗明几净,装修奢华。
而江禾的房间,却只有窄窄的十平米。
还是在一楼楼梯下的杂物间,隔着一道墙,就是家里佣人们用的公共卫生间。
要不是还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朝着后面花园,能透光通风进来。
只怕房间都要潮湿长霉。
门从外面被锁住了,江禾还能听见江河川在那里怒吼,说要把门锁死,这次禁闭,要关到他低头认错为止。
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出来。
不然,就一直关在里面,谁也不会放他出来。
江禾无所谓的笑了下,熟练得找出医药箱,拿碘伏绷带云南白药,给自己止血,处理伤口。
关禁闭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要他犯错了,就会被关起来。
他们从没来过他的房间,并不知道他房间有一个小窗户。
所谓的禁闭,压根就关不住他。
只要他想出去,随时都能从窗户那里出去。
以前他还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同,所以哪怕有窗户,他也牢牢遵守他们的要求,从不出房门半步。
可现在?
他们什么都不是。
他想走,随时都能走。
处理好伤口,江禾冷眼听着,外头江河川沈明月,还在喋喋不休得叫骂。
他懒得理会,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客厅里。
江河川和沈明月见屋里江禾一点动静也没有,终于住了嘴。
不再说话,沉着脸喝茶。
“先生,太太,五少爷他头上有伤,要不要请医生……”
王妈见状小心翼翼上前提醒。
她是真的心疼江禾这孩子。
江河川和沈明月这才反应过来,江禾头被砸破了,头上有伤。
再废物,江禾他也姓江。
要是死在家里,那就麻烦了。
江河川和沈明月犹豫了一下,正想松口。
江问鱼又故意拿起江禾留下的断绝关系书,
“江禾他这说得肯定是气话,爸妈,我们还是让王妈去找医生吧。”
看到那张断绝关系书,江河川和沈明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再没了给江禾请医生的想法,
“请个屁的医生,他不是硬气要断绝关系吗?那我们还管他做什么?”
“管他去死!死干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