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色中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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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曼哈顿依然喧嚣，街道上人来人往，仿佛永远不会停歇。阳光洒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陈硕站在酒店窗前，望着这座不夜之城，心中涌起一丝平静的满足感。
经过昨夜的厮杀，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他现在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紧张，享受一段短暂的休息时间。陈硕轻笑了一声，穿上外套，准备出去享受这个难得的悠闲时光。
街头的咖啡馆里，陈硕点了一杯黑咖啡，安静地坐在窗边，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并不急着去任何地方，任务结束后，这座城市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旅游的好地方，他没有想过下一步，既然已经没有了束缚，又何必给自己定目标呢？
下午，陈硕走过百老汇大街，欣赏着周围的建筑与文化气息。前世他不常有机会像这样悠闲地逛街，但这一世他想要好好的享受生活，这种平凡的生活片段总是让他感到一种奇特的解脱。身为一名杀手，永远处于生死边缘的他早已习惯了危险与孤独，这种普通的平静反而显得尤为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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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速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晚上。陈硕在一家安静的西餐厅，正在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在他跟一块牛排较劲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来电显示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毛利兰。
陈硕眉头微蹙，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喂，小兰？”陈硕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与淡定。
电话那头，毛利兰的声音有些犹豫，仿佛在挣扎着说出什么。“硕哥，我……我能见你一面吗？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陈硕沉默了几秒，目光渐渐变得复杂。经过昨晚的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与毛利兰解释。但他没有拒绝，“好，告诉我地点。”
“在我们酒店的楼顶咖啡厅，那里景色非常不错，也……安静。”毛利兰的声音透露出一丝不安与期待。
“好的，半个小时后见。”挂断电话后，陈硕站起身，结了账，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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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陈硕站在楼顶的咖啡厅门口，夜风微凉，视野开阔，整座城市的灯火在他的脚下熠熠生辉。毛利兰已经坐在一张靠近边缘的桌子前，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虑与紧张。
陈硕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神情平静：“小兰，我来了。”
毛利兰抬头看着陈硕，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她的手指轻轻捏着咖啡杯，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开口了：“硕哥，我昨天看到了你……。”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犹豫与困惑：“你……你到底是谁？”
陈硕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叹了口气。这一幕完全没有出乎他的预料，毛利兰不是那种容易被蒙在鼓里的人，她目睹了太多的事情，已经无法继续忽略。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小兰，你想听实话吗？”
毛利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好吧。”陈硕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小兰，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而是没有必要，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你还小，有些黑暗的世界不是你能理解的。你今天应该也看到新闻了，在昨天的那个酒店……是我干的，这是我的工作。”
这句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刀锋刺入毛利兰的心脏。她的瞳孔猛然收缩，身体微微一颤，手中的咖啡杯险些掉落。
“杀手……”毛利兰喃喃自语，她听出了陈硕话中的含义，也猜出了陈硕的真正工作。她一直以来对陈硕的印象是一个坚强、可靠的大哥哥，一个温柔又让人信赖的人。但此刻，陈硕无异于明示的话语，让她有些三观破碎的感觉，这个事实让她感到无比复杂。
陈硕看着她的反应，心中充满了无奈。面对着这个给了他天使般感觉的女孩，他不想隐瞒，再隐瞒下去就真的当她是傻子了，但又知道这段真相对她来说是多么残酷。他轻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我从事的工作并不是普通的职业，我执行的是危险、机密的任务，多数时候会伴随着……人命。”
毛利兰的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画面，那个冷酷的陈硕，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杀人魔的画面，还有今早看到新闻里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情绪在短时间内无法平复。她紧紧咬着嘴唇，艰难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的生活？”
陈硕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苦涩，“有些事情，不是选择，而是不得不去做。”
毛利兰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依旧复杂，她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试图找到一个答案。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个自己熟悉的硕哥，居然会是一个冷酷的杀手。
陈硕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轻声说道：“小兰，你知道的，生活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人出生在阳光下，而有些人却注定要在黑暗中生存。我的过去，你或许永远不会理解。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从来没有主动去选择成为杀手。是生活逼着我走上了这条路。”
毛利兰抬头看着陈硕，眼神中依然充满了不解与痛苦：“可是……杀人，难道不是错的吗？无论如何，夺走别人的生命，总是错误的。”
“是的。”陈硕点了点头：“杀人永远都是错的，但在我的世界里，选择已经不再重要。每一次的行动，都是为了生存。有时候，是别人要我的命，而我只能在他们下手之前，先动手。”
毛利兰的双手颤抖着，眼眶里隐隐有泪光。她无法想象陈硕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也无法理解他所说的那些“生存法则”。在她的世界里，生命是宝贵的，任何人都不应该随意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
她哽咽着问道：“那么……你后悔吗？后悔选择了这条路？”
陈硕苦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深沉的痛楚：“后悔？或许有过，但没得选。”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远处的夜空，仿佛回忆起了那些血腥的过去，“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即使我想摆脱，现实也不会允许。”
毛利兰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咬着牙，声音有些颤抖：“可是……你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硕看着毛利兰，心中有些酸涩。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柔和但坚定：“小兰，我也希望事情可以简单一些。但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公平。我知道你无法理解，也许你会痛恨我，但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明白——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也永远不会伤害你。”
毛利兰泣不成声，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她看着陈硕，那个每天在楼下都能看到的，露出温柔微笑的男人，现在却告诉她自己是一个杀手。这个事实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哽咽着说道，“我只是……只是无法接受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陈硕看着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这对于毛利兰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而她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无法形容的斗争。
“我明白，这很难接受。”陈硕低声说道，“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是什么恶魔。我不想狡辩说什么出于无奈才杀人的傻话，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也只能保证在这个世界，我杀的人都是罪行累累的烂人，法律制裁不了的那种。”
毛利兰沉默了。她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她不想接受陈硕成为杀手的事实，但她同时也感受到了陈硕的无奈。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可是……难道你不能选择别的路吗？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么危险，甚至是去……夺取别人生命的路？”
陈硕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一开始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也不想走上这条路。但有些时候，命运就是如此无情。而现在……杀人是一种恶习，但我已经戒不掉了。”
毛利兰的内心依旧难以平复。她眼中的那个温柔可靠的硕哥，其实是个冷酷的杀手。这让她的心情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中。
“小兰！”陈硕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恳切：“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切。但请你相信，我从未想过伤害你，甚至任何和你相关的人。我的世界是黑暗的，但你是我唯一不想让这黑暗侵蚀的人。”
这句话让毛利兰的心微微一震。她感觉得到，陈硕说的是真心话。她曾无数次感受到陈硕的关心与保护，这一点从未改变。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依旧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可是……你以后还会继续这样吗？还会继续杀人吗？”毛利兰声音低沉，但她必须弄清楚。
陈硕看着她，沉默片刻，随后无奈地说道：“我已经踏入了这个世界，无法轻易脱身。只要我还在这个圈子里，杀戮就不会停止。小兰，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我可以向你承诺，我只会杀该死之人！”
毛利兰眼泪朦胧的看着陈硕：“硕哥，我该怎么办？我们以后该如何相处？”
陈硕温柔的帮毛利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放心，我还是你的硕哥！在你面前，我依然是你家楼下咖啡厅的老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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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走了，不过临走前紧紧地抱住了陈硕。然后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走出了咖啡厅。
陈硕长叹了一口气，仿佛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虽然毛利兰什么都没说，但是陈硕知道，她只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看来这几年的相处之下小兰也清楚的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他可以随便编一段苦大仇深的“真相”，让小兰暂时安心，但是她不是傻子，这样的欺骗只能是透支两人的关系。还不如直接说清楚，他明白，真相注定会让小兰感到痛苦，甚至有可能永远失去她的信任。
但这是他选择的生活，无法回头。还好！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