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新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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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吃完午饭散伙，方宏晔的朋友们对方程已是赞不绝口，都夸方宏晔有个孝顺儿子，很难得。方宏晔听得乐呵呵地。终于，只剩方家父子两人时，方程替父亲揉捏肩膀，说道：“爸，开心了吧？看在我表现得不错的份上，把计划书给回我吧。”
方宏晔呵呵笑道：“用一上午的时间来换一份计划书，也太划算了些。”
“那本来就是我的，而且我有急用啊。”
“那你抓紧时间做份新的。”
方程哪来得及做新的，“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回家再说。”
再次回到家，方程的母亲看到他就说：“稀客啊，多久没回来了。快来帮我看一下电脑。”
全家人都知道方程好打游戏，配置电脑自然不在话下，一些电脑故障也能处理。于是他成了家里的网管，电脑系统故障，网络不通等问题都找他，比预约人上门维修还便捷。
但这回方程着急跟他爸要文件，就敷衍他母亲道：“等下次，下次一定。”
“下次什么时候才回家呀？”方母追着他问，方宏晔见此，就让他先去处理。
方程只好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发现机器卡在启动界面那里出不去了。一通操作之后，电脑顺利进入了系统，运行正常。方母拍手称赞，说：“我弄了半天都没明白。”
“下次让老哥帮你。”
站在父亲书房门前，方程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在现实里打游戏，一路过关斩将，才得以来到大boss的房间，面临最终决战。
进了书房，方宏晔给他看一份关于连锁零售店的计划书，该店还整合了社区便民功能，以此聚集人气。
“港口城的计划很大，我们家之前还想着慢慢筹谋也不迟，现在不得不加大力度了。我们必须在这个新城占有一席之地。”方宏晔说。
等方程浏览完，他爸又说：“邱卓文已经领先一步了。他的计划很大，应该没有能力独自完成，但他有可能得到楚家的支持，长房那边在跟他谈合作。我们家则负责这一块。”他指指方程手上的计划书。“现在缺少人手，你别再吊儿郎当了，要参与进来。”
“行。”方程就等着父亲开条件了，也不拖沓，直接把自己扔进那个宏大的事业坑里，然后手一伸，说：“拿来。”
方宏晔就从抽屉取出邱卓玉的计划书放到他手上。他接过来翻了翻，确定没有缺页，终于松了口气。
拿回计划书，方程就想马上出发去找邱卓玉。他姐和妹妹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分明是刚血拼完。见到他，就要他试试一条围巾，看看适不适合他。方母也让他多待会儿，等他哥回来，一起吃了晚饭再走。
方程被她们围着脱不了身，只好顺了她们的意。
他帮着两位家人整理那些大包小包，基本都是要送人的礼物。聊天的时候，他姐讲起刚听到的八卦，据说邱宗坤打算卖掉邱家大宅。“邱老爷这是想把整付身家都投到新城里吗？也是够大胆的。”他姐说着话，找到了她想要的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一条男式围巾，转身想给方程挂上的时候，方程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
“刚跑了。”方家小妹说。
邱宗坤想把老宅卖掉？方程听到这个消息就坐不住了。
几个族长里头，就数邱老爷最不靠谱，他这么做，也不知会怎么安排邱卓玉。怪不得她那么着急要做出成绩。方程忙给邱卓玉打电话，却没有响应。他猜邱卓玉又是到图书馆查资料，把手机设为勿扰了。
路上，谭琮打电话喊他现在上游戏，他说：“退了退了，以后都不上了。”
“这是受了什么打击啊？”谭琮问。
“双重打击。总之是没时间玩了。”
谭琮表示能理解，因他现在也为家里工作。两人一起感慨成年人的不易，工作狗的艰辛，又约了放假后找个地方放松心情，就挂了电话。
方程摇摇头，默默对自己补了句：追个女朋友更加不容易啊。
他之前送过邱卓玉回学校，到了地方，就一路问人图书馆怎么走。方程边走边想，她那么在乎这份计划书，看到它失而复得的时候，一定会很高兴。
虽说以后肯定会忙成狗，但他应该能抽出时间继续带带她。说实话，她有些想法很天真，比如为自己的店设计一个拟人形象。在方程看来，做这种噱头多于实际的东西，还不如把用户体验做好，更能增加用户粘性。但或许，她真能摸索出一条不一样的营销路径。
周末的图书馆依然有不少人，邱卓玉早早占了个座位，从早上忙到下午。她准备再做一份方案。桌上堆了一些资料，旁边坐着她的学长，两人时不时交谈几句。
那是同系的学长，最近见她忙着做项目，就指导了下，还给她找了不少资料做参考。她能感觉到，这位学长对她有好感。他没有挑明，她就当做不知情了。
现在她急于做出成果，学长再次前来帮忙，她心存感激之余，忽略了他靠得过近的距离。她把注意力放到项目上，向学长提出自己的疑问，学长回答完，还夸她的问题问得很到位。
偶尔，他问起她的个人生活，她也是笑着应付过去。他提起自己喜好音乐，觉得她在校乐团的表现很出色。
“一定是练了很多年吧？”学长问。
“嗯，四五岁的时候开始练了。”
学长便赞叹她的用功。
练了那么久又怎么样呢？她暗自叹息。有些事，花再多时间，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
夕阳斜斜投射到室内的地板上，昏昏沉沉的不再耀眼，提醒人们时间不早了。
两人是熟人，学长就说一起吃个晚饭吧。想到等下吃完还要忙，邱卓玉就答应了，开始收拢桌上的资料。
学长踌躇一阵，说：“我有两张新年音乐会的票，不如一起去吧？”
“这个……”邱卓玉有点意外，就想找借口回绝他。
“你对古典音乐那么熟悉，跟你一块去肯定——”
啪！
一份计划书被重重地扔到桌上，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邱卓玉抬眼一看，正是她之前的那一份。
方程面色阴沉地看着她，然后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了。
“方程。”
她急忙追上去。
方程快走到门口，才说：“不管你的学长了吗？”
邱卓玉回头去看，学长站在原地，也是脸色铁青。
她转头继续追上方程，说：“他就是我的学长而已，别误会了。”
“没有误会。我看了不止一两分钟。很明显，他喜欢你。”方程站定，盯着她的眼睛，“而你知道他喜欢你。邱卓玉，你在利用他，也在利用我，对吧？”
“不，不一样。”她试图拉住他，被他扯开手。
“你敢说你没有吗？”
邱卓玉咬着唇。
“说啊！”
他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怒火。她说不出话，因为他说对了一部分。
“不敢公开我们的关系，不止是因为你母亲反对吧？我算是明白，楚冉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冰冷的声音像冬天的寒风一样传入邱卓玉耳中：
“他比我更早看透了你。”
邱卓玉紧紧捏着那份计划书，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