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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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今之表情复杂，“叫的有什么问题吗。”
“……”陌玉这怎么好当面说。
他不相信有人叫~床的声音能那么糟糕。
又不是幼儿园在学拼音！
没事的。一定是现在的氛围太尴尬了，顾老板放不开。
他来开头好了。他叫的丢人一些，顾今之就可以不那么拘谨了，反正再丢人也丢人不过他。
陌玉被自己的牺牲精神感动了。
顾老板虽然不太理解的样子，但是还是顺从的和他调换了姿势。
他几乎是完全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一点不差的压住了他，看着还挺认真。
陌玉躺在这里才能清晰的看见上面的“镜子”几乎能够完整的照出两个人的身影。
顾今之宽肩窄腰的身形撑在他的上方，无论是手臂还是腰线都充满着力量感，总感觉好像在给身上的衬衫或者西装裤子做广告。
“要再近一点。”
陌玉一边伸手勾住了顾今之的脖子，一边分神思考要不要再给楼下健身房一次机会……
他力气居然不如顾今之大。
“好了，你动吧。”
陌玉说完之后，顾今之还是半天没有动作。
他只能感觉到手掌下面的肌肉绷得很紧，透着一股热气。
陌玉疑惑的看他。
两个人再次对视。
顾今之耳朵又红了。他差点想问一句怎么动，但是很快意识到这样的问题很丢人。
“……你不要看我。”
顾今之温热的手掌突然覆在了陌玉的眼睛上。
陌玉微微挑眉。然后感觉到顾老板几乎是轻轻的压在了他身上。
陌玉愣了一下。好温柔。这算动了吗。
算了算了。陌玉准备开始他的表演。
他先试了两下音，刚找到一点感觉，想加入一点感情。
没想到下一秒，顾今之就把他推开了。
“啊？怎么了？”
陌玉吓得左右看了看。有人进来了？
没有啊。
“你，你……”顾今之的脸居然红透了。
“我知道了，还是你叫吧。”
陌玉：“啊？”
“你不再试一遍吗？”
顾今之背过身去，像是对他不忍直视。“不了。叫不过你。”
陌玉：“……”
这也不是比赛，作为新时代的青年企业家，怎么能这么甘于现状，不寻求进步呢！
陌玉十分后悔，真是看错他了。
而且，他对这个位置的表演也没什么信心啊。
“你真的不再试试了吗？”
“不要。”
练习还得继续。
顾老板磨蹭了半天，才再次回到床上，还非得叮嘱他。
“你先不要再叫了！”
“……”又不是他想叫的！
陌玉忍气吞声，直到吃饭的时候，突然又原谅了顾今之。
顾老板打算直接点客房服务。
陌玉看了一眼，整个菜单最便宜的是一份169的黄金炒饭。
“……”明明就是蛋炒饭。
他安详的把菜单放下了。
“太贵了。”
顾老板已经再次接起了工作电话，闻言疑惑的挑眉，又把菜单塞进了他怀里。
“没关系，我请你，随便点。”
陌玉：“！”
他第一次发现顾老板的声音这么好听。
陌玉很快拿起了房间内配的电话。
“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你好，我想来一份法式焗蜗牛，一份三文鱼鞑靼配牛油果慕斯，一份香煎牛排配红酒汁，一份慢炖羊肉配豌豆泥。还有一份巧克力熔岩蛋糕配香草冰淇淋。”
没过多久，戴着白手套的服务员就推着小车来为他们布餐了。
陌玉美美的坐在窗前，吃完了开胃菜吃正餐，吃完了正餐吃甜品，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这就是不用工作还有钱的感觉吗。
怪不得大家都想被包养。
顾老板看起来不挑食，陌玉把帮他点的东西放在他面前，他直接就吃了。
因为吃饭的时候，顾今之也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处理工作。
哪怕是重复的一天，他还是明显心思都在工作上面。
陌玉支着耳朵听着，还好没有听到关于他稿子的消息。
叮的一声，他在手机上收到了傅离的短信。
【奇怪，我好像梦见和你打游戏了。】
陌玉一愣。
【然后呢。】
【后面不记得了。】
陌玉也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他没再回复，傅离却又发了一条过来。
【今天晚上过来酒吧这边吗？】
陌玉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顾今之。
去不了一点啊。
他还得和甲方老板假装do爱。
……
时间到晚上八点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陌玉果然再次一秒失去了意识。
他本来已经打定主意尽快和顾今之汇合，却没有想到直接一头撞在了机器人的身上。
“a69。到时间了。”
机器人的笑容还和之前一样，没有反光的人造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此时有两个机器人都在他的前方，陌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然而两个ai分别向前了一步，像是围猎着他的野兽。他们第一次伸手抓住了他，还想给他戴上一个眼罩。
“这是干什么？我不……”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放轻松。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相信我，然后享受就好。”
陌玉：？？？
什么鬼……
剧情和之前不一样了。
陌玉心里一沉。
是啊，之前说重置的，只是任务而已。
他们怎么能觉得情况还会和上次一模一样呢。但是陌玉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些ai还能这么便态。
看这架势，难道还要帮忙推不成。
参与感要不要这么强，那他们还怎么假装啊！
Ai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一边强硬的带着他往前走。到最后几乎要把他架起来了。
陌玉暂时没法抗衡，只能跟着他们通过电梯往下。
很快，陌玉再次听见了顾今之的声音。
“滚开！”他听起来要比他愤怒的多。
“奥创！你自诩高级生命，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奥创：“您在说什么？我一直都是为了服务人类而生的，不是吗。”
“能够被你强行掌控的东西，又算是什么人类！我的意愿呢，被你吃了吗。”
陌玉越听心越往下沉。
顾今之的演技有这么好吗？即兴发挥的连ai的名字都知道了。
答案是当然不可能。
他又失去记忆了。
可是为什么，明明这次才过了几分钟？
陌玉的心脏紧张的跳动。突然想到了上次失败之后提示的污染值。既然重置的只有任务。5%的污染值自然也继承了。
所以顾今之现在是进场就会失去记忆……？
这也太坑了。
“你真以为自己能困住我吗！”
现在的情况完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陌玉还没想到办法，另一边，顾今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飙了。
一只猛烈的撞击声响了起来，前面好像有机器人倒下了。
陌玉趁机急忙推开了身边的两个奥创，一把把眼罩掀开了。
这一层的布局整个都变了，之前明明是空旷的，几乎没有什么陈设。
这次却像是手术室一般，支着不同的仪器。更可怕的是，上方还竖着好几个巨大的屏幕，上面精密的记录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数据，还有实时的画面。
而顾今之就像是要被解剖一样固定在一个病床上面。三个钢筋铁骨的机器人围着他。
上面还打着一盏刺眼的大灯，让他一切细微的动作都在监控器下无所遁形。
陌玉第一个想法就是在心里骂了一声。草。
任务绝对不能在这里做。
不得不说，失忆的顾今之是真的猛。
在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武打之后，他一个人就把三个机器人撂倒，然后翻过了好几个机箱，从最右边那一扇门离开了。
陌玉想也没想，急忙跟了上去。
好在敏捷度可能始终是人形机器人的短板。
陌玉甩开了剩下的两个机器人，快速的追上了顾今之，并且在他再次打算离开这栋楼的时候，拼命抓住了他。
“放手！”
失忆的顾今之眼神极其凶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陌玉紧张的吞咽，但是自然没有松手。“你听我说……”
他嘲讽的笑了。“怎么，被改造成了宠物，还学会护主了？”
“不是，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想想你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可是你知道吗。a69？”
陌玉：“……”谁在讨论哲学问题啊啊。
“顾今之！你还记得你的公司吗？你还记得你马上要上架的游戏吗？记得不到一个月就要提交审核，结果你还在折磨一个无辜的写手改小女鬼的剧情吗！"
陌玉最后一段说的格外情绪饱满，顾今之的眼神果然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
“可是那个剧情很重要……”
陌玉看他快要想起来了，急忙扯着他继续往前走，跑到了一个空着的房间，就把他推了进去，然后立刻反锁了门。
“快点！”
“快点什么……”
“完成任务啊！”
陌玉已经开始t衣服了。估计那个叫什么奥创的AI没一会儿就可以重新撞开这扇门。
他们能够独处的时间不多，而这个房间里很明显也有监控，或者说在整栋楼全部都处于奥创时刻的监视之下。所以最好办法就是现在立刻迅速的完成假装do的任务。
顾今之按住了他。“等等，我们的计划有变……”
“什么？”
为了假装亲密，两个人现在站得非常的近，几乎是脸贴着脸。哪怕已经排练了一天。顾今之的还是明显不适应。
他垂下目光，神色复杂的憋了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脸还红了。
“他们，他们刚才好像认定我是……接受的那一方。”
陌玉愣了一下，刚想问为什么，突然意识到在他戴着眼罩的时候，顾今之那么生气的原因可能是AI想给他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