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论道：空间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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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看起来像是星膜的东西是什么？」晴心望着窗外，疑惑地问道。
「是仙庭人主设置的结界，用来防止有人掉出虫洞通道」鹤绝解释道。
「那结界外面那些吸收一切光线的黑色雾状物质又是什么？如果掉进去会怎样？」晴心继续追问。
「那是空间乱流，掉进去的话，大概率会丧命」鹤绝答道。
「如果运气好没死，据说会被随机抛到元兽界的某个位置」
「所以在使用空间虫洞时，一定要遵守安全纪律，别随意探出或者故意冲撞结界」
「要是做了这些事，被巡查的修士抓到，是要被罚款、监禁，甚至被永久拉入黑名单的」
「以前真的有人干过吗？」晴心好奇地问。
「正因为以前有修士故意这么做，所以才会有这些规矩」活了几百年的鹤绝，见多识广，什么离谱的事都听说过。
「据说曾经有金丹期修士，为了修炼空间系神通道法，故意打穿虫洞结界，跑到外面去采集空间乱流」
「你们人族一般称这种修士为魔道，为了提升修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话说，巡查空间虫洞的修士都是金丹期和仙兽吗？」晴心问道。
「当然」鹤绝点头。
「这种重要设施只能由大能负责镇守，以前虎嗔前辈也接过类似的巡查任务」
「仙庭修士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协助仙庭人主镇守空间虫洞，防止有魔道故意破坏」
「嗯……」晴心沉思着。
「那为什么外面的空间乱流还能用来修炼呢？」
「因为空间乱流本身也是一种天材地宝」鹤绝解释。
「但这种天材地宝在正常情况下几乎不会出现，除非像仙庭人主这样的化神期修士动用大神通开辟空间虫洞，才有机会采集到」
「我有个问题……」晴心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既然担心有修士故意打穿结界跑出去采集空间乱流，为什么仙庭人主不自己采集一些来卖呢？」
「毕竟人主他是化神期修士，也是空间系神通道法的顶点，完全可以自己大量采集这种天材地宝」
「既然稀缺，肯定能获取丰厚的收益」
「还是说他担心其他修炼空间系神通的修士在境界上超过他，所以故意垄断这类修炼资源，不打算出售？」
「实际上，仙庭人主是有采集这些修炼资源的」鹤绝解释道。身为虎嗔的下属，他对仙庭的事务了如指掌，这可不是道听途说。
「但他并没有直接出售，而是先将这些空间乱流之类的资源炼制成法宝，再对外出售」
「天材地宝对于人族来说其实很难利用，晴心你如果没有三色妖火这种专门炼宝的火系神通，也对许多重要的修炼资源无能为力」
「元兽对许多种类的天材地宝具有很强的适应性，能够以很低的门槛利用它们来提升自身修为，但这种适应性也是有上限的」
「而法宝就不一样，不需要经过复杂处理，也不需要各种辅助，只要有灵根、有修为就能使用，甚至不需要灵根，只要有修为即可」
「就像我们从虎嗔前辈那儿借来的铁羽扇法宝，没有任何门槛，上手就能用，简单方便，无副作用无反噬，威能还强，这就是法宝的好处」
「还有虎嗔前辈借给你的纳戒，这种空间系法宝是仙庭人主批量炼制出来的」
「虽然这种法宝用仙庭的贡献点数就能兑换，但在整个东大陆，除了仙庭人主外，没有任何修士能炼制出来」
「所以就算纳戒能被仙庭人主批量炼制，对修士来说也非常珍贵，尤其是对你这种筑基期修士而言，一旦暴露，必定会招来祸患」
晴心「……」
「情况就是这样」鹤绝继续说道。
「虽然空间乱流对修炼空间系神通的金丹期大能来说是珍贵的修炼资源，但实际上也只有他们需要，对其他修士而言，这种资源完全无法利用」
「但如果把这种天材地宝全部炼制成法宝，门槛就会大幅降低，更多同阶或低阶修士会因此受益，拿来出售的话，也能获得更多收入」
「原来如此……」晴心感叹道。
「鹤绝，你知道吗？我们村子以前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向路过的商队出售从山林里采集的各种天材地宝」
「山林里的宝物很多，虽然不少天材地宝周围都有强大的元兽守护，但也有一些漏网之鱼能被村民们采集到」
「出售天材地宝是我们村子的主要收入来源，但即便卖了很多这样的宝物，我们村依旧很贫困，也没多少多余的钱财」
「虽然元兽的袭击会导致村子损失一部分财产，但就算没有袭击，我们靠出售天材地宝积累下来的钱其实也不多」
「因为即使不把这些天材地宝卖出去，我们村也没有其他办法处理这些宝物」
「能对这些宝物做简单的处理已经是极限了，比如把寒铁磨制成粗糙的箭矢或刀具」
「但这样做几乎等于浪费宝物的价值，如果不是特别需要，还不如把这些宝物全部卖给商队里的炼气士」
「因为我们村无法处理，所以卖给商队的价格也不能定得太高，否则商队根本不愿收购，只能一直贫困下去」
鹤绝安静地倾听着。
「唉……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晴心叹息道。
「重要的并不是天材地宝本身，而是能够炼化天材地宝的各种神通道法」
「如果没有修士的神通，再珍贵的宝物也毫无价值」
「如果学会了高深的道法，再平凡的事物也能被炼制成真正的宝物」
「我曾经听某位大能说过类似的话」鹤绝此时说道。
「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但意思大致是这样的——」
「外物为下，道心为上」
「那位大能追求的，其实远不止于修士的各种神通道法，而是直接溯及道本身」
「什么是道？这个概念的真正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作为元兽，其实并不太明白你们人族的这种复杂概念」
「如果是你，晴心，或许将来会有所感悟吧」
「嗯」晴心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虽然他目前并没有在修炼上下太多功夫，但有些事情其实比修炼更为重要。
那些法力高深的修士并不仅仅是神通广大而已，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许多难以看透的另一面。而晴心似乎找到了一些线索，或许能顺着这些线索继续深入挖掘下去。
至于最后会挖掘出什么，晴心也不得而知。