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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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犹豫
靠，吓她一跳。
亭玉的歌声诡异地飘出音调之外。
虽然很快就正回来了，但还是被人察觉。
那个人金俊秀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林亭玉回了他一个眼神：你把粉丝们收买了？！
金俊秀：？
看不懂。
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回到演唱中。
台下粉丝仿佛是事先彩排过，在歌声演唱的空档里穿插着喝出她和俊秀的名字。
若不是她们手中的红气球存在感十足，恐怕不知情的人还会误解成是亭玉的粉丝。
在粉丝的应援声下，这场演出效果格外出彩。
朴泰艺看着亭玉下到后台来，对她用力的鼓掌，不由叹息道：“要是录制的时候能这样就好了，这应该是你这段时间现场演唱得最好的一次。”
亭玉也有几分遗憾：“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说。”
朴泰艺说：“而且刚才舞台下的反应也很好啊，应援声都很整齐很响亮。”
亭玉：“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说。”
朴泰艺：“如果以后都表现地这么好，都不用担心你的现场了。”
亭玉：“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说。”
朴泰艺：“……你就不能说说别的！”
亭玉突然兴奋，一副社交达人的娴熟模样：“哎一古朴载相xi！《艺人》真的太太太太太太～好听了！您今天的演出也非常棒啊！”
走廊上，迎面而来的朴载相见到今日才出道的新人，对她的美貌有着深刻的印象，就是突然想不起名字，只笑笑说：“你也表现得很好啊，现场跟CD里一样一样！以后会有大出息的！”
亭玉最喜欢听好话，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握着他的手使劲摇摇：“承您吉言！您的歌声也一定会响彻世界！”
朴载相乐了：“哈哈哈哈！”
客气寒暄了几句，两人别过。
亭玉忽然察觉到少了什么，四处张望：“俊秀呢？”
朴泰艺说：“早就走了。”
“走了？走哪去？”
“日本。”
亭玉：......
哇，真的是空中飞人。
不愧是大明星！
·
“卡！”
“收工！吃饭！”
“耶！”
结束了一天的电视剧拍摄，导演一声令下，众人鼓掌，欢呼着今日工作的结束。
场务和导演正在核对计划表，进度和表上出入不多，今日份的拍摄只剩下最后一幕。
那一幕的拍摄要等到天黑透了，夜里没人的环境。
孔侑看时间还早，就跟经纪人说，想请主创们在附近炸鸡店吃点小吃。
经纪人当即去询问了导演的意思。
导演一听孔侑要请客，笑开了花，拍拍手指挥众人赶紧收拾东西，早点收好，早点开吃。
听到有人请客，工作人员们都喜气洋洋，加快了收拾设备清场。
经纪人回到孔侑身旁，叹气道：“这一通花费下来，你的出场费可又得扣去一小部分了，最近请客次数都多了不少，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吗？”
他以为孔侑有什么小道消息，得到了与大编剧作品相关的消息。
孔侑摇头：“结个善缘罢了。”
经纪人摸不着头脑，只能随着孔侑一起往炸鸡店走去。
进了店，孔侑人就不见了。
经纪人四处找了找，才发现他去找了店长，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米八几瘦高的大男生，在店主面前说着什么，可能是提得要求有些无理，他耳根子都微微泛红。
没多久，就见他松了一口气似的，忙鞠了几个躬向店长道谢，随后才带着笑回来。
经纪人抓着他低声问：“你干什么？准备了什么小礼物吗？”
难道今天是哪位主创的生日或者节日？
他居然没有备注！
作为经纪人也太失职了！
孔侑却说：“没事，坐下吃饭吧。”
长桌上众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孔侑在导演身旁的空位上落座。
众人点了菜，等菜上桌的时候，店长正拿着遥控器过来，对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摁了两下。
频道调了调，转到了MBC的打歌节目《音乐中心》。
正好在直播。
副编剧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对孔侑说：“上次那个妹妹是不是快出道了？”
“就是今天。”孔侑诧异，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记得，他看看时间：“估计一会就轮到她了。”
副编剧一拍手，大笑道：“看来她很顺利啊，替我恭喜她，能顺利出道真是太好了。”
导演和其他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忙看看副编剧、又问问孔侑是怎么一回事。
男编剧性格本就夸张，对林亭玉更是不吝啬任何的赞美词汇，把她夸得那叫一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夸张到一定境界，众人反而不把这话当回事。
孔侑也被身旁的几个演员围着问。
他含糊地解释了一下是未成年的妹妹，为了梦想才来到他们国家打拼等等。
十六岁的小女孩，独自一人奔赴异国他乡。
众人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了个小白花惹人怜的形象。
“你们看，那个是不是？”副编剧突然指着电视说。
在经过主持人的介绍有，标注着新人出道舞台的字幕在电视丧滚动，画面一转，舞台上顿时出现了两个人。
导演好奇：“原来是组合出道啊？但是这个人有点眼熟啊。”
副编剧当即说：“男的是细亚俊秀吧！那个小妹妹是S.M公司的艺人呢。”
导演惊叹：“S.M公司啊，真厉害。”
孔侑也看到了林亭玉站在小台柱上的样子。
她打扮得很成熟，黑色的长发卷成大波浪，明艳的五官在化妆品的增益效果下显得更加深邃亮丽。
但即使如此，还是能看出她脸上那股子稚气未脱的鲜嫩和生涩。
这种感觉是很难演绎出来的，也很难用气场掩饰。
对比她身边已经出道三四年的细亚俊秀，面对镜头的林亭玉肢体僵硬、神色紧绷，甚至不会主动找镜头，反而有几分逃避的感觉。
不仅缺少老艺人们的游刃有余，更不像她私下展现的活泼自信。
但这股子生涩感，却不禁让人想起了自己初入社会时的记忆。
众人都像是看到自家后辈似的，不由自主露出慈祥的笑容。
只有导演，点着头，满脸认真地朝副编剧说：“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这孩子的容貌，不上大荧幕可太浪费了。”
脸小五官大且立体，面部留白少，相互之间的尺寸近乎完美的符合黄金标准，又长得极具特色。即使化着妆，也能清晰感受到来自她外貌上的杀伤力。真的真的太漂亮了，标准的第一眼美人，不论是谁看，都会被她的美貌先吸引了目光。
“这样的孩子，如果放在团体里，应该会更出色吧？”
导演不是很懂歌谣界那套，只是按照自己的审美习惯去评价。
副编剧给他倒了杯清酒，笑着说：“那在她身边，就没有漂亮的孩子了。”
导演闻言想了想，不仅赞同地点头。
确实，如果是这样跨级别的美貌，单站可能还看不出什么。
但若是站在人群中，独树一帜，旁人都成了绿叶了。
红花还需绿叶衬，她若是在女团里，只会更突显她的美貌。
所有人的声音都被孔侑记在心上。
他抬起脑袋，认真的欣赏林亭玉的舞台。
站在圆柱上的两人背后，是人数众多的弦乐团，小提琴、中提琴、低音提琴等等，从三面包围他们，阵仗显得格外宏大。
亭玉的声音不同于大多数的女子偶像的甜美，她是偏中性、更加具有穿透力的类型，唱起歌来，震耳发聩。那声音仿佛要砸进他的脑袋里，带动着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
孔侑不由露出欣慰笑容，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成长般。
唱的真好啊。
但随即又有些担忧。
虽然他不是很了解歌谣界，但近两年周围火热的歌曲，十有八九都是男团的歌曲，solo歌手已经许多年没见过了。
林亭玉这样的身份，真的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歌谣界搏出一条路来吗？
由此思彼，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
好歹在梦想的道路上，他和林亭玉都迈出了第一步，至于后面的路子要怎么走，还真是没什么头绪。
他不其然的想起前段时间经纪人跟自己提起过的一个剧本，是由漫画改编的爱情偶像剧。
剧情有点狗血，不是很深邃的故事，但即使如此，为了争得主人公的角色，已经有许多得到消息的演员们伺机而动了。
孔侑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主要是考虑到剧本的问题，对无厘头的爱情故事，他着实有些迟疑，他已经拍过不少爱情剧了，虽然是在一部部作品中磨练自己，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却又隐隐有种压力，成绩没有突破，只是一直在原地打转，他接再多的剧本又怎么样呢？混日子般的过着，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可到底要怎么打破这层层封锁的桎梏，他也很是束手无策。
离开去沉淀，还是继续尝试。
身旁的导演给孔侑斟酒，孔侑忙拿起酒杯，恭敬的低下了头，等杯满，转头一口饮尽。
清酒的味道并不烈，滑过他的喉道，落入胃袋，沉甸甸的，像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