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法克服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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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叹了口气，额头上的白发微微泛光。但是站在这里发呆也解决不了问题。
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提着两袋包子走进了院子，并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三大妈。”
傻柱看到三大妈正在切菜，上去打了个招呼。“你看，我刚买的包子。”
“谁信啊？我又不是没在那里工作过。”三大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切菜。
儿子闹翻天把他老娘都赶了回来，还没了工资。
如今看到傻柱带着饭店里的包子回来，三大妈心中满是五味杂陈。“三大妈，我现在和您一样，被儿子儿媳开除了。”
傻柱这话一半是为了抱怨，一半是为了扩散这个消息。
三大妈听了，看了看他半晌，摇了摇头。
“我才不信呢。”
“你看吧，他们把我徒弟给收买了，不信你去问问。”
说完这番话，傻柱哼了两声，提着包子往院子里走去。
三大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想了片刻，连忙放下菜刀往屋里跑去。“老头子！老头子！儿子把傻柱解雇了！”
傻柱进了中院，发现二大爷和一大爷几个人坐在桌前边嗑花生米边喝茶。“大家都到齐了呀。”
二大爷说道。
“傻柱啊，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老婆还没有做饭呢。”
说着二大爷抓起一把花生米扔进嘴里。
“今天不吃家里做的了，有现成的，今天晚上吃包子。”傻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川菜馆生意不太好？”一大爷问道。
秦淮茹听见声音从屋里走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秦淮茹手中拿着暖水瓶，走到傻柱身旁给他倒水。
“和三大妈一样，被阎解成开除了，你瞧。”
秦淮茹一边给他倒水，一边看着他，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但傻柱还是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此时秦淮茹听不到其他人说话的内容了，只感到一阵茫然。连如何把这些包子带回屋子的场景也逐渐模糊了。
现在失去了轧钢厂的工作，结果又被春风饭店开除，若是今后傻柱不能给她支持怎么办？
秦淮茹手里拿着包子，呆立在桌子前不知所措。
直到里面的孩子叫饿，秦淮茹才反应过来，把包子端了进去。
这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秦淮茹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什么，只是失落地坐在桌子前。
棒梗听到门外的声音，也知道傻柱没了饭店的工作。本来就很看不上他的人，此刻更是愈发轻视了。
棒梗啃着包子嘴里嘟囔着。
“还说要把我带到店里去，结果现在自己反倒被人赶出来了。”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说道：“别乱说话。”
但秦淮茹心里仍在犯愁，如果傻柱真的没钱了，他们一家怎么活下去呢？ 傻柱却完全没有把棒梗的话放在心上，一边嚼着包子一边说道，
“我有自己的手艺在身，同样也能开一个饭馆儿，”“凭我的手艺，无论如何总能混口饭吃。”
实际上，傻柱早有这样的念头，不过原先他是想着留在那个饭店，学习阎解成的做法。
如今被炒鱿鱼了反而促使他决心开属于自己的饭馆。
与其在钢铁厂忍气吞声看苏辰的脸色，或者是在春风饭店面对阎解成夫妻两人的讽刺话语, 不如亲自经营一个小餐厅更舒服。
然而他身上分文皆无，因为每次挣得的工资，他都全数交给了秦淮茹。
“老婆，我现在准备开饭馆，你得给我点启动资金，让我租个店面。”
傻柱相信，多年来给秦淮茹的那些钱足以应付开设新饭馆的所有费用，但是他对这一点考虑，没有事先跟秦淮茹沟通，注定是枉然。 当傻柱提出这样的建议时，秦淮茹犹犹豫豫，拿不出钱来。
“你突然向我要一大笔钱开店，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积蓄？” 秦淮茹猛地站起来，并把怒气转向傻柱，
“你总是这样一天变一回，前些日子你也在工厂上班时候一样说换就换。”
这么多年来，傻柱挣的每份薪水都给存了起来，不过家里的各项支出庞大，特别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棒梗有更好的照顾。
每当额外给孩子增加营养的开支，都是来自他的薪水。
棒梗对妈妈这几年为补充其营养所用的钱竟来自于榨取傻柱的事实毫不知情。
秦淮茹除了花掉这些钱为棒梗提供特殊待遇外，还有一些已经存为了十五年甚至二十年期的固定存款，压根没考虑提前取出使用。
她一直担心生活缺乏经济支持的烦恼，所以一旦得到傻柱的工资，就开始计算和安排这笔钱的各种用法。
原本觉得因为他在工厂的工作相当稳妥，一时半会不会急着用到这些钱。
她期望一旦那些长期的储蓄达到提款时间后能够一并拿出，用来为棒梗筹办婚事。
然而她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想到有朝一日傻柱竟会失业，在此时的秦淮茹根本无法从哪里变出一笔可观的钱。
见此景态，本来气势汹汹的傻柱不由得泄劲了。
听秦淮茹一番言语之后，虽然傻柱内心充满了疑问却无法反驳。
\这一次就请相信我吧，你只要拿出那部分钱，我租下了店面，我可以担保，我们的生意绝对能比过阎解成，好上十倍、百倍。\
这并不是他初次产生开设自己饭馆的概念。
这段时间，阎解成的春风饭店成了傻柱磨炼自己的一片天地，让他偷偷学到了不少关于餐馆运营的心得。傻柱自信满满地认为，是靠他的手艺才使得春风饭店如此受欢迎，若是没有他，凭借阎解成夫妇俩的能力，这店铺肯定难以支撑下去。
因此，他也坚信，只要有资金自己开家小店，一定可以风生水起，不用多久，便能在收入上赶超在春风饭店时的表现。然而，这样的如意算盘却面临着无法克服的障碍——秦淮茹如今坚决不愿意提供启动资金。
\今晚你就甭想踏进这个门槛！\
\你现在连稳定的工作都没有，还想另起炉灶，想都别想！\
\今晚就给我在外面待着吧。\
言罢，秦淮茹愤愤地回到屋里，并反锁上门。她一半是因为真心愤怒，另一半则是担心暴露这些年家庭开支的秘密。
秦淮茹心中明白，任何对她收入用途的深入探讨都是她不愿面对的。倘若傻柱得知那些辛苦挣来的工资竟被拿来资助了别人，怕是他将来再赚到一分钱，都不愿分给她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傻柱只好在门外求情，“亲爱的，你就行行好吧，这样多丢脸啊。”
“我真的知道错在哪里了。”
“那笔钱我自己去张罗解决，不劳你担忧，好吗？”即便如此，任由外面怎么哀求，秦淮茹依然充耳不闻，看来她是决心不让一步。好在屋子里原本聋老太的地方还能安置傻柱过夜，秦淮茹这才稍稍放宽心情。傻柱见状无奈，只得垂头丧气走向后院的小屋。未曾料想到仅仅因为拿了点儿食物回家竟会失去在轧钢厂食堂的位置，更被阎解成那样的精明人扫地出门。
带着满腔的怨气与沮丧，傻柱最终走进了聋老太太原先居住的房间。
听着外面的一切安静下来，秦淮茹也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虽然解决了当前问题，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之举，还需设法使傻柱不再挂念那些工资的分配。而这时，在同一时间享用晚餐的贾张氏和孩子也为此事感到无奈且不耐烦，特别是贾张氏，她心里暗暗感叹着。
“傻柱真是个让人失望透顶的人，居然连在餐馆的工作都给丢了。”若非他能够挣钱支持家里，贾张氏定是不会同意他与秦淮茹生活在一起的。既然没了工作，一切谈何养老呢？
想到此，她手中的食物也食之无味起来。但作为一位年纪已高的老人，除了哀叹之余狠咽几口食物之外，似乎别无可为之处。小当与槐花相视无语，此时无论说啥都不会有用。槐花很想劝哥哥回到家中，但她望向闭锁的门窗，考虑到母亲可能仍然火冒三丈，也就只好默默地继续用餐。
一时之间，众人各怀心事，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与此同时，苏辰正在准备进入展会现场。
尽管他已经提前来查看了场地情况，但在正式开幕前仍有许多细节需要调整。
苏辰携带着水管与工人选定好展台的位置，并开始了重新布局。
前一天摆放的东西到了今天重新审视觉得还需要改进，干脆带工人一起重新安排了一番。
苏辰干活麻利，加上工人们经过昨日的休整，今日个个精神抖擞，没多久展台就被布置得井然有序。
苏辰观察了一圈其他厂商摆设的展台，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同之处：他们的展台简洁大方，并没有挂满夸张横幅或海报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