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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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口，一道人影急匆匆走出来。
他已经用了治疗卡，手掌基本已经愈合，此时站在路边，准备打车。
昏黄的路灯照在脸上，能看清他的模样。
不是别人，正是张楚山。
他等了不到一分钟，就有一辆出租车经过。
伸手拦住车，随后坐车离去。
街道斜对面有个环卫工，看起来像个两鬓花白的老大爷，一直在低头扫大街，并未抬头。
此时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话：“红桃4报告，张楚山已经离开，坐着红桃6的车走的，报告完毕。”
与此同时，在小区上空飘着一大片云层，其中某处藏着一道人影。
不靠近根本发现不了。
这人开口回复：“红桃A收到，继续监视。”
片刻后，通讯频道里又有人说话。
“红桃3报告，目标人物已经吃完晚饭，一切正常。卧室里有隐形结界，从窗外无法看到里面情况，报告完毕。”
“红桃A收到，继续监视。”
沉默少许，红桃3忍不住询问：“老A，咱们已经监视好几天了，面具人还会出现吗？”
“红莲妖女非常特别，他不会舍弃的。”
“可是现在军方和警方都以为红莲妖女丢了，面具人所在的组织肯定知道此事，他应该不会再来找这个少年，我认为在这守株待兔毫无意义。”
“那少年的血液能让红莲妖女变成另一种形态，这件事本身就非常重要，面具人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
趴在云层里的1号顿了一下，接着解释，“至于红莲妖女丢失这件事，正好帮了我们。若我是面具人，肯定怀疑是咱们国泰故意弄出这场戏，为了转移视线，保护那少年，所以面具人一定会来，一探究竟。”
“可是他肯定也猜到我们在监视这少年，等着他入网。”
“没错，我们知道他一定出现，他也知道我们在布控，这就是一场无声的对抗，看最后谁赢。”
此时在这监视牧千诚的人，来自国泰小队。
整个小区周围藏了十个人，日夜监视。
其实从他离开红雾开始，就一直在国泰小队的监视之下。
他与白莲的秘密，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之前去找他借红莲妖女的那个青年，不过是去演戏给别人看的。
……
另一边，张楚山打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
下车之后，出租车司机立即汇报：“红桃6报告，张楚山已经进入会所，请梅花小队接替监视，报告完毕。”
通讯频道里立即响起一个女人声音，“梅花A收到，接下来由我们梅花小队接替。”
像这样的监视，在胖警察那里也有一队。
因为他俩都接触过封印红莲妖女的卡牌，面具人也可能来找他们。
红桃6随后就开着出租车离开，他要继续回到牧千诚的小区。
几分钟后，通讯频道里突然响起梅花A的紧急求援。
“发现可疑目标，疑似面具人，对方释放大量诡灵，请求支援！”
红桃6立即调转车头，赶回私人会所。
可是等他回到那里，战斗已经结束。
梅花小队无人伤亡，诡灵全部被清理，但是可疑目标逃走，张楚山失踪。
这可以算是面具人与国泰小队的第一次交锋。
很显然，面具人略胜一筹。
……
就在几分钟之前，张楚山进入私人会所，刚刚走过大堂，他身后的影子突然直立而起，一把抱住他。
影子瞬间变成一张黑色幕布，将他完全笼罩。
与此同时，会所各处突然冒出大量诡灵，见人就攻击。
这些诡灵吸引梅花小队的注意力，张楚山被黑色幕布裹挟着，飞上高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他被带到城外的荒野中。
幕布自动打开一个口子，只露出张楚山的脑袋。
借着月光，他看到身前站着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面具人冷冷开口：“我想知道牧千诚的事，从你们一起在红雾里行动开始说。”
张楚山忽然反应过来，官方宣称那场诡灵事件是恐怖袭击，那么眼前这人可能就是那场袭击的策划者。
“我……我说了，你能放了我吗？”
白色面具下面传出一声冷笑，“如果你不说，我会放出诡灵，一点一点折磨，直到你精神崩溃，到时自然什么都会说。然后我还会去找你妻子董玉华，你儿子张子泉，让他们下去陪你。”
张楚山忽然僵在原地，久久无语。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对方连骗都懒得骗他。
忽而惨然一笑，“我什么都说，你不要去找我妻儿。”
接下来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也包括与胖警察合作坑牧千诚的事，还有今晚去找牧千诚的原因。
自从红莲妖女消失后，他和高警官都想把这事推到牧千诚头上。
就说牧千诚给了假的卡牌，或者封印不够牢固，红莲妖女挣脱封印跑了。
可是警方高层检查高警官的执法记录仪后，认为是高警官有问题。
因为当时现场有很多人，都亲眼看到牧千诚把卡牌交出来。
高警官在离开之后，没有回所里，还关了记录仪。
再然后就说红莲妖女丢了。
这搁谁都会怀疑他有问题！
于是高警官被撤职，正在接受调查。
张楚山暂时没什么事，因为高警官还没把他俩做过的那些事供出来。
但他很清楚，这是高警官留给他时间。
若不能救出高警官，对方肯定会把他也供出来。
于是趁着夜色，张楚山控制诡灵，去牧千诚的房间翻找，试图找到封印红莲妖女的卡牌。
如果找不到，就让诡灵伏击牧千诚，搜查他的腰带。
结果诡灵去了，就再也没回来，驭诡卡还莫名其妙地爆炸。
面具人听完张楚山的话，陷入沉默。
“你看到卡牌上显示的是五颗星？确定没看错？”
“没有，绝对不会看错，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去问高警官。”
“我会去找他的，你可以去死了。”
“等一下，可不可以不杀我，我可以加入你们，为你们做事，让我干什么都行。”
张楚山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乞求对方饶命，甚至愿意加入邪教组织。
“呵呵！”面具人忽然轻笑两声，笑得轻蔑，“我们不接受没有信仰的人！安心地去死吧，我会把你变成诡灵，为我们服务。”
话音落时，黑色幕布突然收紧，直接将张楚山活活勒死。
然后黑色幕布化作影子，回到面具人身后。
面具人转头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城市，心里却想着那个少年。
经过这几天调查，他得知红莲妖女已经逃走，不在那少年手里，但他反而对那少年更感兴趣。
此时这少年正在自己房间里，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壮汉诡灵在那画符。
牧千诚一开始还慌了一下，不过看到白莲对他甜甜一笑，忽然就不慌了。
有白莲在这，五星以下的诡灵都不用害怕。
“白莲，他这是怎么回事？”
白莲蹦蹦跳跳地走过来，一脸邀功的表情，“哥哥你看，我给你找了一个制卡的，等我教会他制卡，哥哥就能轻松一点，就有时间陪我玩了。”
牧千诚顿时哭笑不得，心想你为了让我陪你玩，真是煞费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