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话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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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我们身体处划过,酥麻感蔓延了我们的四肢百骸。
“来,你像这样。”
我握着她的手让她比划了一个剑指,隔空在这块石头上书符。
她的手指皮肤细腻润如羊脂,洁白无瑕的小手在虚空中划着一道道优美的线条。
“天义义,地义义,水府众圣潭中坐,五龙吐水救鱼鳖,蜀水归中玄,清水两边流,鱼鳖死一尾,何怕水官上铁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念一句咒语她就重复着一句。她的声音如泪涓细流,像是润了水,轻轻飘散开来。
“走,我们把它扔到江里。”
随着“噗通”一声石头入水,宽阔的江里迅速泛起层层波纹,带动了江面上的落叶,使其随风轻轻摇曳。
接着水中的鱼儿竞相欢腾跃出水面,穿梭在水里,悠然自在的嬉戏着。
我向着熙染解释道:
“刚才这么做可以救度此片水域中的水族,小到虾蟹,大到鱼鳖皆可令其死后有个好去处,或是让此处生病的鱼儿有所好转。也算是为自己积累福报功德的法术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好神奇呀!”
傍晚时分,微风轻拂,花香裹在风里,浮动了她的衣袖。远离尘嚣,我们漫步在寂静的江边,那一刻每一帧的感受都能被无限放大。
“涵空谢谢你!我竟然能见到我过世的妈妈!”
蓝熙染背着双手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感:“原来我也是有妈妈疼爱的孩子!这种感觉真好!”
我听后赶忙说道:“当然啦!而且你也还有我们呢!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熙染笑了笑:“真的吗?那你可不许骗我!”
我点了点头坚定说道:“绝不骗你!”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熙染家的公寓。
“我到了。”
熙染踮起脚尖说道。
“好吧,那你先回去吧。”
蓝熙染点了点头接着就缓步朝大门里走去。
没走两步她又转头向我问道:“诶!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过几天我要处理一个案子,做完了案子我再来找你。”
蓝熙染点了点头。
我对她挥了挥手说:“行了,快上去吧。”
说完我不舍的离开。
之后的那几天我补齐了一些办事所需要的东西,然后又趁着那段空闲时间教了贺知迦一些处理各种小案子的方法。
现在我很少接那些委托的案子了,基本都是交给贺知迦去做的,至于法金他拿八成我拿两成。
在做案子之前我会先给他评估这些案子有没有危险性,他能不能处理的好,之后才会放心交给他去做。
但幸运的是他接的这些案子办的都还不错。
这次的案件背景发生在一个村子里大致情况就是一个女话剧员因为一些原因被关押在了一个地窖里面,期间没有任何人来送饭送水,最后割腕自杀了!
查案子的第一天我就跟张雾灵去到了那处地窖,它是在一处房子里面的地窖,房屋经过多年的荒废已是杂草丛生。
周围许许多多的木被植物将房屋牢牢包裹住,形成一个四面环阴,隔绝人气的环境。
房屋不高只有两层,呈L形建在这处荒地上。我先是大概看了一下房屋的内外部环境。
我提醒着说道:“张雾灵,这里的宅气已破还是要多注意一点!保不齐随时就会遇见一些脏东西!”
张雾灵点了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走吧这周围都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直接去那间地窖吧!”
这间地窖就在厨房的旁边,需要先下几个阶梯。它的外面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矮小铁门。
幽暗狭小的环境中透着手电筒的一丝光照形成了阴阳两面,显得十分诡异。
我先是礼貌性的叩了三下门,这是在向里面的脏东西示好,以免冲撞到了鬼魂。
然后我又轻轻的推开了门,推开门后我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压一直将我压住的,我能明显感觉我的阳火被压制着很难受很难受。
“呼…”
我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一间只有几平米大小的地窖,里面只有一个长木凳和一个书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
地上也非常潮湿,墙壁上到处都是那种发黑的绿藻。
可想而知当年这个女的被囚禁在这里是有多么绝望!
我拿出罗盘看了一下方位,指针指向还算正常。
“须涵空,马上到子时了要不要通灵?”
“行,还是老规矩,试探一下就行了,不要通的那么深!”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按着房间里的四个角顺时针走了一圈。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房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啪嗒…啪嗒…”
突然那根长板凳发出了声响,我下意识看向那里。
凳子一前一后的摇晃着,灯光照射过去,我发现板凳上面凭空冒出了一摊血,血液顺着板凳根部流下又汇聚在了一起。
“小心啊可能要来了!”
我俩迅速靠在一起保持着高度警惕。
正当我还在将注意力放在那根凳子上的时候,突然我看到正前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就像是人的影子倒映在上面一样,这一幕看的我毛骨悚然!
张雾灵二话没说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混合过朱砂的香火向周围撒了去。
我心想大事不妙,今天就先简单了解一下情况,明天再来处理。
“走!先撤!”
我拉着张雾灵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正当我们准备撤出房间的时候,“嘭”的一声门突然被关住了。铁门所发出的巨大声音瞬间把我的头皮都吓得炸了起来!
我下意识就想去开门,但是怎么打都打不开。片刻之间我失了神,待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迅速起手结印猛地一下朝铁门打了过去,铁门受击后发出了晃动的声音,但是门却没有被打开。
“怎么办?我打不开这道门了!她这是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啊!”
我看向张雾灵说道。
张雾灵两眼呆呆的看着铁门,表情显得很僵硬,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显然也是被吓住了。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地窖密不通风如果再不出去,闷都会把我们闷死在这里。
我刚想要说话,忽然间我后背发凉是那种冷到骨髓深处的凉。
我迅速转身靠墙只见长板凳上坐着一个女人。
该怎么去形容她呢,她的脸是那种血糊糊的,头发很脏乱很干枯,她的手是暗红色的。
而且手指尖端特别肿大,穿着一件黄衬衫一条黑色的长裤,赤脚放在地上的。
总而言之给人的感觉就是犯恶心和瘆人!
她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板凳上。因为房间特别狭小所以她离我们离的很近。
我当时害怕极了,要不是我一直有个习惯就是办案子的时候基本不喝水,不然肯定当场吓尿来。
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我屏息凝神手指结印,调动全身所有的力量来破门。
“万邪化为尘!破!”
幸运的是一下就破开了。我带着张雾灵迅速跨出门外,接着又将门“嘭”的一下关上。
害怕她能跑出来,我忍痛刺破中指的正阳之血,在门上起了一道封门咒。
但愿能封住她吧,要是封不住我们也会死在半路的。
上了车我急忙打火。
“诶!车子怎么没动?”我慌了神。
“哦!卧槽忘放手刹了!”
放掉手刹后我开着车匆忙逃窜,还好的是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发生其他意外。
村子离绵阳市区还是比较远,等下了高速后,基本上也看不到什么车了。
街道两旁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人家亮着灯。
“这个女的执念太深,刚才你也看到了她都可以改变环境了!如果硬刚的话,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我冷静分析道。
“那明天我们去她们村子里面调查一下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我点了点头:“行,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贺知迦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须!我这几天都没接到什么案子好无聊啊,你们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带上我呗。”
“啊这…”
我有些为难。
“谁啊?”
张雾灵凑过来问道。
“贺知迦,以前高中我们隔壁班的。”
张雾灵听后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他打电话来干嘛?”
“他说他想跟我们一起去办案子。”
张雾灵摸了摸胡腮咧嘴笑道:“要不带上他吧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利用他把那个女的引出来!”
我想了想说道:“喂知迦,行吧那我们就勉为其难的带上你,那你等着我来接你。”
挂断电话后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开车往我家赶去。
我们到时贺知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上了车张雾灵跟贺知迦相互问好。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那处村子。
今天好像是赶集日,所以村子里大多都门窗紧闭着。
我们在村子里走了很久,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老头正坐在门前听着戏曲。
我先是礼貌性的问好:“哟,大爷听着曲儿呢!”
大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张雾灵也很懂事的给大爷敬了根烟。
“看你这娃子有点面生,不是我们村子头的哦?”
老头打量着我们好奇问道。
“我是隔壁村张麻子的娃儿,我叫张雾灵。”
我脑瓜子一转,机灵说道。
说完我特意看了一下张雾灵的反应。他抱着手,头歪向一边,一副不想鸟我的样子。
接着我又试探性问道:“大爷,咱那处房子荒废了很久了吧,我看周围的草都快要盖住房子了。”
大爷点了点头哀叹道:
“是啊,很久了,这房子以前有位话剧姑娘出事了,听说还还魂了,大半夜站在窗户旁边演戏,有人听到了还亲眼看到过一次,结果后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都没有人敢进去,后来也就荒废了。”
“哦?发生过什么事情?”
大爷抬头朝天上看去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曾经有一位话剧员叫张欣。
那个年代为宣传新中国和平的来之不易,还有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为国牺牲的精神,就有很多话剧团的班子到处演出。
因为缘分让他们来到了这个村子,而且还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但是当年因村里面个别人的一些私欲然后与班子发生冲突,结果后来就私自把张欣囚禁起来了。
张欣平日为人十分和善,常常帮助这些村民们,所以还是有许多的村民去求情。
结果村里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当场下令废了一个村民的一只手,并且还警告说谁要是再来下场就跟这个村民一样。
老大爷接着说道:“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小伙子日跟张欣日久生情了成了恋人,后来他就跑去求情,直接被活生生打死了!”
贺知迦一听怒道:“真是一群混蛋!”
了解情况后我们也就准备离开了,临走之前张雾灵又给大爷敬了一根烟。
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就在村子里面闲逛着。
张雾灵突然说道:“须涵空,这几天我功力大增,你看我给你巽个水。”
张雾灵喝了一口水,然后运气,接着猛地向空中吐去,结果刚要伸手虚空画符。
“汪汪!旺!汪!”
只见从草堆里钻出一只大黄狗不停的对着张雾灵汪汪叫着。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黄狗正躲在草堆里面睡觉,张雾灵一个没看到直接把水吐在大黄狗身上了。
我跟贺知迦笑得肚子疼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行了,别笑了我们去前面看看。”
说完我们又向前面走去,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我们在一处自建房面前停了下来。
这处房子有古怪,它的大门上有一个圆条,圆条上面还贴了一张符,地上摆了两个白色小碗。
我看了一下这家附近的风水情况,门前有一条河流很是湍急,河流弯向之处正对这处房子的大门形成反弓煞。
而且此宅艮位塌陷,左边地势高于右边地势,方圆几十米只有这一户人家,牛就牛在这方圆几十米还都是平地,而且形成一个后面也不靠山的格局。
“大凶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应该绝户了!”
我哀叹了一声。
张雾灵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今天算了,有机会的话可以看看。”
我向远处望去发现前面也没什么路了,所以转头又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